“美女,巧啊。”他一雙不安分的眼睞着溫悅,眼底含着笑。那晚上,被溫悅開車撞顧遇的行爲嚇夠嗆,但好了傷疤忘了疼,此刻見着美女,便又上了色心。
溫悅美目在小青年身上頓了頓。
她想起來了,這就是那晚想和她車震,卻被她嚇跑的那個男的。
“是你呀。”
她淡淡開口。
小青年嘿嘿笑,“叫我阿儀就成。”
撲
沈鬱書先噴酒了。
“阿姨,你幾歲?”
她側頭,衝着小青年瞪着清凌凌的眼。
小青年愣了一下,
“家裏人都這麼叫,呵呵。”
“阿儀是吧?手機號給我。”
溫悅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眼底裏有光,手指轉動着杯子。
阿儀掏出手機,“你說吧,你說我給你撥過去。”
溫悅報了一串數字,阿儀用手機撥了一遍,這樣溫悅手機上就留下了阿儀的手機號。
“你們聊,有事兒給我打電話,美女!”小青年朝着溫悅擠了擠眼睛,轉身走了。
不遠處,等候他的同伴碰了碰他的胳膊,“怎的,不約?”
小青年側眸,“約!怎麼不約!好飯得慢慢喫。”
他的同伴就嘿嘿笑了幾聲,“行,那我等着你跟我分享你的試喫體驗!”
……
溫悅陪着沈鬱書喝了幾瓶酒,兩人離開時都有些微微的醉了,沈鬱書叫了代駕,臨走時,兩人還互相用手機記了彼此代駕的手機號。回到寓所後,溫悅又跟沈鬱書通了遍電話,確定她已經安全到住處,她才放心的去休息了。
而此時在城內一家夜場
面相黝黑的男子,摟着年輕漂亮的女郎,正將一杯酒送到脣邊,卻忽然感到腹部絞痛,他鬆開懷裏的美人兒,捂緊了肚子。
套房的裏間屋子慢悠悠出來兩個男子。爲首的一人,
身量筆挺頎長,一身的矜貴,模樣帥氣。
“聽說,你昨晚給溫悅打過電話?”
顧遇悠然自得的在緬甸男對面坐下。
緬甸男模樣陰惻惻的,“開個玩笑而已,顧先生是怕了?”
顧遇抿脣,修長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敲着桌面,“現在應該我來問你這個問題。”
緬甸男凜眉,正猜不透他話裏的意思,便感到腹部又是一陣絞痛,比剛纔還要強烈。
他的手捂得緊緊的,“你在我的酒菜裏放了什麼?!”
顧遇挑眉,“也沒放什麼,就一點兒特製的藥而已。”
緬甸男一張極富緬甸人特徵的臉,怒氣氤氳,那樣子,就像一頭兇狠的狼,隨時準備撲過來咬斷顧遇的脖子。
“別再去招惹她,不然下次我還真不知道會放點兒什麼。”
顧遇起身,微微側過來的目光看起來平淡,卻含了警告。
緋甸男捂着肚子的手指又收緊了幾分。
而顧遇,已經翩然而去。
夜晚的林溪郡,籠罩在一片靜謐裏,男人下了車,邁步進屋。陳嫂還沒睡,此刻就迎了過來,“先生回來了。”
顧遇淡淡的嗯了一聲,“太太睡了?”
“呃……”陳嫂就一打沉。
顧遇凜眉,“走了?”
陳嫂語重心長的道:“跟那位趙小姐斷了吧!不然,太太是不可能安安心心留在您身邊的。”
顧遇就看了陳嫂一眼,那一眼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總之,陳嫂想扇自己的嘴巴了,她在亂bb什麼呢!
她不就一傭人嘛,哪有資格勸自己的主子。
“會的。”
顧遇溫溫淡淡的聲音傳來時,陳嫂就愣了一下。
繼而笑笑,“好啊好啊。”
顧遇上了樓,習慣性地往兒童室那邊望了一眼,裏面好似還有那母女倆的氣息,他邁步走了過去,拾起牀頭的繪本故事翻了翻,耳邊好像聽到溫悅朗讀那些故事時悅耳溫柔的聲音,脣畔不由上揚了幾分。
從兒童室離開,他又去了書房,昨晚這裏,一準兒被翻過,她就不想想,既是被他拿走的東西,他怎麼會讓她找到。
顧遇把被翻亂的抽屜整理了一遍,又打開保險櫃看了看,然後關上,回主臥室洗漱。
早上起來,溫悅去溫齊良那裏用的早餐,然後帶糖糖去打疫苗。溫齊良抱着糖糖,溫悅負責辦理打疫苗的各種手續,她就看到了宋子同和李婉秋。
李婉秋一身寬鬆的餵奶服,身體發福了不少,懷裏抱着一個小襁褓。小孩子也就是剛滿月的樣子,在他母親懷裏睡着,宋子同在旁邊,低着個腦袋,一會兒給掖掖被角,一會兒又叮囑一句:“哎喲,小心一點兒,別把我大兒子給摔了。”
李婉秋便嗔道:“知道了知道了,真是。”
“兒子呀,好好的長,快快的長,爸爸媽媽的以後可就指望着你了。”李婉秋對着人事都不知的小傢伙說,說完了,又一側頭對宋子同道:“回去後,趕緊把股份都轉到兒子名下,我可不想被別人惦記着,最後咱兒子什麼都落不着!”
那個別人,不用想,溫悅也知道,說的是曲文川。
“放心吧,咱家的財產只能是咱兒子的,哎喲,是不是小傢伙?”
正好孩子睜眼了,宋子同擡手碰了碰小傢伙的下頜。
溫悅就想,這有後媽就有後爹,果真是至理名言,宋子同的眼裏,怕是隻有眼前這個小兒子了吧?
她拿手機對着那一家三口拍了張照,想了想,發給了曲文川。
然後發了一個無奈嘆氣的表情。
之後,她就帶着糖糖去打針了。出來時,正好跟宋子同一家三口走了個碰臉。
宋子同看到她就凜起了眉,“是你!”
溫悅就笑了笑,“宋先生是以爲這醫院是你宋氏的嗎?別人來都不能來!”
宋子同哼了一聲,一副完全不屑與她說話的樣子。
李婉秋看到溫悅時也是冷起了臉,她的大女兒宋芝可是被溫悅送到美國去的。
要不是溫悅背後有兩個不好惹的靠山,李婉秋早就找人教訓她了。
叮,微信響起提示音。
溫悅拿出手機看了看,是曲文川回覆了消息。
“我知道。”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心情卻一定很複雜,溫悅一邊往門口走,一邊回覆了一句:“你自己多保重。”
這次曲文川沒有回覆。
而此時在華盛頓,曲文川靠坐在轉椅上,握着咖啡杯的手指不由自主的就捏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