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讓快遞員告訴趙顏緋,這是顧遇給她的。
趙顏緋看到那塊原石時,整個都愣住了,同一天誒,她收到了兩塊價值連城的鑽石原石,她一定要讓溫悅知道知道,顧遇是怎麼愛她的。
她把兩塊原石全都擺在茶几上,拍了張照片用彩信的形式發給了溫悅,並且說:“看吧,這都是遇哥送我的,你沒有吧?”
溫悅點開那條彩信看了看,嘴角諷刺地勾了一下,她不用看,也知道,趙顏緋那張臉,此刻該是怎麼個得意法。
她搖搖頭,又諷刺又無語地洗澡睡覺去了。
林溪郡
溫悅的電話掛斷後,顧遇好半晌,纔將手機屏關閉,他站在那兒,沉沉地吐出一口氣來。
也就是一個小時之後,他手機上收到了來自趙顏緋的語音。
他遲疑一刻點開,便聽到了趙顏緋嬌嗲嗲的聲音滿是感動,“遇哥,我就知道你最愛我了,嗚嗚……遇哥,我真的好感動。”
顧遇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溫悅將她手裏那塊原石快遞給了趙顏緋。他諷刺的回了一句:“多做幾套首飾吧!”
趙顏緋:“嗯嗯!”
顧遇關機。
另一邊
趙顏緋將兩塊幾乎一模一樣的原石擺放在茶几上,眼裏的激動怎麼都抑制不住,這兩塊,不知要值多少錢!
她這往後,十指不用沾陽春水,也可以過上人人都羨慕的生活了。溫悅,我有兩塊原石啊,你怕是一塊都沒有吧?
她真後悔,剛纔在店裏,怎麼就沒用那塊原石羞辱羞辱溫悅,她有再多的錢又怎樣,他有了好東西,還不是都給她!
趙顏緋坐在沙發上,對兩塊原石頂禮膜拜,心頭喜不自勝,就沒想過,顧遇既然有兩塊原石,爲何不一起都給她,還要分兩次。
而且,送給她原石的人,真的是顧遇嗎?
趙顏緋這一晚上都沒怎麼睡,兩塊原石放在哪兒都怕丟了,最後就摟着睡了一宿。
溫悅一早上就去醫院看望曲文川了,曲文川恢復得不錯,人已經能靠着牀半坐半臥,她一進來,就迎上了他微微眯起的眼睛,他看着她,不知想到了什麼,就那麼看着,半晌都沒說話。
溫悅將手裏的鮮果放在茶几上,走到牀邊,“今天怎麼樣,傷口還有疼嗎?”她長髮隨意地披在肩上,明媚的五官透着關心,俏生生的立在牀邊,曲文川收回視線,嘴角勾出一抹嘲弄,心裏說,老天真會,收拾他。憑生第一次愛上一個人,卻是他妹妹。
“你親親我,就不疼了。”
他視線低垂,看不清眼底神色。
溫悅抿抿脣,忽然就俯身過去,嘟起的柔軟脣瓣在他額上,落下一個吻。曲文川全身像竄過一道電流。
“不疼了嗎?”
溫悅的聲音落在曲文耳中都是軟糯糯的。
他閉了閉眼,溫悅,我要怎麼刻制自己,才能不愛你呀!他狠勁兒按捺下了心底蠢蠢欲動的愛念,卻是有些煩躁地開口:“東西帶來了嗎?還不拿給我,是想給自己惹麻煩是不是?”
溫悅一愣,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就煩躁起來。
就在這時,病房門推開,曲明洋和於曼君走了進來。
曲明洋衝着溫悅點了點頭,
便轉過身去和曲文川說話,身後,於曼君,就勾起了脣角,視線在溫悅臉上停了一下,移開。溫悅和她四目相視時,清楚的感覺到了於曼君眼睛裏的敵意,那勾起的脣角,更是一縷子輕蔑。
她就蹙了蹙眉,這位曲二太太,八成把她當成了她的假想敵了吧?
“今天感覺怎麼樣?”
曲明洋問曲文川。
“好得很。”曲文川漂亮的眉眼都寫着煩躁。
他很煩,愛而不得也就算了,竟然還是他妹妹,讓他連偷着愛,都覺得是在犯罪。
曲明洋就蹙了蹙眉。於曼君手機響了,她看看號碼,就拿着手機出去了。
曲明洋對溫悅道:“顧太沒什麼事的話,就先回去吧,我這裏有些話要跟阿川談,”
溫悅點頭,“好。”
她美目再次停落在曲文川臉上,他濃黑的眉,寫着不得而知的鬱悶,人看着,很是心煩。
她沒說什麼,轉身出去了。
“你是怎麼了?”
曲明洋在牀邊的椅子上坐下。,
曲文川很想吸菸,可是這病房裏沒有。他忽然就一雙漂亮的眼斜睨着曲明洋,“內疚嗎?”
……
溫悅從曲文川的病房出來,心口有些悶,她不知道曲文川的突然煩躁是因何而起,卻很擔心。
拐角處,於曼君在打電話。
她身着黑絲絨裙子的身影側對着這邊,不知遇到了什麼事,手機擱在耳邊,刻意壓低的聲音冷嘲熱諷的:“對,又看見那賤人的女兒了,你是沒看見曲明洋那副樣子,每次見到她,都裝得陌生人似的,毫不關心的樣子,背地裏,眼睛都快掉人身上。”
“對,她長得很像陳冰玉,連身形都像!”
於曼君有點兒激動,聲音不由自主的也放大了。
溫悅慢慢地就走了過去,在她身邊頓住腳步。
於曼君沒有查覺,顧自沉浸在她幾乎變態的執拗裏。她冷笑,“陳賤人活着的時候,他都不敢去找,死了還能怎麼着。找她女兒?呵,他敢!”
於曼君結束了跟閨蜜的通話,轉身,她目光就倏然一定。
溫悅就站在她面前,半米處,一雙美目清清凌凌的。
“曲二太太一口一個陳賤人,說誰呢!”
她慢悠悠開口。
於曼君就不以爲意地睨了她一眼,哼了一聲,“自然說該說的人。”
她拔腿要走,溫悅斜跨一步,將她擋住。
“曲二太太還是把話解釋清楚的好,陳冰玉是我母親,我可不想她走了這麼多年,還被人一口一個賤人的罵。”
她一雙美目不怒,卻自威。
就那麼盯着於曼君。
一副她不說出個一二三,誓必不讓她走的樣子。
於曼君抿了抿脣,“陳賤人,當然說陳冰玉啊!她勾搭別人的男人……”
啪!
溫悅賞給她一記重重的耳光。
那聲脆響,在安靜的走廊裏,顯得特別清脆,不遠處,曲明洋就頓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