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很好奇,傑森能有什麼需要她解答的。
傑森:“我看見我的妻子,從另一個男人的住所出來。他們在那所房子裏,呆了二十分鐘。”
溫悅:“哦,然後呢?”
傑森:“那個男人,是她的追求者。我就想問問,從溫小姐你女人的角度出發,來幫我解答一下,這二十分鐘,我太太是不是和那個男人做了什麼。”
溫悅就撇撇嘴,感情這個傑森,也是個醋罈子。
她不以爲然地回了一句:“我那個在華國的自以爲是的丈夫,他還經常留宿外面的女人家呢,可他從來都說,他跟那個女人沒什麼。”
傑森:……
手機的另一邊,男人的臉上很精彩,紅紅白白的,像塗了油彩。
他本來就沒什麼。
只是,她這句,“華國的自以爲是的丈夫”是什麼意思。
傑森胸口一悶,感覺被噎得不輕。
“說不定就是沒什麼呢!”他說。
溫悅感覺這個傑森真奇怪。
“兩個人一起住了還沒什麼?”
傑森:“肯定沒什麼。”
溫悅:“那他們是在一喫雞唄。”
傑森臉上一陣古怪,喫什麼雞!你以爲誰願意呆在那兒呢!
溫悅:“那我也可以確定,你太太是去喝了杯茶。”
傑森:……
溫悅直接不理他了,把手機一扔,心裏想,怪不得傑森他太太不鳥他了,原來,這人神經有問題。
顧遇等了半天,手機那邊再沒有消息過來,他知道,她這是不準備理他了。心裏煩,卻不敢再發些什麼,引起她的懷疑就不好了。
叩叩
“進。”
他有些心煩地應着,一邊從辦公桌的抽屜裏拿出香菸和打火機。
“院長,我們現在,醫療用品喫緊呀!”進來的副院長說。
溫悅買下了他們的供應公司,並且拒絕供應顧氏醫院,現在醫院的庫存即將用完,消耗上有些喫緊了。
顧遇偏頭將煙點着,面上沒什麼焦慮之色,“聯繫別家就是。”
副院長:“只有這家的質量最好,而且我們合作多年,彼此都是有默契的。您看看,是不是找太太談一下……”
顧遇挑起眼皮睞了他一眼,“默契可以陪養。質量好,高價求便是。”
副院長:……
“好吧。”
副院長轉身離開,心裏想的卻是,顧院長爲什麼不找太太談一下呢?女人總是容易心軟的,或者,顧院長跟外面的女人斷了不就成了?幹嘛爲了一隻雞,壞了自己的婚姻和事業。
嘖嘖,真是想不透。
顧遇抽完了一根菸,心裏還是煩得慌,便把白大褂一脫,直接走了。
陳雪莉從辦公室出來,就見顧遇匆匆身影離開,他眉心明顯擰緊,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陳雪莉微微垂下眼眸,在里昂,他們是不是見面了?
她纖細的手指攥了攥,轉身,向着院長辦公室走去。
同時錄了顧遇、小北、還有她,他們三個人的指紋的門鎖,咔嗒開了。陳雪莉推開房門,深吸了一口裏面淡淡的菸草氣,她關上辦公室的門,走到衣架旁,她纖細的手指,輕輕地拂過男人白大褂的衣袖,像撫摸着男人身上的肌理,最後又把鼻尖貼過去,深深嗅了嗅。
轉身的那一刻,她又恢復成了那個文文靜靜、溫溫柔柔的陳助理。
已經到了下班時間,頂層的工作人員陸續往外走,陳雪莉回自己的辦公室
取了手包,像往常一樣離開她工作的地方。
車子就停在地上車位,陳雪莉走過去,打開車門,忽然間後頸一涼,是什麼液體噴在了她頸子處。
陳雪莉擡手摸去,摸到一手溼涼,同時還有濃濃的酒精味撲鼻而來。,
她扭頭。
就見,旁邊的黑色轎車裏,副駕駛的車窗敞着,一個七八歲的女孩兒,手裏拿着一個酒精噴霧器,噴嘴對着她,咧着嘴正咯咯笑。
看到顧珊珊的一刻,陳雪莉渾身一顫,多年前,那個悶熱、躁鬱的夜晚,似乎一下子又回到眼前
她耳邊纏繞着那粗熱的呼吸,一下一下,響在她的耳畔,像蛇一樣爬上她的胸口。
陳雪莉忽然間一陣呼吸困難。
“哈哈,真好玩。”
顧珊珊一邊笑,一邊說:“媽媽,她就是爸爸身邊的狐狸精嗎?我用酒精殺死她哈哈!”
顧珊珊小手繼續在噴霧器上按壓。
又是一縷酒精柱直朝着陳雪莉噴過去。直接噴在了她臉上。濃郁的酒精味道刺激得陳雪莉當時就睜不開眼睛了。
“哈哈……”
宋芝也笑起來。那雙風情的眼,含着別樣的得意,做回顧珊珊的媽媽,很好啊,起碼現在這樣就很好。
陳雪莉手捂着眼睛,顫顫的背過身去,耳聽着身後,顧珊珊的聲音繼續傳來,“媽媽,我噴死她,她就不會迷惑爸爸了!”.七
顧珊珊一邊說,一邊小手不停的按壓着噴霧器,一縷縷的酒精柱噴在陳雪莉身上,陳雪莉慌忙上了車子,關上車門。
酒精柱都噴在了車門上、車窗子也被噴得模糊了,陳雪莉鬆開手捂着的眼睛,啓動車子,動作堅難的將車子開了出去。
陳雪莉的車子開走了,宋芝便覺得索然無味了,顧珊珊出院後,一直由她帶着呢!她本來是不願意的,但是現在她覺得吧,把這孩子養在身邊也不錯。
哈哈……
想到剛剛陳雪莉那狼狽又渾身發顫的樣子,宋芝就笑的停不下來。紅燈處,她給陳雪莉發了個消息:
被自己親生女兒噴酒精罵狐狸精的滋味,是不是很爽?
哈哈哈
宋芝又是一通笑的花枝亂顫。
“媽媽,狐狸精被我噴跑了!”顧珊珊得意洋洋的說。
宋芝擡手捏了捏她的臉,臉上在笑着,眼睛裏卻沒什麼疼愛,“嗯,媽媽帶你去商場,想要什麼你隨便挑。”
“謝謝媽媽!”
顧珊珊抱住宋芝的脖子,在她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另一邊
陳雪莉看到了宋芝發過來的消息,當時一陣氣喘,本就蒼白的面上,彷彿又白了幾分。她纖細的手指捏着方向盤,因爲太過用力,手指都捏得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