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文皓剛點了接聽,曲文川就吩咐上了。
曲文皓疑惑,“你不剛喫完嗎?”
曲文川:“叫你弄就弄,哪那麼多廢話,趕緊的!”
切,曲文皓一百八十個不滿意,但還是起了牀。誰讓他小哥是個傷患呢?
“行了,你等着吧!”
曲文皓先給那家菜館打了個電話,讓那邊先準備着,他到時,可以直接拿。
四十分鐘後,他到了私家菜館,飯菜也都做出來了。
他拎着餐盒上了車,直奔醫院。
醫院裏
顧遇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了一萬瓦的大燈泡,被迫看着曲文川對溫悅寵溺,溫悅看着曲文川的時候,也是眉開眼笑的,兩人像許久未見的小情侶。
這個認知,讓他極度不舒服。
周子琛發消息給他,問他要不要搬到別的病房去,現在那邊有空位了。
顧遇卻直接回了兩個字:“不用!”
他要是走了,那不成傻子了嗎?
他在這兒躺着,那兩人還你依我儂的呢,他要是走了,他們……
顧遇想想就煩躁。
曲文皓拎着個餐盒推門進來,一眼就看到了曲文川牀邊多出來的俏麗女子。
他就一邊往那邊走,一邊說:“原來是你呀!我說我小哥從沒有對哪個女人這麼好過!”
“我跟你說啊,等我小哥傷好了,你趕緊嫁給他,世上哪找我小哥對你這麼好的人去!”
“你們倆結了婚,生一大胖小子,一兒一女,那多舒服啊!”
“誒顧先生,別那兒幹看着了!要不要過來一起喫點兒?”曲文皓跟溫悅說着說着,忽然就把腦袋一扭,衝着顧遇開了口。
顧遇:……
曲文川:……
溫悅:……
顧遇那臉別提有多難看了,他見過撿現成東西的,怎麼還有喜歡撿現成孩子的!
“真是,不要臉!”
他罵了一句。
溫悅就看了他一眼,不卑不亢地說道:“要說不要臉,沒人比得過顧先生,人渣界的天花板,顧先生還是閉嘴吧!”
“小哥,你要不要一起喫?”
溫悅說完,就把一雙美目望向曲文川。
顧遇:……
這是成心要氣死他呢!
曲文川目光寵溺柔和,“我喫過了,你喫吧。”
他滿可以說,他中午沒喫好,現在和她一起喫,然後找個理由讓她喂他,她一定不會拒絕,這樣,想必那邊的人,會氣的吐血。
但他不願意利用她。
永遠都不願意。
溫悅:“那我吃了啊!”
說完,就打開餐盒津津有味的喫起來。
一邊喫,一邊說:“我跟糖糖去釣魚,釣了好大一條,糖糖說要把那條魚留着等曲叔叔回去喫。現在呀,那條魚還在冰箱裏冷凍着呢!小孩子呀,就是這樣,誰對她好,她就記得誰。”
曲文皓:“嗯。即使是親爸爸,心裏沒她,她也不會記得他!”
溫悅眼神一陣古怪,但還是繼續說道:“等你傷好了,我要跟哥哥說,用他的專機接你回里昂。”
溫悅吧啦吧啦,說的眉飛色舞的,曲文川一直眼睛裏噙着笑聽着,不知爲什麼,就是她這樣吧啦吧啦的樣子,他也是愛極了。
顧遇被扎心了,現在,不光老婆心裏沒他,女兒心裏也沒他了。他心裏一陣極複雜的滋味,那叫個難受。
他低聲問顧遇:“扎心吧?”
坐下時,又睞了對面一眼,“這可是你自己作的。”
顧遇:……
“話說,你那美麗的女助理怎麼不來看看你呢?飛機出事,這麼大的事,她還不知道嗎?”
秦笙瞅着對面,唸唸有詞。
顧遇:……
想把這小子踹到太平洋去。
這是來看他的嗎?
這怕是來膈應他的。
“要不然,我給陳小姐打個電話吧,讓她過來照顧照顧你,必竟,你也沒少照顧她不是?”
前幾日,他還聽說,顧遇抱着胃痛的陳雪莉從電梯裏出來。
而且最近,顧遇和陳雪莉的緋聞,傳的風聲水起的。
顧遇一腳就踹過去了。
沒錯,用的那隻傷腳,秦笙騰的從椅子上彈起來,顧遇腳疼的嘶了一聲。
對面,三個人的六道目光望過來。
曲文川面目清寒,溫悅面無表情。
曲文皓滿臉戲謔。
溫悅就只是看了那邊一眼,真的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繼續一邊喫,一邊笑呤呤的跟曲文川說話。
秦笙搖搖頭,一臉的惋惜,重新坐下,“可惜啊,你已經真正失去人家咯。”
這一句話,便讓顧遇一顆心臟急劇下沉。
心臟都跟着抽疼,
顧遇臉色本就不好,這下就更差了。
秦笙一眼瞟見,便不敢說什麼了,必竟,他還是很珍惜這個好朋友的。
“你哪裏不舒服,我幫你叫醫生啊?”
他關心地說。
顧遇:“把簾子拉上!”
兩個病牀之間,有隔斷簾。
他怕再這樣下去,自己真的被氣個好歹,那就真的老婆孩子全便宜給了曲文川。
秦笙拽了一下拉繩,把簾子給拉上了,這樣,顧遇這邊就成了一個獨立的空間。
顧遇原想留在這兒,盯着那兩人,免得他們有什麼越界的舉動,結果卻發現,他現在,肝疼。
不,心肝脾肺,哪都疼。
他躺在那兒一臉喪氣,秦笙就無語地嘆了口氣,既然那麼在意,爲何又要張三李四,王二麻子的,哪個女人受得了!
她們對你的神聖工作真的那麼重要嗎?
顧遇和宋芝、和趙顏緋是演戲,但是這個陳雪莉,他是真搞不清了,顧遇好像很喜歡她。
“要不然,你還是去你的顧氏醫院去住吧!這邊住着,再氣個好歹的,得不償失不是?”
秦笙說着,就要給周子琛打電話,讓他幫忙辦理轉院。
顧遇陰鷙的眼神射過去時,秦笙握着手機的手指都一僵。
這是轉呢?還是不轉呢?
不行,他還是出去跟周子琛商量商量。
秦笙轉身就出去了。
而此時在門診
一個年輕女人牽着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兒走了進來。
“醫生,麻煩你給看一下,我兒子被狗咬到了手指。”
周子琛擡頭,和女人四目相視,雙方都愣住了。
許文君笑了笑,“是你呀,周醫生,小軍,叫周叔叔。”
許文君很客氣。
周子琛臉色卻有點兒古怪。數年前,他們在牀上,她可沒這麼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