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悅:……
恐怖片生生變成了喜劇。
“不過,她爲什麼掐你呀?”沈鬱書又問。
溫悅:“她說我不是弗朗斯家的人,讓我把繼承權還給她。”
沈鬱書就切了一聲,“這事兒她說了可不算,讓她去找老弗朗斯對峙去!”
溫悅:……
一個挺恐怖的夢,就這麼被沈鬱書給變成搞笑的了。
可能是最近接連遇到襲擊,溫悅現在看誰都像是那個要害她的人,弗朗斯家的其他族人她都見過了,只有艾麗紗這一支像迷一樣,她就會不由自主把他們往襲擊她的人身上想。
所以,纔會做那麼荒誕不羈的夢。
叩叩
是沈鬱書那邊有人在敲門,溫悅便結束了通話。
這個點兒上,正是沈鬱書化身貝拉的工作時間,她一邊咬着筆尖,一邊說了一句:“進來。”
秦笙一身暫新考究的深色系西裝,風流倜儻走了進來。
狐狸面具的女孩兒擡頭望過來,秦笙挑了下眉,“這麼忙,飯都不喫。”
茶几上,擺着外賣午餐呢!
貝拉:“工作重要,午飯可喫可不喫,反正喫多了,也不會多長几分腦子,現在可不是看臉的世界。”
秦笙:……
這什麼跟什麼?
“秦少有事嗎?”
貝拉狐狸眼睛望着他。
秦笙就揉了下鼻子,“呃……”他似乎是思考了一下,要不要開口,“是這樣的,我有個親戚,非把她的親戚介紹給我,我呢,對那個女的,沒有一點興趣,所以我想,能不能請貝拉小姐出面充當一下我女朋友,呃,條件你可以隨便提。”
這麼拐彎抹腳的,她應該會答應吧?
秦笙揣測着。
貝拉笑了一下,“其實秦少身邊就有一位現成的姑娘可以給你帶你去充門面,秦少爲什麼不去找她呢?”
秦笙:“哪個?”
他似乎有點兒懵。
貝拉:“沈鬱書啊!”
她嘴角是翹起來的,這麼看着,眼睛應該也是彎着的,雖然狐狸面具遮住了她的眼和大半張臉。
秦笙立時一臉的不屑,“她?你還真擡舉她!一個胸大無腦,只知道享樂,不知努力的蠢蛋,她也配和我秦笙站在一起?”
他說後面一句話的時候,身板不由自主的挺直,臉上的神情也嚴肅了幾分,那種花花公子,玩世不恭的樣子也換成了成功富少的形象。
這樣的他,沈鬱書,她配嗎?
貝拉狐狸眼睛看着他,須臾就彎了彎脣角,她擡手摘下了臉上的狐狸面具,“沈鬱書的確是不配秦少的,秦少,出門左轉下樓,不送。”
貝拉做了一個送客的手勢。
秦笙已經完全呆在那兒了。
他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瞪得老大,裏面盛滿了震驚,挺直的脊背,像被冰封冷凍住。
他站在那兒,一時間連自己的神智都找不到了。
摘掉面具的貝拉,臉上哪有半點疤痕,巴掌大的臉,一雙清凌凌的眼,皮膚光潔的像剝了殼的雞蛋,她不理會秦笙的震驚,低頭繼續工作去了。
秦笙好半天才晃晃腦袋,滿臉的不可思議。
所以,他其實每天都在當着沈鬱書的面罵沈鬱書?
所以,他問顧遇,他該怎麼得到貝拉的心時,顧遇告訴他,關心沈鬱書。所以,秦笙這名子該倒着寫了?
“你怎麼知道她扶不起來,說不定她是大智若愚,小心隱藏呢,三年不發,一鳴驚人呢?”
“就她?大智若愚,一鳴驚人?也不是哥我瞧不起她,她要真有你說的一半,我秦笙這名字就倒着寫!”
耳邊又響起他的不屑一顧。
秦笙用拳頭捶了一下腦袋。
瞎!
真瞎!
秦笙一時半會的,心情都沒調整過來,他轉身出去了。
沈鬱書看了他有些頹的背影一眼,嘴角勾了勾,把自己真面目顯露給秦笙,確實有些突然,但她相信,他不會告訴沈如世。
里昂
溫悅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着艾麗紗的相冊,過幾天,她便有一次去紐約的機會,要不要過去看看呢?
萬一,她能找到艾麗紗的後人呢?
能一探究竟,解除心裏的疑惑也是好的。
她這麼想着,心裏也就這麼定了,她讓麗紗訂了飛紐約的機票,一週後出發。
而此時,在京城。
顧遇已經得到了她要飛紐約的消息,就不知道歇歇嗎?整天飛來飛去,也不知道身體喫不喫得消!
而且,離了弗朗斯的地盤,她在紐約,會不會受到襲擊?
顧遇不放心,他給小北打電話,讓他訂相同日子去紐約的機票,然後就接到了一個來自秦笙的電話。
“姓顧的,你們合起來騙我的是不是?”
秦笙扯着個嗓子,“貝拉就是沈鬱書,你幹嘛不告訴我!”
顧遇:……
感情這是知道了。
“我好像提醒過你。”他臉上多了幾分玩味。
秦笙:“你tm不直說!”
顧遇:……
這怎麼還帶罵人的。
秦笙:“你tm,你就看着我眼瞎,不,看着我往眼瞎的路上一去不回頭,你就不告訴我,你安的什麼心你!”
顧
遇:……
他可不只一次提醒他,現在怎麼怪他頭上了?
“喂,你哪呢?”
聽起來,秦笙是喝多了,顧遇不太放心。
秦笙在一家酒吧裏,眼前的酒瓶子都空了兩個了。
“酒巴!”
秦笙氣哼哼地把電話掛了。
顧遇沒敢擔擱,立碼開車找了過去。一進了酒吧,遠遠的就看見秦笙,手裏端着一杯酒,滿臉的鬱郁。
他便走了過去。
頎長身形在他面前坐下。
“不是提醒過你好多次,是你說她們兩個八杆子打不着。”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秦笙漂亮的桃花眼此刻陰着他,“你就不能直說!”拐彎抹腳的,害的他,現在哪還有臉見人家!
顧遇倒酒的手臂就僵了一下,放下酒瓶,他笑了笑,“我說了你會信嗎?在你眼裏,貝拉無顏,卻有智慧,有才氣,是才女,沈鬱書就是一蠢蛋,你能讓我把他們兩人說成一個?”
秦笙就蹙了蹙濃眉,貌似,是這麼個理兒。
“那你也不應該一直瞞着我!”
秦少爺自覺,往後無顏見沈鬱書,便有點兒胡攪蠻纏的意思了。
顧遇也不跟他置氣,笑的一派溫文,“她是沈鬱書不正好?秦夫人可是一直想讓她當兒媳婦呢!你努把力,就是皆大歡喜。”
秦笙:“我怎麼努力!”
顧遇胸口悶。
這事兒還用他教嗎?
他看白癡似的看了一眼秦笙,“你秦少的花花公子大名應該不是白來的吧?討女孩子歡心那種事,還不是手到擒來?”
一說這個,秦笙一下子就泄了氣,他有那麼多斑斑劣跡,沈鬱書更看不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