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出獄後,前夫他成了舔狗 >第六百六十二章 落水狗
    溫悅躺在牀上,心裏難受得要命,後來竟然慢慢睡着了,半夜肚子嘰哩骨碌的叫,她捂着空空癟癟的肚子,掀被下牀。

    外面靜悄悄的,一如這夜色。

    她順着樓梯到了一樓,剛要擡手按亮餐廳的燈,就有一隻手先她一步將燈給打開了。

    “太太。”

    是一個東方面孔的年輕女人。

    溫悅就一怔。

    似是看出她的疑惑,女人自我介紹道:“我是先生找來伺候您的,太太叫我小華就成。”

    溫悅擰擰眉,“他呢!”

    “先生離島了。”小華冷冰冰的。

    溫悅眸光就一厲,“他幹什麼去了!”

    顧遇不可能憑白無故派個傭人給她,最大可能就是,他去辦什麼事情了,短期之內回不來。

    小華:

    “太太好好呆着吧,先生他總不會害你。”

    “飯菜都在鍋裏溫着呢,先生說你半夜會餓。”

    小華徑自走了。

    那個看起來很纖瘦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深處。

    溫悅走到餐桌旁,滿腹狐疑地用起餐。如果她想的沒錯,顧遇怕是去里昂,參加她的葬禮去了吧!

    切。

    溫悅想起葬禮,就有點兒渾身不舒服的感覺。

    也不知道那狗東西會怎麼演戲,會不會哭暈在她的靈柩前。

    顧遇確是去了里昂。

    青蜂已經動身去里昂了,他必須過去,演場戲。

    正如溫悅想的那樣,溫齊良這幾天已經快要哭瞎了,好好的人,去一趟巴黎就沒了,如果知道會是這麼個結果,他說什麼都不會讓她去。

    “悅呀,你說說你怎麼這麼短命!”溫齊良瞅着溫悅的遺像,哭的眼淚鼻涕一大把。

    糖糖跪在溫悅的靈前,眼睛紅紅的,不停地往火堆裏放紙錢。外公說,多多燒紙,媽媽到那頭就有錢花。

    小姑娘一邊掉着眼淚,一邊往裏邊放紙錢。

    旁邊的大人們看的心都要碎了。

    這麼小的孩子,就沒媽了。

    來弔唁的人們搖頭唏噓。

    弗朗斯被一個傭人扶着,走路都打晃的感覺,好不容易找回來的繼承人,毫無預兆的就沒了,這下子怕是打擊不小。

    看起來更病懨懨的了。

    他出來讓傭人扶着給溫悅燒了點兒紙,就受不住似的起了身,讓傭人扶着回房去了。

    整個家裏,就麗紗和管家在操持着。

    “溫悅呀,你媽媽不讓你認親,爸爸應該攔着你的,早知道做個繼承人,會把命丟掉,爸爸怎麼也不會讓你認親呀!”

    溫齊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什麼叫悲痛欲絕,就是這樣子吧!

    他認爲,溫悅不認親的話,是不會死的,必竟她一普通人,誰會時刻想着要她的命啊!

    這人錢多了,身上的利益多了,就容易惹禍上身。

    “冰玉呀,我對不住你,沒把孩子給你照顧好,你們母女在那邊,團聚了……”

    溫齊良念念叨叨,眼淚好像都流乾了,說話都沒了力氣。

    門口處,出現一道筆挺的身影,曲文川見到溫悅靈柩的那一刻,眼睛裏已經沒有什麼波動,只是手指卻攥得緊了,手背上,有青晰可見的青筋。在他身後,又進來一男一女,是曲文皓和沈鬱書。

    曲文皓臉上一片肅穆,沈鬱書就有點兒站不住了。

    她捂住臉,嗚嗚的哭出聲,曲文皓不得不扶住她。

    曲文川沉穩的邁着步子,一步一步就到了靈前,他先是深深的鞠了幾個躬,接着便一步一步向着溫悅的棺槨處走去。

    麗紗攔了他一下,被他面無表情地撥開了。

    他一步一步到了靈前,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在棺材的蓋板上。

    “我要看看她。”

    他不相信她就這麼死了。

    一定是搞錯了。

    而且,他要把她的樣子永永遠遠的記住。

    下一輩子,他一定是那個先一步找到她的人。

    再不讓她受這一世的磨難。

    “先生,棺蓋是不能打開的。”管家的手落在棺板上,面容嚴肅。

    曲文川:“我只看一眼!”

    他面無表情,可卻比面若寒霜,還要冷。

    “我也要看。”

    沈鬱書走過來。

    這兩天,這姑娘瘦了不少,日夜都在想溫悅的事。

    曲文皓便也斂了斂眉走過來,“讓我們看看吧!我們都是她的朋友,在華國,朋友是可以破格見最後一面的。”

    管家看起來似乎猶豫了。

    而此時,又有聲音傳來:“華國顧先生到。”

    靈堂裏都安靜了一刻,裏面的人,差不多不約而同的看向那個一身矜貴的黑衣男人。

    曲文川的面無表情,終於有了波動,他的眼底,洶涌的是憤怒的火,這種憤怒讓他挺拔的身軀跟着顫抖。

    溫悅不是顧遇所殺,但她必然死在陳雪莉的母親手下無疑。不管怎麼樣,也是和他逃不了關係。

    沈鬱書咬牙:“人渣!”

    曲文皓也是滿臉不屑地睨着顧遇。

    顧遇走到靈前,跪下了。

    “溫悅,我來晚了。”

    他雙膝着地,雙手拄在地面上,對着溫悅的靈柩磕起了頭。眼淚砸在地板上。

    哭的時候,嗓子都發啞。

    溫齊良見狀,騰地就站了起來,他四下瞅了一眼,找到一根棍子便朝着顧遇去了。

    “死不人揍的,我今兒打死你我!”

    要不是顧遇左擁右抱,渣的要命,又死活不肯離婚,溫悅能跑到里昂來嗎?

    她怕是打死都不會來認親吧?

    溫齊良掄起棍子就打,就這麼的,把顧遇生生給打了出去。

    遠遠的,一輛不知名的黑色轎車裏,面具男人瞅着那被人追打,連滾帶爬差點兒摔倒,狼狽出來的人,脣畔就勾起一絲笑,顧遇,你也有今天啊!

    人間貴公子做了這麼多年,不做次落水狗,怎麼對得起你呀!

    “老大,溫悅應該是真的死了。”

    車子裏,他的隨從瞅着外面,認真開口。

    這陣勢,演戲應該演不出來。

    瞧那老頭,眼睛都紅了,像要把顧遇殺了一樣。

    青蜂嗯了一聲,瞅着這架勢像。一想到溫悅已死,要想弄到庫車島會難上加難,青蜂就重重的嘆了口氣。

    兜裏手機響,他掏出來看了看,一眼瞄到他母親的號碼,便不屑地斜了脣角,直接點了拒接。

    人說,生在什麼家庭是沒法選擇的事,有什麼樣的父母,更是沒法選,他這輩子,怎麼會有這麼個媽!

    真不知道那些個男人,是怎麼受的了她的,就因爲那一點兒色相嗎?

    青蜂把手機掖起來,吩咐隨從:“開車!”

    “老大,我們不進去看看?”

    青蜂:“下葬時候再說吧。”

    下葬時候,他還安排了一出好戲。

    隨從不明所以,將車子轉彎調頭,開走。

    顧遇一直被溫齊良拿着棍子趕出去老遠,城堡的大門都關了,他像一條落水狗似的被扔在外面。

    “先生……”

    小北看着顧遇渾身狼狽的樣子,頭皮發麻。

    “先生,還是找個地方處理傷口吧!”

    顧遇捱了溫齊良好幾棍,此刻也是疼的眥牙,對面,已經沒了那輛車子,

    “先回老城。”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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