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過小兔子,捧着它進了屋。
就用斯蒂芬家裏的醫藥包,給小兔子處理起傷口。
糖糖在一旁認真的看着。
“爸爸,當醫生真的好棒,可以救人,還可以救小兔子。”
顧遇擡眸,溫潤的目光籠着小孩子的臉,他笑了笑,繼續爲小兔子處理傷口。
斯蒂芬笑走過來,“當警察也很好,可以抓壞人,保一方平安啊!”
糖糖就若有其事的點點頭,可是隨即小臉又露出一副困惑的神色,當醫生和當警察都很好,她將來究竟要做哪一個呢?
溫齊良歪了歪鼻子,這老混血,把他渺得渣都不剩了。
他就一車間主任,後來還下崗了。
溫悅臨時有事去了店裏,中午和客戶在飯店用餐。用完餐出來,就聽見有人說話。
“蘇先生,你考慮清楚了,一年一百萬,這可是你現在薪水的五倍,你真的不去嗎?”
一個腆着大肚子的矮胖男人正攔着蘇衛龍說話。
蘇衛龍面上清清冷冷的,“我跟這邊的合同還沒到期,哪都不會去的。”
中年男人:“一百五十萬,這可是你這種新模特的最高價了!”
蘇衛龍似是有點兒無語,“馬先生,多少錢我也不去,您就是給我一座金山,我也不會離開溫姐這裏的。您就別費口舌了。”
“你……”
中年男人臉色變得很難看,他恨恨的罵了一句:“不識擡舉!”而後拂袖而去。
溫悅走了過來。
“怎麼不答應他?一百五十萬,真的很高了。”
蘇衛龍回頭看見溫悅,纔不可理喻地道:“我爲什麼要過去!我當模特,又不是爲了他!”
蘇衛龍看起來很生氣,狹長的眼睛有些憤憤地瞪着她,“你就這麼盼着我走?你和高輝在一起,我又沒去打擾你們,你這就容不下我了?”
溫悅:……
這小子怎麼喫槍炮了一樣。
“哼!”
蘇衛龍徑自走了。
溫悅邁步跟了出去。
兩個人兩輛車子,一前一後的到了店裏,今天蘇衛龍有拍攝。
他進去化妝了,溫悅就想起,蘇衛龍其實已經過了試用期,是到漲薪的時候了。
她於是,用紅包包了一張銀行卡去了化妝室。
“這個你的。”
她將紅包放在蘇衛龍面前。
蘇衛龍疑惑地看看她,拾起那個紅包,打開朝着裏面看了看,便蹙着眉,把紅包扔下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以爲是我在跟你要錢?”
溫悅笑了笑:“你誤會了。我剛剛想起,你的試用期已經過了,應該漲薪了,這是預付的一部分薪水。”
雖然蘇衛龍的母親,金玉立是自己的朋友,但一碼是一碼,這錢是溫悅該給的。
“面試時,我就跟你說過,我可以不要薪水!”
蘇衛龍看起來很生氣,直接扭過頭去,不理會溫悅了。
溫悅不明白,蘇衛龍爲什麼這麼大反應。就想着,大不了,這錢到年終一起給他。
“好吧。”
她起身走了。
化妝師就不理解地問蘇衛龍,“小蘇,老闆給你錢,爲什麼不要啊?我們可都巴不得有你這樣的機會呢!”
化妝師就被說懵b了。
蘇衛龍也沒管她聽沒聽懂,顧自氣鼓鼓的皺着一張臉。
拍攝時,溫悅也跟着去了現場,拍攝結束,溫悅做東,請所有工作人員在飯店用餐。
只是她沒有在餐席上停留太久,宴席進行一會兒,她就離開了。只是離開前,仍然把帳結了。
從飯店出來,她看到一個踉踉蹌蹌的身影,她看起來喝的不少,身上的衣服緊裹着曼妙的身形,卻是趙顏緋。
她趴在一棵大樹前嘔吐。
吐完了,一眼看到溫悅,就笑起來。
“是你呀!要不要一起喝一杯?我們也算老朋友了。”
溫悅懶得理她,徑自向前幾步,拉開車門。
趙顏緋對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句:“溫悅!你就不好奇,我們是怎麼在一起的?”
溫悅一頓,她就擰眉,有點兒不可思議的回過頭來,“趙小姐那麼多個男人,說的是哪個,不過我都沒什麼興趣。”
“趙小姐若是真的想找個人聽,不如在網上立個樹洞,把自己這麼多年,如何靠傍男人生活寫出來,說不定還可以賺一票粉絲!”
溫悅說完,也沒理會趙顏緋什麼表情,就顧自坐進了車子,車門一關,白色瑪紗徑自開走了。
趙顏緋氣惱的一腳踹在樹幹上,剛好就踹疼了腳,她曲着腿,疼的差點兒跳起來。
哪有什麼在一起。
現在想起來,她趙顏緋就是一個傻子。
顧遇什麼時候真正跟她在一起過。
哪次不是她精心準備,眼巴巴地等着他過來,然後被他一杯酒弄的失了清醒,她以爲他是喜歡事前一杯酒,喜歡那種情調,卻不想,根本是酒裏有東西。
而她傻到什麼地步呢?
有時候,他根本就是帶着那個男人一起過來的,而她傻乎乎的把那人當個跟班。正眼都不曾瞧一眼。
卻不知,跟她上牀的,一直都是那個人。
趙顏緋神情間就浮現了一絲落寞,她是真傻啊!
直到宋芝和陳雪莉入獄後,她才驚覺不對,纔開始回想,把她和顧遇的幾年,用將近半年的時間纔想個明白。
當年,她被封殺,坐喫山空,生活過的捉襟見肘,又不肯出去喫苦賺錢,偶然見到宴席上的顧遇,便尾隨喝了酒的他進了包間。
她想,男人嘛,不都是一路貨色,像那李家父子。
可是她把自己都快脫光了,顧遇仍然只是凜着眉毛,神情間不見任何變化。
“你真的想做我的女人?”
他問。
她自然是連連點頭。
她想啊,想瘋了。
這麼英俊又多金的男人,跟了他,下輩子就不愁了。
於是,他給了她一把鑰匙,她就搬進了他那處全城最好的高層住宅。其實,差不多一整年,她都是被晾着的。
顧遇根本沒有去過。
直到,溫悅出獄。
可惜的是,她一直都不知道,顧遇留着她,是用來分散ak注意力的。直到宋芝和陳雪莉入獄,她纔想明白那一切。
可是她連找他理論的理由都沒有。
因爲當初就是她自己送上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