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小倉鼠跳出來跑了。
溫悅是眼見着那傢伙從籠子裏跳出來的,但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的時候,小東西已經跑了。
糖糖頓時哭起來。
“媽媽,我的倉鼠,爸爸!”
顧遇邁開步子,一個箭步就追上了小倉鼠,直接將那逃掉的小東西揪着尾巴給提了起來。
溫悅鬆了一口氣。
糖糖開心的拍着小手,“爸爸好棒哦!”
溫悅就損了一句:“動作這麼快,倉鼠都不知道你是它的剋星吧!”
她純是成心堵心他的。
沒辦法,就是想看他不痛快。
可是顧遇好像根本沒在意,他只笑了一下,“醫學院裏,抓小白鼠就是這樣的。”
溫悅:……
“顧教授!”
對面跑過來一個年輕女孩兒。
顧遇將小倉鼠放進籠子裏,扣上籠子門,才側過頭來。
女生一直跑到顧遇面前,擡起腦袋,眉眼盈盈地凝視着眼前俊朗的男子。身高有一米九五了吧,嘻嘻,真喜歡這種萌萌的身高差。
女生站在那兒,顧自一頓yy。
顧遇就問了一句:“醫學院的?”
女生連連點頭,一雙眼睛眨了半天,“顧教授,我是您班上的呀,您上午還給我們上過課,您不記得了嗎?我的小白鼠跑了,還是您幫我抓到的。”
女生顧自吧吧,眼睛裏全是濃濃的,對眼前帥氣、博學的醫學天才的崇拜和仰慕,眼睛裏都冒小星星了。
連顧遇的神情冷了下去,都沒有發現。
剛好,糖糖喊媽媽,溫悅就走開了。
顧先生的桃花,這輩子怕是摘都摘不完的。
“糖糖,我們去那邊玩好不好?”
溫悅指了指遠處。
糖糖:“好啊!”
母女倆提着倉鼠籠子走了。
女生眼睛還在冒小星星,“顧教授真想不到啊,原來您也住這裏嗎?那我以後有什麼問題,是不是可以去您家裏請教您啊?”
顧遇臉上的寒意又重了幾分,整個人,像覆了一層霜雪。
可惜女孩兒還沒有意識到。
“不可以!”
顧遇冷冷地回了一句,徑自轉身走了。
“哎,顧教授!”
女生側過身來,向着那個頎長身影離開的方向,滿臉的鬱悶。
顧遇感覺很喪氣,怎麼哪裏都有這樣的蒼蠅,各個都以爲自己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嗎?
顧遇站在那兒點了根菸,一根菸吸完,他就打了個電話出去。
“抱歉,王校長,貴校下週的課另請高明吧!我會付違約金給你們,就這樣。”
顧遇就要掛電話。
那邊校長都急了,“不是,顧先生,您這是怎麼了?課教得不是好好的嗎?”
到哪裏找顧遇
這樣的醫學天才給他們的學生講課呀!校長可不想失去這麼合適的老師。
“等貴校什麼時候成立男子學院再說吧。”
顧遇把電話就那麼掛了。
留下那邊的校長風中凌亂。
溫悅站在石頭迷宮的外面,看着糖糖在裏面歡快的繞着迷宮奔跑。
顧遇走過來。
“生氣了?”
他語聲溫溫。
“我確實抓過小白鼠,但並不是爲她,小白鼠不抓到,就沒辦法上課了,剛好那隻小白鼠又跑到了我腳下。我就順手抓起來了。”
“其他醫學院我也會辭掉。”
他垂眸,望着腳下。
溫悅就一頓。
她側過頭來,“不是簽了一年的合同嗎?就這麼辭了不是要付違約金?而且,”
她收回目光,“你也沒必要這樣。”
“天生招桃花的人,走到哪裏都招桃花。”她說。
顧遇忽地開口:“那我要怎麼辦?”
總是這樣子,她是不會原諒他的。他的追妻之路,不是沒有頭了?
溫悅就一怔,“你問我?”
顧遇模樣認真,“嗯。”
溫悅無語地翻了個大白眼給他。
“你問我,我問誰!”
又玩了一會兒,一家三口就回了住處,溫悅上樓洗漱,顧遇陪着糖糖。
小孩子洗完澡,換了乾淨的睡衣,沒一會兒就睡了,顧遇手裏的繪本故事纔講了一半。
他俯身,吻了吻了孩子的額,將繪本故事放在書桌上,起身關掉牀頭燈,轉身出去了。
這段時間,都是顧遇陪着糖糖睡,溫悅臨睡前,過來看了看糖糖,在孩子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溫柔地說了句晚安。
小孩子睡得香沉,溫悅凝視了她好久,所以有時候,她是不理解,爲什麼會有母親不愛自己的骨肉、遺棄自己骨肉的。
她的糖糖,她就這麼看着,一輩子都看不夠。
顧遇進來之前,溫悅回了自己的臥室。躺下沒一會兒,她就感覺到屋裏似乎進了人。
她定睛看了看,還真就有個黑影。
“顧遇,你進來幹……唔!”
溫悅的話還沒說完,黑影就大步過來,以吻封緘了她的口。
溫悅全身如被定住。
顧遇溫醇開口:“不好意思,沒忍住。”
他慢慢直起身形,月光下,可以看見他一雙黑眸灼灼,是別樣溫柔。
溫悅怔了怔,咬牙,手指攥了攥,他就把臉送過來了。
溫悅又是一怔。
顧遇卻執了她的手,笑了,“下次想打就告訴我,我把臉伸過來,你還可以省點兒力氣。”
溫悅:……
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男人。
簡直沒眼看了。
“出去!”
她態度很兇惡。
顧遇抿抿脣,“晚安。”
他眼睛裏的笑意明明滅滅,轉身走了。
房門被掩上,溫悅也鬆了一口氣。
這個神經病,大晚上不睡覺,跑她這兒來發神經!
還把臉伸過來讓她打,溫悅想想剛纔那幕,嘴角就一陣狠抽。
另一邊
秦家
沈鬱書低頭看着手指上多出來的戒指,秦笙這傢伙,一個套一個套的讓她往裏跳,現在連戒指都給她戴上了。
還說什麼入贅。
切。
沈鬱書發出一個不以爲意的音。
但還是抱着枕頭,回味起白日的那一幕。
心頭纏繞的,竟是一絲甜。
叩叩
沈鬱書定了定神,她好像聽見有人在叩門。
叩叩
“誰!”
沈鬱書抱着被子坐起來。
秦笙:“我。”
房門打開處,那人已經閃身進來了。
婚已經求了,睡在一起,應該也是可以噠。
秦笙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