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出獄後,前夫他成了舔狗 >第八百九十二章 有點兒皮
    但這男人身上卻有一種氣場,讓人不好接近,直到餘震襲來,女孩兒藉機撲進曲文川的懷裏,抱住他的腰。

    曲文川的厭惡藏在眼睛裏,藏在聲音裏,若在幾年前,曲少會一把將女孩兒毫不猶豫地扯開,但年紀讓他變得斂藏。

    他不太如以前一樣易怒。

    女孩兒慢慢鬆開抱着他腰的手臂,擡起腦袋對着曲文川訕訕的笑了笑,轉身找自己朋友去了。

    曲文川骨節分明的手指在西裝上彈了彈,就像彈掉讓人厭惡的髒東西。

    南枝是看着那女孩兒撲進曲文川懷裏的,她當時一怔,心裏就有了一個挺古怪的念頭,年輕真好,可以無所顧忌。

    不像她,年輕的時候,尊嚴被父母兄長碾在腳底下,養成了對什麼事都怯懦的性子,即便是現在,喜歡也是默默放在心裏的。

    二十多年夾縫裏求生,把卑微刻進了她的骨子裏。她想,她可能這輩子,都不會有人愛。

    曲文川眸光掃過南枝怔怔出神的臉,拿出手機接聽電話。

    “小哥,南市地震了對嗎?你在哪裏,有沒有傷着!”

    電話裏,溫悅一連聲發問,擔心得不得了。

    “我沒事,在外面。不用擔心。”

    曲文川聲音溫和。

    緊跟着,又有好幾個家人給他打電話,他都一一接了。

    不經意的一側頭,就發現南枝的位置已經沒了人。

    南枝頂着餘震,回店裏,把傷口簡單處理了一下,又找到自己放在店裏備用的一雙休閒鞋穿上,這才重新回到那塊人羣聚集地。

    “腳上的傷處理好了?”前面忽然傳來沉穩溫和的聲音。

    南枝全身都僵了僵。

    她甚至有點兒不確定,這聲音是跟她說的。

    她起眼眸,就見曲文川正看着她。

    “……好,好了。”

    南枝有些結巴的開口。

    旁邊的店員就奇怪地看看她又看看曲文川,老闆平時是不太愛說話,但也沒有到結巴的地步啊!

    接下來,沒再有餘震,人羣漸漸的散了。

    曲文川也走了,南枝看着他一如四年前挺闊的背影,就有些出神。

    汽車開動起來的那一刻,曲文川向外望了一眼,那具細瘦,卻線條很好的影子還站在那兒,她垂着眸,兩隻手在前面交握着,不知在想着什麼。

    曲文川收回視線,吩咐了一句:“回酒店。”

    到了酒店沒一會兒,溫悅那邊就發了視頻連線過來,曲文川接通。

    屏幕上出現了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子。

    “舅舅,救命!”

    小皮蛋從鏡頭前跑過。

    溫悅揚着巴掌,一副要揍人的樣子。

    “小東西,你給我站住!”

    手機屏幕裏,溫悅氣吼吼的。

    曲文川脣畔彎起,如果他這妹妹知道,會生這麼個小搗蛋,不知道她還要不要生下小皮蛋。

    “怎麼了?”

    他一邊解着領帶,一邊問。

    溫悅氣到無語,對着手機裏的人就吐槽開了,“小哥啊,你快回來,把這小東西弄走吧!他再在我面前一會兒,我能爆血管!”

    雙休日才過一天,她已經感到血壓飆升了,就不知道這一週的五天,幼兒園的老師們是怎麼過的。

    曲文川好笑的喊了一聲:“顧念安!過來!”

    小皮蛋還是很聽他的話的。

    “叭叭”

    小傢伙嘴裏叼着一個氣球哨子,一邊吹着一邊出現在鏡頭裏。

    小傢伙小腮幫一鼓,氣球哨子就啪的伸出老長,

    “舅舅,好玩吧?”

    曲文川:……

    “舅舅!”

    已經讀小學四年級,小美女一般的糖糖出現在小皮蛋身後。

    “舅舅,南市地震,你有沒有害怕?你沒有受傷吧?”

    糖糖放學剛回來,身上還揹着書包。小姑娘額前一排留海,馬尾晃當着,一身校服,漂亮又明媚。

    曲文川笑容溫和,時光將這個桀驁不馴的貴公子,打磨得沉穩內斂。

    “很小的地震,沒關係,沒有傷到舅舅。”

    糖糖道:“那你也要注意安全喲,工作做完了就趕緊回來吧,南市太可怕了。”

    小姑娘從網絡上看到過南市十幾年前地震的圖片,那次震級很高,很多人傷亡。

    曲文川道:“嗯,舅舅明天一早就回去。”

    糖糖去寫作業了,小皮蛋是個閒不住,鏡頭前站了一會兒,就耐不住,跑開了。

    溫悅跟曲文川聊了幾句,囑他夜裏睡覺清醒着點兒,要不就連夜回來。

    曲文川只笑笑,“行。放心吧。”

    視頻結束,曲文川衝了個澡,便坐在套房的書桌前,處理起工作來。

    手機屏幕上的人消失了,溫悅合上手機,起身去看小皮蛋,孩子靜悄悄,必定在做妖,果然不假。

    就她和曲文川說話這會兒,小皮蛋把她梳妝檯上的脣膏、脣彩,大概十餘管,全都擰了蓋子,管口朝下,在潔白的牆壁上作畫。

    用完一管,換一管,用完一個顏色,換另一個顏色,小傢伙畫的不亦樂乎。大概正在體驗一種新奇的快樂。

    而那原本白得發亮的牆壁,早已慘不忍睹。

    溫悅的血壓急速上升。

    “顧—念—安!”

    她雙手插了腰,咬着牙開口。

    小皮蛋聽見母親的聲音,後背一陣冒涼氣,嚇的小肩膀一僵,手裏的脣膏都掉地上了。

    “媽媽,沒……沒什麼!”

    小傢伙回過身來,擡着小腦瓜,黑眼睛一臉驚悚的看向他的母親,一邊小身子沿着牆壁往外溜,到了門口,嗖一下轉身就跑了出去。

    溫悅:……

    顧遇回來的時候,顧念安在樓下乖乖的和溫齊良看電視,顧遇就朝樓上望了一眼,一般小皮蛋特別乖的情況下,定是作妖被收拾了。

    他邁步上樓。

    “怎麼了?”

    他一邊解着西裝的鈕釦,一邊問二樓沙發上的女人。

    溫悅朝着臥室指了一眼,“你自己看去吧!”

    顧遇就走了過去,主臥室的門開着,他一眼就看到了裏面的牆壁上,橫豎的道道和圈圈。

    紅色、橙色、各種差不多的顏色,不知道什麼畫的。

    顧遇嘴角一陣抽抽,這些道道圈圈,不用想,也知道是他的寶貝兒子的傑作。

    再看看梳妝檯上橫七豎八立着躺着的,基本已經殘廢的脣膏脣彩,顧遇嘴角巨烈的抽搐了一下。

    “嗯,是有點兒皮。”

    他一陣頭大,但爲人父,仍然保持着好脾氣。

    “廢了就廢了吧,回頭我叫人按原樣幫你買回來。”

    他走到溫悅身邊,蹲下身形,柔聲哄她。

    一邊哄,一邊修長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頜,“別生氣了。”

    溫和的笑從男人的眉梢眼角溢出來,溫悅側頭,四目相視,她就瞪了他一眼,“你生的好兒子!”

    顧遇嘴角又是一抽,也不知道當初是誰要死要活的,非要把這孩子生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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