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出獄後,前夫他成了舔狗 >第九百四十一章 後事
    曲文川早就不在了,諾大的房子裏安安靜靜,南枝站在空闊的大廳裏,擡起拳頭砸了砸自己的腦袋。

    真是該死。

    “喂?”

    電話接通時,曲文川聲音溫和。

    南枝很是內疚,“對不起啊,曲少,我睡過頭了。你喫過飯了沒有?”

    曲文川已經在去分部的路上了,“你沒做我到哪裏喫。記着,下不爲例!”

    南枝:“嗯嗯,知道了!”

    這第一頓飯就爽約,南枝很難爲情,一個上午也沒敢離開曲文川的寓所,就怕耽誤了中午那頓飯。

    上午十點鐘時,她給他打了個電話,“曲少,你中午要回來嗎?”

    曲文川:“外面喫。”

    南枝:“哦哦!”

    不回來,她就省事了,南枝趁着這個時間去了店裏。

    下午三點一過,南枝又給曲文川發了個消息:“你晚上想喫什麼?”

    曲文川發了張照片過來,“喫這個。”

    南枝一看,當時就一臉驚悚的瞪大了眼睛。

    照片上是一隻張着翅膀驚慌奔逃的大鵝。

    南枝盯着那隻大鵝半天才呼出一口氣來,她手指在手機屏上敲了幾下,發了條消息過去:“我可不可以問問,需要我殺鵝嗎?”

    南枝想着自己舉刀殺鵝的那一幕,就已經頭皮發麻。

    她處理過的活物僅限於一些魚類和海鮮而已。他要真把那隻大鵝給她弄回來,南枝真不知道怎麼辦。

    另一邊會所裏

    曲文川捧着手機,脣畔已經不自禁的勾出一絲笑來,他忽然發現,人生其實有很多很多有意思的事。

    嗯,比如,逗着她玩。

    “是,你準備一下,回去把它宰了!”

    南枝看到曲文川的回覆,頓時生無可戀的,歪倒在工作室的沙發上。

    去曲文川處的路上,南枝一直在手機翻找着怎麼殺鵝、宰鵝,以及怎麼拔毛,處理內臟的事情,差點兒坐過了站。

    打開房門,南枝看到客廳站着的曲文川時,南枝就怔了怔。

    曲文川裏端着一杯水側向着這邊,身形挺拔硬朗。

    南枝下意識的往廚房瞧去。

    她沒有看到大鵝。

    便心存疑惑的向廚房走去。

    四下都看了個遍,也沒有看到那隻大鵝,南枝就回過身來,“鵝呢?”

    曲文川把水杯放下,不鹹不淡的問了一句:“什麼鵝!”

    南枝:……

    “不是你說晚上喫鵝的嗎?”

    怎麼現在又跟不記得了似的。

    曲文川:“我說着玩的。”

    南枝:……

    不過到底是鬆了一口氣。

    既然是說着玩的,她就不用面對那副血腥的場面了。

    “哦,那你想喫什麼啊?”

    她打開冰箱,早上,她又去了一趟便利店,把冰箱都填滿了。

    曲文川似是想了想,“吃麪吧,打滷麪。”

    南枝:“好。”

    曲文川離開了,南枝悶頭準備起來。

    真是感謝她將近三十年被父母兄長虐待的經歷,讓她現在有一手很好的廚藝,要不然,她真不知道怎麼償還曲文川的人情和金錢。

    南枝細心的做了一份手擀麪,又打了西紅柿雞蛋和黃瓜雞蛋的滷子、木耳香菇肉炸醬,調好了麻醬,一一端到餐桌上。

    她解下圍裙,喚了一聲,“曲少,喫飯了!”

    半天,沒見着曲文川出來,南枝就以爲他沒聽見,必竟,這房子着實有點兒大,南枝一邊走一邊喚,“曲少?”

    就這麼的,就到了曲文川的臥室前,南枝看着裏面的寬肩細腰,一下子愣住了。

    曲文川光着上身,應該是剛洗完澡,頭髮絲根根黑亮,還溼漉漉的,身上流暢的肌肉線條特別完美,南枝看去的時候,就感覺到了那種男性的力量感,當時竟然奇怪的想了一下,如果被他抱着,會是什麼感覺。

    南枝臉色倏然漲紅,“抱……抱歉!”

    洗澡怎麼不關門。

    南枝逃似的離開時腹誹。

    曲文川一身家居服出來了,南枝坐在餐桌的一側,曲文川便坐在她對面,南枝埋頭乾飯,以免擡起頭時尷尬,曲文川脣畔微不可察的一彎。

    南枝用極快的速度,把五臟廟填滿了,起身時說了一句:“你用完餐時叫我哈,我來收拾。”

    然後就拉開椅子,逃似的回自己那間臥室了。

    曲文川看着她逃似的背影,脣畔又是一勾。

    ……

    溫悅睡到半夜,聽見身旁有動靜,她就睜了眼,只見身邊的人,手捂着心口,身子蜷着,眼睛緊閉,一臉的痛苦。

    溫悅一驚,一下子坐了起來。

    “顧遇,你怎麼了?”

    在一起這麼多年,他的身體可是好得很。

    顧遇的聲音低弱,幾不可聞,“我心臟……不舒服,當初那一刀,是有影響的……溫悅……”

    他躬着身子,身子還在發抖,卻已經似痛苦不堪,他抓住她的手。

    “我要是死了,兩個孩子就交給你了。”

    溫悅有如被當頭一棒敲中腦袋,當時聲音發顫,“不是……不是已經治癒了嗎?而且這麼多年都沒事!”

    “當時的確治癒了,但是心臟的壽命提前了。”

    顧遇聲音虛不可聞。

    “溫悅……”

    顧遇握緊她的手,月光下,可以看見有晶亮的汗珠從他臉上淌下來,他掌心溼涼。

    “我的銀行卡密碼,所有的密碼,都是你的生日,糖糖將來找人家一定要替我好好把關,安安,會很讓你費神,我……”

    “你別說了!”

    溫悅不想他這般交待遺言,她受不了。

    “我叫救護車,叫爸爸上來,你不會有事的!你是心臟病專家,你要是這麼死了,你就是個笑話!”

    溫悅眼睛裏含着淚,一邊激將他,一邊把牀頭的手機夠過來,飛快撥打救護電話。

    卻看不見男人眼底閃過的狡黠。

    救護車呼嘯而來,打破夜裏的寂靜,

    顧遇被擡上救護車,送往顧氏醫院緊急搶救,然而沒一會兒,主救醫生就出來喚溫悅。

    “顧太,顧院長情況不太好,您進去跟他說說話,他有什麼要求,儘量都滿足……”

    醫生一副難過到說不下去的樣子。

    溫悅一把推開了急救室的門。

    她疾步奔到牀邊,握住顧遇的手。

    “我還沒死呢,你怎麼能死在我前面……”

    她哭,眼淚浸滿整個眼眶。

    顧遇的手指虛弱的勾住她的,神情留戀,“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跟你重新走進婚姻,看樣子,我們沒有領證是對的,要不然,我這一走,你就成了寡婦了……”

    溫悅哭着打他的手臂,“你說什麼呢!”

    顧遇眼睛裏有笑,“我走後,讓你哥幫你介紹一個知根知底的,他介紹的,我放心……”

    “顧遇你閉嘴!”

    溫悅聽不下去,一句都聽不下去,她淚飛如雨,如果不是他這副樣子了,她一定扇他幾個耳光。

    讓他沒事兒給她安排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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