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李洋的新貴,一身名貴西裝,長相俊朗,此刻笑着對南枝道:“原來這就是南小姐,真是人如其名,南小姐,很高興認識你。”
李洋一笑溫潤朝着南枝伸出手。
南枝也笑了一下,“你好,李先生。”
不遠處,幾個主辦方的人陪着一個年輕英俊的青年男子走過來。
“曲少,這邊請。”
曲文川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身着精緻旗袍的年輕女子,雖然是背向着這邊,但那種柔美的身體曲線和空谷幽蘭的氣質真的是讓人一眼難忘。
但是她對面那個男人,就不太招人喜歡了。
李洋很會聊天,南枝這麼內向的社恐到了他面前,也變得侃侃而談。她笑的嫣然,“李先生真是博學,這種冷門知道都能信手拈力,南湘很佩服。”
李洋:“南小姐過獎。”
“那位是?”
曲文川擎着酒杯的手指指了一下前面高挑的背影。
主辦方領導一看南枝,懂了,“這位是我們服裝界的最有潛力的設計師南湘。”
他隨即對身邊的助理道:“去請南小姐過來。”
男人,不都喜歡美女嗎?
曲少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主辦人樂得成人之美。
何況,南湘若是真結識了曲少,攀上這棵大樹,對她以後的事業也大有助益。
“抱歉,打擾一下。”主辦人的助理來到南枝面前,言語客氣,“南小姐,我們主辦人想請你過去一下。”
南枝面有疑惑,但還是點點頭,“好的。”
她對李洋點點頭,便隨着助理往前走去。
很快,他們來到一個包間。
助理推開包間的門對南枝客氣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南小姐這邊請!”
助理直接把南枝帶到一個空位。
“南小姐請坐。”
助理說。
南枝遲疑了一刻,坐下,同時環視這桌上的客人。
都是男客,有一個還是認識的前輩,主辦人坐在對面,與南枝隔了一個主位。南枝的視線最後才落在主位上,就這一眼,就愣住了。
從她的方向,看到的是男子棱角分明的臉,曲文川不知看沒看到她,他正端着一杯不知名的酒,神情安靜,似在聽對面的人說話。
“南小姐,這位是京城的曲少,你們認識一下。”
主辦人笑呵呵做介紹。
南枝自然是認識曲文川的,她扯了下脣角,還是打了聲招呼,“你好,曲少。”
曲文川的視線,這才輕悠悠的射過來,繼而抿起脣,“南小姐真是人如其名。秀外慧中。”
南枝的嘴角劇烈的抽了一下。
她什麼時候在他眼裏就成了秀外慧中了,傻子還差不多。
“曲少過獎了,我的同居室友,一直都嫌棄我是個傻子。”
南枝幹笑。
曲文川:……
同居室友,他嗎?
他什麼時候說過她是傻子!
曲文川忽然就上了一種惡趣味,他側過頭來,身形往南枝這邊探了探,“不過,南小姐長的倒挺像我那位同居室友的,嗯,是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他聲音是刻意壓低的,但是因爲是向着南枝說的,別人聽不見,她聽的清楚。
咳,這事兒,肯定不能說。
最好,他也永遠想不起來。
南枝不說話了,低頭喫菜。
主辦人看看南枝,又看看曲文川,爲什麼
有一種這兩人本就認識的感覺。
他笑笑,“南小姐,還不敬曲少一杯,搞不好,曲少就是你往後的貴人呢!”
南枝微不可查的挑了下眉,端起眼前的酒杯,對曲文川道:“曲少,南湘敬你一杯。”
曲文川垂目瞅着桌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在南枝舉着杯子,舉到尷尬的時候,他脣角彎起幾分弧度,端起眼前的酒杯。
跟南枝碰了一下杯,“南小姐不必客氣。”
“以後,我會罩着你。”
主辦人和旁邊的幾位客人都默契的笑了幾聲,有權有勢的男子對一個年輕美貌的女人,說我會罩着你,無異於說:我看上你了。
南枝一下子差點兒咬到舌頭。
這話很容易讓人誤解他是看上她了啊!
南枝幹笑了一下,“謝謝曲少,你少嫌棄我一些就好了。”
後面一句聲音很低,低到曲文川都沒聽清楚。
他刻意歪了腦袋過來,“南小姐剛剛說了什麼?再說一遍,我沒聽見。“
南枝:……
她尷尬的扯了下脣角,腦中靈光乍現,忽然就手捂着肚子說了一句:“抱歉啊各位,好像喫壞東西了,我去趟洗手間。”
南枝說完,拿起手包就走了。
她是天生的社恐,原本就不喜歡這種場合,再加之曲文川刻意的戲謔,南枝不知如何應對,乾脆就藉着去洗手間的機會溜了。
反正她的店也不是靠着這些人起來的。
南枝一走就沒再回來,曲文川多半也知道,南枝是藉機溜了。
他端起酒杯,輕啜了一口,神情間不知何時已覆下一層冷淡。
主辦人皺皺眉道:“這個南湘,去個洗手間,是去月球了不成?”
放着曲少這麼尊大佛,也不懂抱抱,怕也是個腦袋缺根筋的。
南枝離開飯店後,給曲文川發了個消息,“曲少,今晚就不過你那了,明天我會早早過去幫你準備早餐,微笑。”
曲文川看到那條消息時,就皺了皺眉,隨即便覺得這空氣都很悶很污濁。
“我出去一下。”
曲文川起身離開了包間。
南枝回到空寂了數天的自己的公寓,躺在自己熟悉的大牀上,身心都感到很放鬆。
曲文川那裏雖好,不是自己的家,而且孤男寡女的,她到底是沒那麼安心。雖然後來,她確實,嗯,失守了。
想起那晚,南枝用被子矇住了臉。
轉天一早,南枝還沒有從家裏出發,就收到了曲文川的電話。
“收拾一下,跟我去京城!”
語氣是他慣有的霸道。
南枝就急道:“哎,那我的東西……”
曲文川:“滾過來收拾!”
南枝:……
就是這個男人,昨晚還在那麼多人面前說往後他會罩着她。
他就是這麼罩着她的。
南枝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