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雙秀美的眼睛就那麼望着他,說的煞有其事。
曲文川:……
他擡起手掌在她腦袋上揉了一下,“想什麼呢!”
但終究是好笑的捏住了她的下頜,傾身過去,在她嘴巴上吻了一下,“蓋個章。”
說完,又彎起脣,就那麼直勾勾地看着她。漂亮的眼眼裏不知閃爍着的是一種什麼意味。
雖然他很想要個自己的孩子,但來的到底有點兒早啊,他們連蜜月都還沒有度過。
他重又傾身過去,大手捧着南湘的臉,額頭抵着她的。
“怎麼辦,我要每天看着你,卻不能碰嗎?”
“那我要多難受。”
兩人就這般氣息相聞,南湘抿起脣,卻又說道:“這點時間都受不了,那麼多年又是怎麼過來的,曲少,不會偷着養了幾個女人吧!”
“切。”
曲文川手指捏住她柔軟的臉蛋,額頭依舊與她額頭相抵,低笑着道:“誰一天到晚想那碼子事兒。再說,不是還有手嘛!”
南湘:……
原來堂堂曲少也會,自己打那什麼。
南湘雙脣抿了抿,終是沒忍住,破功了。
她咯咯的笑起來。
曲文川后悔跟她說這個了,瞧她那副花枝亂顫的樣子,他就磨牙,看來,即便是夫妻之間,也是要保守一些祕密的。
曲文川正了正神情,眼神顯得嚴肅了一些,下巴都繃得緊了,“笑什麼笑,不許笑!”
南湘:呃……
曲文川起身身形,“喫什麼,我給你弄去!”
南湘眼珠寫滿驚訝,“你會做飯?”
曲文川沉着個臉,“能喫!”
他在里昂的那段時間,基本都是自己動手做飯的,說不上做的有多好,但填肚子沒問題。
說話間,助理提着一袋子食材進來了。
“曲少,這些都是新鮮的。”
曲文川嗯了一聲,就單手把東西提進了廚房。
南湘走到廚房門口,朝着裏面張望,她實在想看曲文川站在竈臺前忙碌是一副什麼樣子。
結果就看到,曲文川從菜池裏撈起一條大魚往案板上一放,菜刀對着魚腦袋就拍了下去。
啪的一聲,剛纔還活蹦亂跳的大魚傾刻不動了。
南湘張着嘴,滿臉被驚到駭到的表情,果然,男人都是兇悍的動物。
這魚要是給她,她多半是下不去手的。
助理笑呵呵道:“曲少,您把少夫人嚇到了。”
曲文川方纔側過頭來,一眼看到南湘那副震驚表情,他把菜刀一放,拔腿向她走過來。
他攬了她的肩道:“回屋看電視去,廚房太血腥,不適合女人。”
南湘:……
那爲什麼,他跟她籤做飯合同,讓她一日三餐給他做飯?
她眼底幽怨,曲文川似是看出什麼,他抿抿脣,攬着她肩膀的手臂,落在她臉上,讓她面向着他,他俯身吻過去。
“乖,去屋裏等着。”
他很溫和,像突然改了性子。
以前的刁鑽和陰鷙都不復存在。
笑呵呵的:“太太,您先墊一下肚子。”
南湘客氣道:“
謝謝。”
助理呵呵笑着去了廚房,主子在那兒忙着,他不能在客廳裏幹杵着啊!
“曲少,要不然您歇着,飯我來做?”
曲文川頭都沒擡,利落的給魚打着麟,“一邊兒呆着去!”
他給他老婆孩子準備的晚飯,能用別人做嗎?
助理訕笑,“那我就走了啊?”
人家在這兒夫妻團聚,他沒的是個電燈泡。
曲文川:“滾!”
助理:……
曲文川在廚房忙碌,南湘起初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後來覺得沒精神,就去臥室了。只是孕婦的精神當真不濟,沒一會兒,她就睡着了。
曲文川做好了飯,進來叫她,才發現她側躺在主臥室的牀上,睡得還挺沉,他不由走過去,俯下身形。
若是時間倒回幾年前,哪怕是一年前,他也不會想到,他會愛上南湘。就是這個在他以往的認知裏,眉目都不起眼的女人,她現在佔據了他整顆心,把他整顆心都填滿了。
他輕柔地捊去她額邊的碎髮,在她額上吻了一下。
湘湘,我瞅着你,哪哪兒都喜歡,怎麼辦!
他最後又用手指颳了她的鼻子一下,看着她睡眠中,蹙起眉頭,發出一個有些着惱的音,他才抿抿脣,起身離開。
南湘睡着,他就去客廳打電話了,電話打給斯蒂芬。
“阿川?”
斯蒂芬很快接聽,聲音溫和。
曲文川有些難以啓齒,想了想才道:“舅,是這樣的,湘湘的父母,他們不肯接受我做他們的女婿,他們甚至說,對我哪方面都不滿意,我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
頓了頓又道:“這些長輩裏,只有您是有女兒的,您給我說說,什麼樣的情況下,一個父親,會堅決反對,女兒嫁給她喜歡的人。”
斯蒂芬就沉了一下,“這個嘛……”
他知道溫悅是他女兒的時候,溫悅孩子都好幾歲了,他是沒辦法體會南枝父母是哪種心情,但大抵有兩種。
一,
覺得這男人配不上自己的女兒,是真的配不上。不然就像,顧遇那種,覺得外面的男孩兒都是豬的那種,只要女兒不放棄喜歡那個男孩兒,大抵當父親的都會同意的。
二是,對那個男的有什麼誤解。
三是男的真的做了什麼不太好的事。
但斯蒂芬相信,曲文川不是後一種。而如果藍家夫妻真愛自己的女兒,珍惜他們失而復得的感情,也不可能硬着心腸不同意。那麼,就是他們對曲文川有什麼誤解了。
斯蒂芬道:“我想,他們應該對你有什麼誤會,你想想有沒有什麼事情讓他們誤會到的,不然沒理由不顧及自己女兒的感情,強勢的要拆開你們的。”
曲文川仔細回憶了一下,他都沒發現,自己有哪方面會讓藍宇和許青誤會。難道是因爲他以前對南湘高高在上的態度嗎?
那個時候,他們明明還沒和南湘相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