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炮灰的石榴裙 >補習班初體驗
    出了大殿,喬清歌幾近木訥的往前走,路孝文是故意的。

    故意帶她入宮,故意給她披上裘衣,故意叫皇上看到。

    她是鳳寧的丫頭,是這個世界上最熟悉她的人,所以他們想要從她的身上窺見鳳寧的影子。

    可笑至極。

    她就像是皇權博弈的籌碼,倘若皇帝應允的足夠,路孝文或許真的會把她送出去。

    回去的路與來時沒什麼不同,喬清歌的心境卻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她一直低着頭,生怕一擡頭就會讓路孝文看到她想要生剜他的眼神。

    “清歌,你與以往有很大的不同。”

    聞言,喬清歌擡眼,便對上路孝文的眸子,深不見底,叫她看了不禁渾身冷汗。

    她訕笑:“王爺說笑了,一個丫鬟而已,能有什麼不同。”

    “你在怨本王。”男人的神色暗了暗,身子一點一點向女人傾斜過去。

    喬清歌生怕他把她扔下車,連忙改口,“王爺從前一心都在王妃身上,自然看不到清歌,清歌不曾變,只是王爺的眼神變了。”

    是的,她在賭。

    明明是個情緒波動大時便會心痛不已的設定,可眼前的男人,即便是在鳳寧葬禮當日也不見他有半分痛苦的模樣。

    或許,他根本不愛女主,而她也不必活在女主的影子下。

    “大膽!”

    路孝文一聲呵斥,讓喬清歌有些摸不着北,條件反射的就跪了下去。

    等她反應過來,頭已經重重磕在地上了。

    “奴婢知錯,求王爺大人大量,放過奴婢。”

    許是喬清歌認錯態度極好,路孝文稍稍緩和了些怒氣,饒有趣味的發問:“你說說錯在哪裏?”

    錯在哪兒?喬清歌不由得思索起來,媽的,老子沒錯,錯的是你這個封建王朝的狗腿子。

    “錯在大膽。”

    狗子不再說話了。

    是的,喬清歌把他整無語了。

    什麼叫錯在大膽?

    她擱這陪他玩文字遊戲呢。

    誰知,系統突然開口。

    【恭喜宿主大人獲得男主好感度,現在男主對宿主大人的好感已經有2分了哦!】

    喬清歌:這其實是十分制的吧?

    【額…百分制。】

    喬清歌泄了氣,這兩分一定是路孝文對她的嘲諷吧,換隻豬來都比她受寵,至少豬能解決溫飽。

    不過,喬清歌也從這次的事件裏得到了重要信息,狗子並不排斥她,否則也不會對她的好感度有所上升。

    路孝文回到晉王府後,便吩咐人把喬清歌調到了自己房裏。

    自此,喬清歌真的成了路孝文的貼身丫鬟。

    她還未開始真正當差,林嬤嬤就派了人來找她的麻煩。

    喬清歌是記得這位林嬤嬤的。

    林嬤嬤是晉王的忠僕,也曾是晉王生母鄭貴妃的貼身丫鬟。

    鄭貴妃去世後,林嬤嬤幾乎成了晉王府的半個女主人。

    她多次挑唆男女主關係,還時不時的給女主穿小鞋,可以說是當之無愧的反派。

    喬清歌一個頭兩個大,林嬤嬤本就不喜歡女主鳳寧,認爲她狐媚惑主。現下鳳寧死了,晉王又和女主的丫鬟不清不楚起來。

    她心裏定是恨透了這對主僕。

    喬清歌冤枉極了,她也是被迫的好嗎!

    可眼下,她不得不去這個老巫婆跟前走一趟。

    喬清歌一到,林嬤嬤就冷眼打量她,的確算是氣質出塵,但免不了和她的主子一樣,是個禍水。

    “歷來晉王的貼身丫鬟都是能歌善舞的,你出身低,鳳家小門小戶定是沒好好培養你,不過你既已入了晉王府,代表的是晉王的臉面。”

    說着,從屏風後走出了一位身姿曼妙的女人。

    “京都第一舞姬,蘇鸞。今日起,你便跟着她好好學藝。”

    蘇鸞。

    喬清歌是有印象的,女主後與男二走散,被拐至怡紅院賣藝爲生,她與京都第一舞姬蘇鸞的比試曾轟動一時。

    這娘兒們可不是啥好人啊,她是秦小卿的人。

    喬清歌有些摸不着頭腦,貼身丫鬟難道不是侍奉主子的嗎,怎麼還要能歌善舞,

    這老巫婆是生怕路孝文把持的住。

    她很快就明白了林嬤嬤的用意,晚間正是路孝文用人的時候,寬衣解帶難免不擦槍走火,因此她讓喬清歌每日戌時去蘇鸞那裏學藝。

    從林嬤嬤那裏出來。喬清歌直接去了路孝文的書房,眼下只有狗子能幫她。

    李權是個有眼力見的,問明瞭喬清歌來意後,便放她進入了。

    喬清歌開門見山,“王爺,奴婢不願去學舞。”

    路孝文眼皮跳了跳,微不可查。

    “爲何?”

    “王妃屍骨未寒,奴婢無心學藝。”喬清歌直接搬出了鳳寧作爲幌子,言簡意賅。

    果不其然,聽到鳳寧後,路孝文的眼神略有些閃躲,好似不願意聽人提及她。

    喬清歌偏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她乘勝追擊,“王妃善舞,京中無人不知,有王妃珠玉在前,世人只道奴婢這個瓦片東施效顰。”

    話落,路孝文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就在喬清歌以爲革命終將勝利時,忽聞他戲謔道:“世人唾棄的是你,於本王何干?”

    你該不會以爲自己很幽默吧。

    喬清歌忙後悔不迭,她就不應該來求助這隻狗,狗能說出什麼好話來。

    於是,趁月色正好,喬清歌老老實實的於戌時進到蘇鸞的花滿樓。

    她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在現代沒上過補習班,竟然在書裏初體驗了。

    花滿樓此時正是最忙時。

    喬清歌一個弱女子,樣貌與氣質又出衆,不少醉酒的客人被吸引過來,將她團團圍住。

    濃郁的酒氣噴灑在喬清歌的臉上,她噁心的厲害,男人果然從古至今一個樣,拖着大腹便便,只會尋歡作樂。

    油膩至極。

    等了好一會兒蘇鸞才姍姍來遲,她躲在暗處觀察了這喬清歌許久。

    明明只是個最低賤的丫頭,居然自恃清高,簡直可笑。

    她一步一扭的走來,喬清歌看的真切,蘇鸞就沒直起過腰。

    這天生媚骨,別說是男人,她一個女人都想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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