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炮灰的石榴裙 >這茶裏下了毒
    二月的最後幾日,鳳寧因爲受不住流言蜚語,偷偷收拾行李準備出府。

    離開了林翌的保護,她就像個任人宰割的小雞仔。喬清歌原來被小說虐的有多慘,現在就覺得女主有多綠茶。要是怕被人說閒話,也不至於在林府住了一個多月纔想起自己已是他人婦。

    本就微弱的女主濾鏡碎了一地。

    這路孝文也是腦子有泡,嘴上說着深愛女主,但明知女主在林府也不派人去接,而是忙着操練他的死士。

    他的兵越來越多了,小說裏,路孝文一直韜光養晦,祕密養兵,他早有反的意思。

    也正因此,路孝文對她的好感度止步不前。喬清歌閒的慌,不知爲何總覺得自己技癢,便拿出了蘇鸞贈予她的《醉花夢》學了起來。

    她可以肯定,清歌從前是學過舞的,身體記憶騙不了人。正胡亂猜着清歌的過往,林蔓枝氣鼓鼓的走了進來,“鳳寧那個女人太能裝了,收拾個行李叫全府上下都知道,她要是想走,不能偷偷摸摸的嗎?”

    “我那個便宜哥哥也是愚鈍,煩死了。”

    喬清歌給她倒了杯水,打趣她,“你要是學會她一半的欲擒故縱,也不至於現在是個男人就躲着你。”

    “提起這事我就一肚子火,都是一羣慫蛋。獨獨一個青邵不怕我,還被你搶走了。”話落,林蔓枝佯裝生氣要湊過來。

    喬清歌怕了林蔓枝的手勁,剛要往邊上側側,正巧一聲門響讓林蔓枝停了動作,她也正了正身看過去。

    李權不請自來,他好似不懂一點禮貌,推門直入。

    喬清歌被汗水打溼了衣衫,好在穿的厚,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斥道:“李侍衛隨意闖入女子閨閣,莫不是王爺教的?”

    “狗東西,誰給你的膽子!”說着,林蔓枝就要衝上去,喬清歌瞬間感覺頭大,她拉住了林蔓枝,自己跟着李權去到院子裏。

    李權面紅耳赤,從前王妃還許諾過要把清歌許配給他,如今王妃並未故去,而是藏身林府,這話肯定還是做數的。

    他原來是不屑要一個丫鬟的,可清歌實在漂亮,這些天的變化更是讓他移不開眼,他推未來媳婦的門有何不可。

    看着李權逐漸消紅的臉,喬清歌苦笑,準備到嘴裏的話又悉數嚥了回去,他不伏燒埋,說再多也無用。

    於是她只問了句:“侍衛來此何意?”

    “方纔門外有一人讓我轉交封信於你。”

    喬清歌點點頭,便下了逐客令,李權想着來日方長,便也不多留。

    這封信是鳳寧送來的,約她午時在茗香館見面,好巧不巧,又是青家的產業。

    信的內容情真意切,絲毫沒有表露不滿的意思。可喬清歌總覺得沒那麼簡單,她回到房內,就見林蔓枝雙眸帶淚。

    她是見識過林蔓枝號啕大哭的模樣的,這姑娘雷厲風行,淚也來的迅猛。

    她剛要問及原因,就聽她哭哭啼啼道:“你怎麼這樣懦弱了,當日在醉香樓,你出言諷我好生厲害,前些日子在林府,你也是桀驁不馴,怎的如今面對一個走狗,就變得這樣唯唯諾諾了。”

    喬清歌看得出林蔓枝是真心擔心她,她剛要開口安慰,又被林蔓枝搶了先。

    “莫非你只想針對林府嗎?”林蔓枝說這話時有些不自信,叫喬清歌哭笑不得。

    “我好歹也是晉王府上的人,要是得罪了他的狗腿子,他把我拖出去喂蛇怎麼辦?”

    想到晉王的蛇,林蔓枝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從小隻要爹爹說“再哭就把孝文哥哥叫來。”她都怕得要死,因爲這個哥他愛好養蛇。

    喬清歌見安撫好了林蔓枝的情緒,便把手裏的信給她看。

    “別去,鳳寧絕對沒安好心。她這種話我聽的多了去了,回回都被她坑。”

    見喬清歌不回話,林蔓枝搖了搖頭,“你要是去,憑我這腦子也幫不了你,況且我哥就是一大傻逼,他沒腦子的。”

    喬清歌:“…”

    好的不學,愣是隻跟她學上了國粹。她晃了晃腦袋,拉住林蔓枝的手,“我要確認一件事,所以必須去,但我需要你幫我找一個人。”

    茗香館的正門兩側皆貼着畫像,喬清歌忍不住上前撕下來,因爲這兩幅畫像都是她,底下配文:這位是清歌小姐,兄弟們招呼好了,否則少主子讓你們屍首分家。

    二樓,鳳寧束着發品茶,今日她沒戴上兩撇鬍子,叫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出是個姑娘,但顯然這裏沒有明眼人。

    他們只看到鳳寧紮了個丸子頭,卻沒看到她眉毛眼線口紅一樣也不落。

    喬清歌和鳳寧面對面坐着,議論聲此起彼伏,有些人商量着是不是應該去告訴青少爺,清歌小姐正在跟一個陌生男子幽會。喬清歌汗顏,低下頭不再看鳳寧。

    雖然知道鳳寧不喜她,但喬清歌也不願與她明面爲敵,她剛要開口示弱,鳳寧的哭聲已經先傳了過來。

    “我一直當你是姐妹,沒成想你這般歹毒,背叛於我也就罷了,居然還妄圖勾引孝文,作何居心?”

    字字在理,如此看來她的確歹毒。喬清歌十分認同的點了點頭,真誠道:“我的確做的不好,但你放瘋狗咬我也不是什麼大義之舉。”

    看着鳳寧顫動的雙眸,喬清歌上一秒還在懷疑的態度如今就是篤定了。那日林翌見她面上有疤,沒有一絲一毫的驚訝不說,還故意將她剛結好痂的地方又磨出了血。

    林翌的手上抹了輕微腐蝕的藥物,若非韓堯在當日送來的藥物使用說明上及時相告,她現在一定已經毀了容。

    如若不是鳳寧授意,林翌又怎會提前在手上塗抹腐蝕性藥物。

    鳳寧慌張的神色很快被掩蓋下去。無憑無據,這個賤婢憑什麼懷疑她。何況這丫頭現在褐色的疤痕未退,頂着這一張臉又有誰會願意相信。

    她輕笑,一臉無辜。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鳳寧耍賴的話惹得喬清歌嗤笑一聲,難怪男主和男三的潛意識裏會排斥她,虛僞自利的女人可不興喜歡。

    喬清歌端起眼前的茶,放到鼻尖聞了聞,的確茶香四溢,可惜她無福消受。

    “哈哈好歹是你養了多年的狗,可你卻讓它染了病,比起我,你是不是更歹毒呢。”

    “砰!”

    喬清歌話音剛落,鳳寧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喬清歌徹底懵了,原來鳳寧把這毒下給了自己,好狠的手段。

    她心知大事不妙,但路孝文和林翌已經直接闖了進來,神色慌張至極。

    路孝文根本不給她解釋的機會,一個深重的力道落在她的臉上。

    “啪!”火辣辣的疼。

    喬清歌承認,此刻她哭的跟狗一樣。在她模糊的視線裏,高大的男人和她父親的臉不斷的疊合,不分青紅皁白的打罵她是常事。

    “倘若阿寧有個三長兩短,我定讓你償命。”林翌撂下這話,便抱起鳳寧走了。

    餘下的小廝店員各個擠眉弄眼,終是挺身替喬清歌出頭,“晉王爺,若是您再動清歌小姐一下,青少爺不會放過您。”

    “本王豈會怕一個毛頭小子。”

    說罷,路孝文面露兇狠的看着她。

    喬清歌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她向來不在乎面子,可此刻不知是因爲被冒犯的感覺讓她紅了臉,還是路孝文的力道太大,讓她白嫩的皮膚瞬間紅腫。

    但她都真真切切的感覺到,羞憤!

    【宿主大人,相信你也看得出來,只要碰見女主,事情就會變得難以預料,勺勺沒辦法預知危險,甚至不能正常發佈限時任務。】

    喬清歌沒回話,因爲不知道怎麼回,她覺得舉步維艱。下一秒,又是一記厚重的力道打在她的後頸窩處,直覺眼前一黑,她就這樣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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