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的。”喬清歌信口胡謅。
青邵也不捅破她,而是鄭重其事的想了想,“如今天愈發暖和了,姐姐覺着熱,定是因爲衣裳不夠合身。”
又要買衣服?
喬清歌自打來了青府,各類衣裳就沒斷過,她合理懷疑是不是自己睡覺的時候青邵偷偷叫了裁縫來,否則怎麼每一件衣裳都剛好合身。
她這三日新得的衣服比她在現實世界一年買的都多,可聽青邵的語氣,看來又要替她置辦了。
喬清歌剛要開口回絕,誰知咫尺之距,她一回身,小臉又撞上青邵的胸口,這兄弟似乎比上次詩會時結實了不少。她忍住了“上下其手”的衝動,佯裝正經,“阿邵真是自律。”
“最近確是嚴以律己,寬以待姐姐了。”說着,青邵的眼移向了喬清歌的腰間,那裏應該藏着不少肉。喬清歌秒懂,氣的連喘息都重了幾分。
青邵爲賠罪,拉着喬清歌上了街,還美其名曰:“鍛鍊身體。”
長街熱鬧,吆喝聲連綿不斷。
進到裁衣鋪子後,小二認得青邵是自家老闆的老闆,便也認出了最近傳的沸沸揚揚的青少爺未婚妻。這二位,可都是他的衣食父母。
小二立馬招呼,又只撿最貴的布料拿,巧言令色道:“少主子,少夫人,這些布料都是今晨新進的,來的極巧,怕是知道貴人要來。”
“這絲質花色都嬌氣的很,也只有少夫人這般絕色能駕馭的住。”
喬清歌對這奉承毫無感覺,青邵倒是十分受用,尤其是這一聲聲的少夫人,簡直是在他的心窩裏撒糖。於是青少爺大手一揮,當下就把這一批布要了下來,又全給清歌裁了衣裳。
果然壕無人性。
喬清歌扯了扯脣,塵四因爲提的東西太多,現在還沒能追上他們。這個傻少爺居然又添新物,他怕不是和塵四有仇吧。
苦逼的塵四沒有辦法,只能先送了一批迴青府,而後帶了人挨家挨戶的收。
日光愈發強烈,喬清歌早飯喫得少,又逛了半天,現在餓得前胸貼後背。她停住腳,可憐兮兮的看向青邵,道:“我餓了。”
青邵輕笑,問她要喫什麼?
喬清歌覺得青府的廚子做的菜口味都不錯,只是略有些清淡,她實在想念街邊放了香精的小餛飩,就是不知道在這個架空歷史裏,有沒有這樣的味道。
她抿了抿脣,“我想喫小混沌。”
今日路過的人實在有眼福,街頭坐着的兩個身影,一個劍眉星眸面如冠玉,一個花容月貌笑靨如花,二人好生相配。
兩人坐在一起甚是惹眼,引得過路人都忍不住停住腳,卻在聽說這是青少爺時嚇得健步如飛。
喬清歌憋着壞打趣他,“阿邵還真是厲害,照這情形,不動一兵一卒便可大獲全勝了。”
喬清歌的笑僵在臉上,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還差些火候,這次和青邵的交鋒可以說是大獲全敗。
少年的眸子無比堅定,可喬清歌早垂下了頭,或許是因爲看到了他眸光中的熱烈,才迫切的想要逃避。
兩年的時間,她成爲不了任何人,更別提真的青少夫人。
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攻略的任務愈發困難,青貴妃今晚又要回來用晚膳,真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見清歌仍愁眉不展,青邵知道她是因爲青貴妃要來而擔心,忍不住打趣她:“姐姐莫要擔心,醜媳婦也終歸要見公婆的。”
…
不會說話就請閉嘴好嗎?
喬清歌完全忽略了他這話的意思,一心死磕“醜”字,而後後知後覺,這小變態在說什麼啊!
大概是這張臉都十分的不要臉吧,邵清也是這般沒臉沒皮。
小餛飩上來,果真味道平平,喬清歌像是要挑起什麼來增味,直勾勾盯着青邵問他,“阿邵,鳳寧回王府了嗎?”
話一出口,桌上多了一味酸味。
“姐姐若是閒,你面前便是個男子,最不缺的就是血氣方剛,可有的姐姐忙的。”
…
喬清歌又一次被懟的說不出話,這不是那日在花滿樓前她諷刺他的說辭嗎,怎麼身份一換,聽起來那麼奇怪呢。
良久。
意識到青邵話裏的意思,喬清歌又一次紅透了臉,她像個跌進了沸水裏的鴨子,反覆撲騰,可卻越來越熱。
他血氣方剛跟她有什麼關係!
來人啊!
青少爺當街耍流氓啦!
知道自己又落了下風,她猛地站起來氣“哼”一聲,自顧自的往青府走。
走着走着,喬清歌就覺得不對勁了,小變態怎麼好像沒跟過來,想來又覺得自己又當又立,又怕他真的愛自己,又忍不住的等着他來靠近自己。
就這麼會兒的功夫,喬清歌心裏已經天人交戰了幾回,最終她還是沒辦法坐視不理,回頭的那一瞬,少年的笑顏在她的眼中舒展開來。
青邵弓着身子,低低喚了一聲,“清歌。”
喬清歌又一次不爭氣的紅了臉,她佯裝生氣道:“沒大沒小,我好歹年長你半歲,叫姐姐。”
青邵滿眼戲謔,湊近了問:“別人叫你姐姐,你也會開心嗎?”
聞言,喬清歌認真想了想,而後一本正經道:“不會,除非他們叫我爸爸。”
好樣的。
這一天,勺勺的聲音就沒斷過,青邵給的積分源源不斷的輸送過來,算起來她現在已經有320積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