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炮灰的石榴裙 >迷霧四起
    林蔓枝一直未動身,想等着清歌一起。見清歌從貴妃那裏回來,她拉着她就要去挑馬。

    喬清歌忙推脫,“我不會。”

    “又不要你上陣殺敵,你跟在我後面安安靜靜做個福星。我今日非要贏過鳳寧。”

    喬清歌架不住林蔓枝力氣大,被推着往前走。卻見青邵還在原處,她不知哪來的力氣,生生掙脫開了林蔓枝的手。

    林蔓枝見狀,也跟着清歌也走過去,好似不痛不癢道:“青少爺怎的還不出發,晉王夫婦可就捷足先登了。”

    “晉王夫婦要便去追他們的,我要的獨獨一個姐姐,又何必跟他們搶區區幾隻野獸。”

    說話時,他的眼直直看向清歌。林蔓枝覺得這二人實在膩歪,遂不再拉着清歌,獨身一人去狩獵了。

    喬清歌挑眉,而後定定看着青邵,一字一頓,“我要那幾只野獸。”

    說着,她靠系統之前獎勵的騎射基礎技能顫顫巍巍上了馬,青邵拿她沒辦法,便也跟在她的身後,慢慢悠悠的進了叢林。

    要到晌午,喬清歌連個兔影子都沒瞧見,她立起的身板有些發酸,剛要軟下來,一人飛身而來,從後環住了她。

    無奈,她只得再度直起身板。可她好累啊,眼皮也重的擡不起來。

    好在那人還順手幫她穩着繮繩,她舒心愜意多了。耳邊聽得那人溫柔軟語:“睡一覺就好了。”,她便真的睡了過去。

    迷霧四起。

    此時,一行人失意而歸,嘴裏抱怨:“真是奇了,那兔子就跟中了蠱似的,就往晉王箭下跑。”

    那頭的女子也怏怏不樂,累了半晌,結果就帶了這麼些個獵物,再看看鳳寧,呵,高下立見。

    眼看着人都回的差不多了,約定的時間將過,卻還不見青少爺和他的未婚妻,路孝覃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剛有侍衛報,林中忽起異煙,恐是有奸人妄圖謀而害之。

    青薔不說一句話,只冷冷看着路孝覃,人是在他的場子上丟的,理應由他找回來。不知怎麼的,她忽然想起了清歌的話,雖然心裏生氣,但語氣卻是平和。

    “皇上別急,臣妾同您一起找。”

    那一刻,路孝覃突然覺得無比安心。他重重點了點頭,遣散了其餘人,又派精兵進叢林裏尋找。

    鳳寧也擔心的緊,裝的擔心的緊。

    她不顧侍衛阻攔闖了進來,雙眸噙淚,路孝覃心下一動,便應允了她跟着。

    青薔這時沒了顧慮,也不管鳳寧安的什麼心,她飛身上馬,馳騁而去。路孝覃怕她傷着,也在後緊跟着她。叢林深處,只留青邵的一匹馬,而喬清歌那一匹已不知到了何處。

    更不用提那馬上的二人。

    “青春兩敵,感情還真是好。”

    鳳寧這話一出,青薔瞬間變了臉色,路孝覃也不吱聲,私以爲鳳寧這話說的太過分了。

    兩人顯然是被人所害,鳳寧這話的意思是說青邵和喬清歌共乘一匹馬,定是逍遙快活去了。

    沒人搭話,鳳寧略有些難堪,從前她說什麼不是一呼百應,怎的就因爲消失了兩個月,就成今天這番境地了。

    她笑了笑,便道:“我開玩笑罷了。”

    誰知青薔這時得理不饒人了,她譏笑道:“晉王妃久經人事,滿腦子腌臢的東西也無可厚非,本宮聽得你的玩笑,可旁人聽不得。”

    鳳寧更是羞憤,她如今還是清白之身,卻被說成久經人事,路孝覃怎麼看她。

    果然,路孝覃的眼神閃躲,並不願意看向鳳寧。知道自己鬧下去沒好處,她只得退讓,不再說話。

    山間一處院落,翠竹挺立,葉茂枝繁,遮住了小半的光亮。

    與上次被綁不同,喬清歌這一次醒來是在一間雅緻的房內。她一醒,便有幾個侍女驚呼,“姑娘醒了,快去稟告主上。”

    喬清歌頭昏腦脹,只記得昏迷的最後時刻,她與青邵在一處,怎麼如今又到了這個地方。

    是青邵帶她來的嗎?

    喬清歌掙扎着要起來,卻被從門外急忙趕進的人按住,他輕聲安撫:“覺着頭暈就再睡一會兒。”

    路孝文!

    喬清歌嚇得從牀上驚坐起,滿目防備,卻還是壓着恐懼問:“阿邵呢?”

    “清歌怕我?”

    他的眼眸輕跳,好似不可置信,又好似是心疼。這麼一看,他確實像是一隻可憐的狗。

    可喬清歌深知可憐敵人就是爲自己埋下一顆不安定的種子,她頷首,避開了他的目光道:“是的,我怕王爺,尤其是作爲阿邵的未婚妻,王爺更是不該隨意踏進房內。”

    呼吸一窒,阿邵啊,叫的好生親熱。

    他像是沒能聽懂話一般,目光裏幾多期許,問:“清歌也可喚我孝文。”

    聞言,喬清歌眼裏的防備意味更甚,她不願在和路孝文多費口舌,便又問了一遍:“阿邵呢?”

    此話一出,路孝文癡癡的眼又變成了陰鷙可怕的模樣,他不緊不慢道:“你的情郎啊,丟下你走了。”

    說着,他的大手就覆上來,喬清歌又往角落裏挪了挪,心間悶堵的千斤巨石,壓的她呼吸都不順暢了。她盡力壓制着噁心,又問了一遍:“阿邵呢?”

    路孝文面無表情看着她,不願意再重複一遍,可如果她非要自找沒趣,他也不介意傷口撒鹽。

    “你的情郎被他的情婦帶走了,可以說,這是一場各取所需的完美交易。”

    是嗎?那個拉她走出黑暗的人又要將她歸還於黑暗了嗎?

    這樣一來,她心裏反倒好過了不少。

    眼淚淌落,溫熱的觸感讓她清醒過來,眼下不論青邵是不是安全離開,她要先保全自己。

    喬清歌直截了當地發問:“王爺到底要我做什麼?”

    “我曾經許諾你的榮華富貴,此刻便盡數送到你手上。”

    什麼意思?

    喬清歌機警地看向路孝文,他的確許諾過榮華富貴,那是在皇上生辰那日他爲哄她跳舞給她畫下的大餅。

    她從沒有當真過,此刻來兌現承諾到底意欲何爲。

    “我要你愛我,嫁我。”

    男人的聲音突兀,以至於喬清歌也不假思索:“你別做夢了行嗎?”

    “你,也曾心動於我過,不是嗎?”路孝文喃喃道,好似沒看見喬清歌滿臉的嫌惡。

    那日他爲她趕退秦國公的殺手,卻是爲了威脅她認清自己,她不恨嗎?

    那日他親手替她披上氅衣,卻是要她作爲籌碼,去賭皇上一個底線,她不恨嗎?

    那日他於夜深來接她回府,卻是爲白日輕賤她賠禮,她不恨嗎?

    那日他從林嬤嬤手下救出她,卻是要她出去送命來逼迫鳳寧現身,也爲試探皇上到底是何心意,她不恨嗎?

    過去種種,哪一個不足以讓她恨,更不必提他棄她醫狗,甩她巴掌,不問青紅皁白就綁她禁她。她不是女主,不會因爲他滾滾陰謀中的一點小恩小惠而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所以啊,這個傻狗居然苛求她的愛,這不是做夢是什麼。

    喬清歌冷笑着,一雙桃花眼堅定無比,“情緒上頭都算不上,路孝文,我從沒有喜歡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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