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我來吧!”
姜霖的聲音突然響起,讓虞小憐嚇了一跳。
她電完人應該馬上離開的,現在倒好,有目擊證人了。
不過好在這個目擊證人,現在正在請求幫她毀屍滅跡。
“像他們這樣的人渣,你有什麼下不了手的?”
姜霖抽出彎刀,對着昏迷過去的羅大羅二,一連捅了數刀。
虞小憐制止的話在嗓子眼,上下滾動了好幾次,最終還是沒有出聲。
捅完之後,姜霖用枯草葉子擦了擦刀尖上的血,然後脣角勾起一抹笑,對楞楞的虞小憐說道,“我殺的,不關你的事。”
虞小憐知道姜霖是怕她害怕,在安慰她。
說到底,姜霖之所以殺了羅家兩兄弟,還不是爲了她?
姜霖將羅大羅二的屍體拖進了深山區,狼多的那片區域。
姜霖又扯了一些他們衣服上的碎布條,零零散散的四處揚了些。
呃,好在這個世界沒有指紋提取一說。
沒想到她一個爲死者說話的法醫,今天會親眼看着兩個活生生的人死在她的面前,而無動於衷。
剛纔她還完全沒有怕的意思,但現在有些開始後怕起來。
虞老太動了賣她的心思,應該是兩年後纔對,怎麼提前了?
莫非因爲她偷了虞老太的錢,產生了其他的連鎖反應,讓一切都提前了?
姜霖爲了更快的吸引狼羣過來,還特意在羅大羅二的屍體上踩了兩腳,讓更多的血流出來。
血腥味越大,狼纔會來的更快。
最後,虞小憐看着姜霖用樹枝掃了拖行屍體的痕跡,然後用腳踢了些乾枯的樹葉過去。
“謝謝你。”
姜霖沒想到虞小憐會跟他說謝謝,他以爲他們的關係,早就超越了普通朋友,畢竟他們已經結拜了,不是嗎?
姜霖伸手摸了摸虞小憐的頭頂,“傻丫頭,和我說什麼謝謝?別忘了,我是你哥!”
“你就不好奇我是怎麼殺的他們兩個嗎?”
“我看到了!”
看見羅大和羅二帶着繩子上山,他就一直跟在他們身後了。
“我剛纔在樹上,怎麼沒看見你?”虞小憐明明沒有看見。還有第四個人在場。
“我在的那顆樹比你的高。”
“那你幹嘛不早出來?”
“對不起。我也想知道一些你的事情。”
姜霖一開始見虞小憐有危險,的確是要出手的,但他也想知道虞小憐究竟有沒有自保的能力。
後來看見虞小憐試圖殺了羅家兄弟,最後又放棄,他才故意輕咳一聲,讓虞小憐發現他的存在。
“你拿的那個黑色的棍子是什麼?剛剛還在你手裏,爲什麼後來就不見了?”
虞小憐嘆了一口氣,她這馬甲掉的也太快了,想裝大佬都不行。
將電棍拿出來,給姜霖看了看,又用輕電流懟了他一下,省的姜霖好奇被電的感受。
“那個……能試試中度電流嗎?”
“你要死啊?”
虞小憐不理姜霖奇怪的要求,一把將電棍奪了回來,“中度電一下,十分鐘之內都手腳發軟,沒有力氣的,到時候狼來了,直接開席。”
姜霖對這個神奇的電棍驚歎不已,虞小憐怎麼會有的這個東西?
虞小憐雖和姜霖拜了把子,但她並不打算帶姜霖進自己的超市裏去。
“你妹我的本事大着呢,以後跟我混,保你喫香的,喝辣的。”
虞小憐低頭檢查自己的衣服,見沒有濺上血跡,便回到開始那片林子繼續打柴。
也說不上是什麼原因,她心慌的很,手軟的竟連柴刀都握不住。
最後還是姜霖將柴捆好,幫她背到山腳處,“今天不要出來了。”
虞小憐點頭,接過柴火背起,就往家走去。
纔到院門,就挨見虞老爹正蹲在門口,吧嗒吧嗒的抽菸袋鍋子,看見她回來,瞪大了眼睛,一副嚇得不輕的模樣。
虞小憐以前只是以爲虞老太壞,萬萬沒想到這個平日裏如同啞巴一般,看上去很老實的虞老爹,居然也這麼壞?
看來蔫壞蔫壞這句話,還是有道理的。
虞老爹見她回來嚇得手裏的菸袋鍋子都掉了,慌忙去撿,沒想到太慌亂了,又被燙了一下手。
虞小憐裝作與平常無異,把柴背去了後院。
虞老爹撿起了菸袋鍋子,也顧不上擦沾上泥土的嘴口,起身就往屋裏去。
“老太婆,那死丫頭……回來了。”
虞老太因爲發愁錢的事,正上火牙疼呢,就聽虞老爹慌里慌張的跑進來,說虞小憐回來了。
她眼睛一瞪,“她咋回來啦?那羅大羅二沒抓住她?”
“沒抓住是不可能的,估計是在林子裏走岔路了,沒碰見她。”虞老爹愁。
“她才揹回來一趟,估計今天還得上山,彆着急。”
虞老太埋怨道,“你說你非得找羅家辦這事,萬一他們賣了虞小憐,把錢私吞了怎麼辦?到時候咱們可是沒處說理去。”
虞老爹把臉一沉,道,“他敢!”
“我看你還是去羅家看看,問問到底是什麼咋回事?”
虞老爹白了一眼自家老伴,“蠢貨,你急什麼?一個十歲的小丫頭,還能跑了不成?”
虞老太捂着腮幫子,“我這牙疼的厲害,真是疼死我了。趕快把那死丫頭賣了,換點錢回來,也好叫我高興高興。”
虞老太心裏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讓虞小憐從這個家消失了。
想到兒子以後不用再養一個累贅,她就開心。
虞老爹一直觀察虞小憐的動靜,見都過了晌午了,虞小憐還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心裏着急,對着正在編筐的虞長河說道,“也不能一直不停的編筐,也得歇歇啊,這孫氏和小憐在屋裏幹啥呢?也不知道幫你乾點活!”
虞長河見自家老爹關心自己,脣角溢出一抹笑意,“爹,她們娘倆在屋做繡活,打絡子呢,也是爲了掙錢。”
“我看小憐每天背的那點柴,都不夠天冷時一天燒的,咱們這冬天可冷啊,今年冬天更是個冷冬。
去年咱村的羅鰥夫就因爲冬天沒柴燒,凍死家裏了,你們得多弄點柴纔是。”
“知道了,爹,這還沒到秋天呢,趕趟,我沒指着小憐一個人,就把一冬天的柴給打了。過些天我和孫氏一起上山多弄點。”
虞老爹氣不打一出來,“你腿不方便,上什麼山,就讓小憐天天上山去唄,打的少點也沒事,慢慢幹唄。”
見虞長河憨笑,也不作聲,虞老爹乾脆一生氣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