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你能不這麼狗嗎?”
許墨低笑,“狗不是你嗎?”
許墨停頓了一下,故意拉長了聲調懶洋洋道,
“單身狗。”
女人吸氣,不想看他,“多餘管你,走了。”
女人說着轉身就要走,許墨也沒攔着。
他身子依舊斜倚在牆邊,漫不經心的在後面說道,
“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不打算回去看看?”
女人的腳步未停,低沉的聲音淡淡的響起,
“都死了八百年了,哪還有人記得我。”
“萬一呢?”許墨的聲音懶散,尾調上揚,聽起來像是帶着勾子。
看見女人的動作明顯的頓了頓,許墨輕笑故意說道,
“說不定有哪個傻子,就記着你這個死鬼呢?”
女人的心一墜,仍未轉身,擡起手來跟他擺了擺,走了。
女人一走,許墨就拿出了手機。
正好到了平時叫葉染起牀的時間。
許墨剛準備給葉染打個電話,就收到了葉染的微信消息。
挺難得,居然自己起牀了。
“我不去跑步了,抱歉。”
許墨挑眉,打了個電話過去。
但是被掛斷了。
許墨想着她可能是怕打擾室友休息,就給她回了信息過去,
“怎麼了?起不來?”
消息打過去幾分鐘都沒有回覆,許墨斂起了嬉皮笑臉的神情,發去了信息,
“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抱抱?”
又過了好一會,他才收到葉染的回覆,
“不是,就是不想去了,對不起。”
許墨皺了皺眉心,怎麼老說對不起呢,這麼見外。
可能是自己把她逼的太緊了吧。
許墨這樣想着,就給她發了最後一條消息,
“沒事,那你多睡會吧。”
看到許墨發的消息,葉染的手指按在屏幕上半天,最後還是沒有再回消息。
她把手機塞進枕頭下面,用被子矇住了頭。
宿舍裏,室友李潔已經起牀了。
李潔習慣性的朝葉染的牀瞥了一眼,見了她整個人在被子裏縮成了一團,有些稀奇。
這個時間平時葉染不都去跑步了嗎?
睡過了?
李潔拍了拍葉染的被子,
“葉子,這都幾點了,你不去跑步了?”
葉染把頭從被子裏拱出來了一點點,露出一雙紅腫的眼睛,
“我有點不舒服,不想去了……”
葉染一開口聲音啞得厲害,把李潔嚇了一跳,
“很明顯嗎?”葉染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聲音囔囔的。
李潔點了點頭,接着扒着葉染牀邊湊的近了些,小聲說,
“嗯,怎麼回事?你這樣子怎麼跟失戀了似的。”
葉染的心揪成了結,自己都沒來得及戀,哪來的失……
她輕輕搖了搖頭,“沒有,就是……”
她不想把心裏的祕密說出來,只好敷衍道,
“就是我追的偶像塌房了……”
李潔一聽這個瞬間跟打了雞血一樣,一嗓子嗷了出來,
“啊?是誰?是不是昨天爆出來的那個***?”
葉染根本不知道她說的是誰,但是還是配合的點了點頭。
還在睡覺的室友也被李潔吵醒了,相繼加入了對塌房明星的討論中,把葉染解救了出來。
葉染起身進了衛生間,看着鏡子裏面那張失魂落魄的臉,說不清心裏是什麼感覺。
許墨……
他本來就只是幫自己而已。
他從來也沒有說過他是單身。
更沒有說過要追自己。
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罷了。
還好,現在一切都還來得及,只要跟他劃清界限,只要……
她強自壓抑着心裏的絞痛,身體卻止不住的震顫,皮膚表面陣陣的搔癢,渴望溫柔的觸碰,像是渴了想要喝水一樣。
葉染指尖狠狠的在皮膚上劃過,留下一道道血色的痕跡。
太不爭氣了,不過是一天沒有抱,就已經隱隱有了想要發病的跡象。
這一個多月她過的太安生,讓她誤以爲自己的病已經不治而愈了。
沒想到,這些都是因爲許墨每天早上都按時抱她。
而她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這麼依賴他了……
這一整天,葉染都過的渾渾噩噩的。
上課的時候,許墨一直在看葉染,他看出了葉染的狀態不太對,一直想找一個葉染單獨行動的時候。
他知道葉染不想讓別人知道她的病,也不想被別人看到自己抱她。
但是葉染一直跟室友在一起,他一直找不到機會。
直到下午下課的時候,許墨一個沒注意,葉染卻不見了。
“李潔,知道葉染去哪了嗎?”
許墨攔着李潔問道。
“剛纔顧西城來找她,好像去那邊了吧。”李潔朝着教學樓的茶水間指了指。
許墨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連聲音都冷了幾分,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