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點的女知青們還以爲一直躺在牀上快奄奄一息的許曉藍突然坐了起來,還以爲許曉藍是不是詐屍了,嚇得都驚呼尖叫了起來。

    “啊啊啊啊!!!”

    外邊兒的人聽到裏面的女知青在尖叫,擔心許曉藍是不是死了,大隊長跟那婦聯的女同志都皺了下臉,神情特別不好看。

    這會兒大隊長也顧不得什麼男女之防了,要是知青在他們吉利大隊出了事死了人,可就糟糕了!

    心裏擔憂又埋怨,嫌惡這些知青不幹好事兒,走進去,就看到了那女知青已經坐了起身,看樣子一點兒事情都沒有,大隊長跟婦聯來的女同志頓時臉色發黑,以爲許曉藍是喧譁取衆做戲而已。

    “許曉藍同志,你沒事,就不要在這裏裝模作樣。”大隊長黑着臉,夾雜着怒火,他最近因爲搶收的事情不知道有多忙,好幾個小隊都需要自己管理,任務繁忙着呢。

    現在許曉藍如此搞事情,還在當衆說出那樣的話來,簡直就是將他們吉利大隊的臉踩在腳底下,能對這個女同志有好的感官纔對。

    然後看了一眼知青點的其他同志,直接吩咐口吻的命令,警告的語氣道,“大家早點睡,明天還要下地幹活,可千萬不要學這位許知青。”

    大隊長這一話,好幾個知青都不是蠢蛋,頓時就聽出了大隊長這口吻中的意思,懷疑許曉藍故意這麼做,就爲了逃避勞動,爲了搞臭他們吉利大隊的名聲。

    “好的,大隊長。”

    “麻煩你們了,我們會看好許同志的。”

    “對不起……”

    一個個都在跟大隊長道歉,生怕大隊長對許曉藍的不喜會遷怒到她們身上,本來就是弱勢羣體,還被排擠的話,不知道會被針對成什麼樣兒。

    大隊長沒說話,直接就走了,婦聯的女同志倒是留了下來,說了幾句話,反正也是警告性的讓她們好好待着,別想什麼歪主意。

    村裏的那些人知道許曉藍沒事兒,拿到了第一手的八卦資料,當然是趕緊回去一邊炫耀一邊談資,她們可是知道最清楚的人,最有資格說八卦的人!

    喬歲安跟着陳紅梅身後,還有一兩個村裏的小姑娘與小夥子,嗯……趁機多看一兩眼那知青,要麼就是無聊出來一起看熱鬧。

    “歲安,你怎麼也過來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八卦了?”旁邊一小姑娘揚着眉似乎是在意有所指的詢問。

    “可能是跟你學的呀……”喬歲安笑着回答,嗓音輕輕軟軟,話語卻讓人如此的生氣,小姑娘頓時就瞪了一眼喬歲安。

    怎麼說話的?

    “歲安,你什麼時候嫁人啊?”另一個小姑娘關心道,喬歲安現在不嫁人,村子裏的不少小夥都想着自己能夠喫上天鵝肉娶到喬歲安。

    耽擱了自己的婚事,所以,不少小姑娘都希望喬歲安快點嫁出去,別總是挑三揀四,影響到她們吉利大隊的姑娘挑對象了!

    “怎麼?你想幫我嗎?”喬歲安明媚漂亮的臉蛋揚着甜美笑容,湊前過去的時候,小姑娘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肯定是想蠱惑她。

    “我纔不!”小姑娘纔不願意,要是到時候自己跟喬歲安同時看上一個男人……呸,纔不會,喬歲安那眼光……咳,自己纔不是那樣的人!

    一兩個小夥子本來是去看望許曉藍的,畢竟許曉藍下鄉後,活兒也幹不成,當然想着靠自己的容貌去哄村裏的傻小子幫她幹活。

    剛下鄉的許曉藍還是挺白嫩的,比村裏那些朝夕要幹活的姑娘們白嫩好看多了,只要嬌滴滴的柔弱兩下,村裏的那些小夥子足以失了神志般幫忙。

    但搶收這兩天,那些男人也得幹自己田裏的活,還被自家老孃揪了耳朵,被訓斥了一頓,他們這次過來,嗯……單純想着能不能送溫暖。

    “歲安,聽說你這兩天都在割豬草是嗎?”小夥子將視線放在了喬歲安身上,雖然許曉藍和喬歲安都好看,白白嫩嫩的,但他們不懂這個,兩個都長得好看,但許曉藍更讓男人心生憐惜。

    事實上,她們都差不多屬於同一個類型的女人,只是性格的不同,面由心生,將周身的氣息與氣質縈繞出了不同的錯覺,讓人覺得她們是不同的女人。

    喬歲安聽着小夥子的詢問,點了點頭,“對啊。”

    說這話的時候還帶着點自豪,好像是以爲自己去割豬草真的是件很偉大的事情。

    前方,陳紅梅似乎是聽到了後面的人在跟自家閨女講話,轉身朝着喬歲安招手,“歲安,快來,我們該回家了。”

    “好。”喬歲安步伐快了幾下,跟陳紅梅回家去了,其他小夥子習以爲常,也沒放在心上,插着褲袋也往自己家裏方向去了。

    這會兒,知青點的某個知青一邊罵着他們村裏虐待她們一邊跳河自殺,其實就是故意做戲的話題開始流傳了起來。

    陳紅梅沒心思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知青點上,此時更關心喬歲安的事情,“歲安啊,咱已經託了陸婆子了,村子裏的,也不適合你。”

    陳紅梅的話,令喬歲安有些無奈,“媽,我知道,就剛好聊了兩句,不過陸婆子真的靠譜嗎?”

    “咋不靠譜了?陸家小子保家衛國,肯定是個有責任心的人,將來啊,可就享福啦。”陳紅梅覺得自己女兒就該是享福的命,所以才這麼挑挑選選。

    喬歲安笑着不說話,陳紅梅以爲自己女兒是害羞了,沒有再說什麼,一路走着回家,也不知道陸家小子什麼時候回鄉。

    聽說人家部隊要是有任務的話,可能還有兩三年都沒假期,自己女兒總不可能一直等着不結婚吧?那豈不是成老姑婆嫁不出去了?

    不行,等過幾天要找陸婆子好好問問纔行。

    ……

    家中,喬二嫂趙冬霞正拉着自家兒子嘮叨着,“三壯,以後別跟你姑姑一起打豬草了,你是男孩子,怎麼能幹那些丫頭片子的活呢?”

    她的三壯今年才四歲,年紀小着呢,就家裏的那些蠢貨,捧着喬歲安,不過是個賠錢貨,能有她兒子值錢嗎?

    “爲什麼?”三壯小小黑黑的,聽着媽的話,那雙黑亮的眼睛盯着喬二嫂,還布着絲絲的不解。

    二壯就在旁邊躺着,接着話,“對,三壯,你別幹,都讓我幹!”

    到時候姑姑誇獎的就是我了!

    嘿嘿……

    喬二嫂一聽自己大兒子的這個蠢話時,都差點沒有被氣得昇天了,生氣的瞪着他,“二壯,你是不是傻子?幹活哪有玩兒開心?”

    她不是不喜歡自己兒子上進努力,她是不喜歡自己兒子的上進跟努力都是因爲喬歲安,而非是想要孝敬她這個媽媽。

    “我,我覺得,我是在玩啊……”二壯根本不知道老母親爲什麼這麼生氣,他覺得自己現在就過得很開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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