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英覺得丁浩波就是在那兒杞人憂天,村裏的人那麼多,憑什麼說是他們知青乾的?
“我們知青纔不幹這些背後捅刀的事兒呢。”另外一個知青接話,也覺得丁浩波的想法不太對。
“我們知青知道我們沒幹,你出去跟那些村裏的人說,你看他們相不相信我們?之前許知青的事情一出,我們知青不少受到村裏人的白眼。”
許知青的事情,當然是指前段時間許知青看不上村裏小夥子的事情,使得村裏的小夥子包括他們家裏人,那些大媽大叔們對他們知青點的所有知青都遷怒了。
許曉藍聽着丁浩波這話,都有些不滿了,“組長,你怎麼可以將這事兒遷怒到我身上?明明我什麼都沒做,也不知道是誰在外面胡言亂語。”
“是啊,許知青的確什麼也沒說,我們也沒聽過許知青說過要在鄉下結婚生子的事情,我們大部分人都想着什麼時候可以回城。”
“現在說的是陸知青被舉報的事情,我們還是小心些行事吧,最近別惹事了……”
知青點的人唯有謹慎些了,知道是自己等人沒幹這些事情,稍微是鬆了口氣,有了底氣,村裏的人可不能夠太過分了。
“他孃的,到底是哪個賤人去舉報了?有什麼事情光明正大的來,背後捅刀子是怎麼回事兒?”陳紅梅氣炸了,幸虧這一次來的這幾個赤衛兵比較友善一點。
只是翻了下東西,要是來的是那些凶神惡煞不講理的,還不知道要將陸知青帶到哪兒去,恐怕房子的東西都要找藉口拿走也不一定。
“就是,太可惡了!我們司書什麼都沒幹,就被那些嫉妒紅了眼的人去舉報。”喬歲安也氣瘋了,她跟司書好不容易纔收拾好的東西竟然被翻亂了,又要重新收拾。
“歲安,你跟司書有沒有得罪過誰?”陳紅梅轉過頭問向了他們兩個,要是知道是誰,就要帶着幾個兒子過去將他們打一頓。
“媽,你也知道我們司書脾氣溫和,平時話都不多說兩句,怎麼會得罪人呢?我又不出門!”喬歲安鼓着臉的跟陳紅梅道。
陳紅梅一想,也是,歲安跟司書都是溫和友善的,又不怎麼出門,歲安再怎麼嬌氣,也膈應不到村裏人。
“娘,你還記不記得,過年前知青點的人好像是質問過這個問題……”喬歲安突然想起這個問題,也是後面有人跟她說了之後她才知道的。
“對,你不說我還忘了,知青點那兩個知青,叫什麼來着?就是他們,當時還質問!他媽的,肯定是他們,老孃這就去找他們算賬。”
陳紅梅說完,就趕緊的往外衝了出去,就要去知青點找其他知青算賬,陸司書想要勸阻都來不及。
而且,事情還沒有下定論,也不確定是不是知青點的人搞亂,沒有證據跑過去,還不知道要怎麼收場。
喬歲安聽着陸司書的那句話,都有些茫然了起來,特別是前面那句,找幾個嫂子過來?找大嫂跟二嫂嗎?
至於後面那句‘勸媽回來’,直接就被喬歲安給忽略了,媽去知青點找人算賬,找兩位嫂子幹什麼?打架當然是找哥哥們去啊!
然後……
喬歲安就跑去喬家,找哥哥們跟嫂子們了,剛纔還在這兒,只是等赤衛兵走了之後,知道陸司書她們沒事兒,安慰了幾聲,就回家去了。
嗯……主要是快中午了,得回家做飯,三兄弟則是覺得不需要娘們兒兮兮的安慰陸知青,大老爺們自個兒就能夠恢復心情,更何況這有驚無險,不算啥。
“大哥,大哥,媽去知青點了,說要找人算賬,不知道會不會被欺負。”喬歲安或許是還沒有意識到她媽的戰鬥力,擔心極了。
“什麼?欺負咱媽?”喬大勇捕捉重點的能力也不咋行,一聽到媽要被欺負了,那還得了?誰敢欺負他媽?
“二勇,三勇,咱快過去。”喬大勇叫上了喬二勇跟喬三勇快點,咱去找那些知青算賬,敢欺負咱媽?當我喬大勇是喫素的嗎?
留下的喬大嫂跟喬二嫂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歲安?知青點的人欺負你們了?媽怎麼去找知青點的人晦氣了?該不會是知青去舉報了司書吧?”
喬大嫂跟喬二嫂猜到了這個事情,就以她們聰慧的智商,一想就能夠知道,剛纔那赤衛兵纔剛走,媽就去知青點找那些知青算賬,明顯是因爲舉報的事情。
“是不是赤衛兵的人說了?”喬大嫂跟喬二嫂也很團結,表示跟喬歲安一起去,再怎麼樣,喬歲安還是她們小姑子,身爲喬家人,怎麼可以被欺負呢?
知青點。
陳紅梅已經來到她們外邊兒,插着腰指着她們知青點大罵,“你們這羣吃裏扒外的知青,喫我們村喝我們村的,還想搞我們村裏的人?”
“她孃的,到底是誰舉報的?給我出來?看老孃不撕爛了你們的嘴?”
陸司書跟着後面過來,在看到陳紅梅在那兒大發威風時,有些尷尬無措,“媽,我們現在還沒確定是不是知青點的人搞得鬼,或許不是呢?”
陸司書覺得不能夠這麼做,最起碼……凡事要講證據,不是嗎?
不過明顯陳紅梅的生活經驗跟陸司書的人生之道很不相符,根本就不理會陸司書的勸說,繼續在那兒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