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着什麼東西到他們這裏來,然後又去紅袖章那裏舉報他們。
“嗯,得想個辦法讓她將注意力別打在我們身上。”交流着話題,可明顯人家就是衝着他們來的,能有什麼新鮮話題引開那小姑娘?
糾結ing!
抱着魚回到知青點的許曉藍,剛走進知青點,那些知青看着許曉藍的眼神都充滿了不屑與輕視的意味,就算是之前跟許曉藍好像有那麼一丟丟走得近的知青,都不敢靠近她了。
誰知道許曉藍會不會哪一天覺得自己哪兒比她好,然後就跑去舉報自己的?
以前在城裏的時候,隔壁家還有被紅袖章抄了家的那種,不僅是抄家,連人都打殘打廢,對赤衛兵不知道有多大的心理陰影。
“許知青啊,你想做飯?不過要等會兒啊,我們還在做着飯呢。”上次出事兒之後,就跟許知青分竈了,許曉藍心裏恨得咬咬牙,卻不得不答應。
那時候知道自己根本不能夠跟他們再鬧矛盾了,低着頭,看起來委屈巴巴,有人因爲那張可憐兮兮的臉而憐惜她,卻被人給拉住了,“她何須你憐惜?”
一句話,就讓某些知青提了個醒,頓時清醒了過來,於是這段時間,許曉藍要每天挑大糞,回來自己燒水洗澡做飯,連柴火都必須自己去撿。
晚上的時候,若不是當時做的房子有四間房,兩間男知青宿舍,兩間女知青宿舍,還真想讓許曉藍趕到另一件沒有人居住的小房子去。
媽的,這樣的女人,真不想跟她在同一個宿舍房間裏。
跟許曉藍同一個知青宿舍的幾個女知青滿心懊悔,早知道之前自己就選另外一間了,只是當時選房間的時候許曉藍脾氣溫和友善,大家還挺樂呵的……
時間又過去了大概半個月左右,許曉藍怎麼討好那些‘臭老九們’都沒用,那些人簡直就是柴米油鹽都不進,不管自己說什麼,都好像是沒用。
也不耐煩了,再加上她每天累死累活,受不住的跑去跟大隊長請求換另外一份工,表示她一定會好好改造。
她,她昨兒經過陸知青的時候,她明顯看到陸知青臉上那嫌惡的神情,嗚嗚嗚……一定是因爲自己身上太臭的緣故。
她這會兒就已經忘記了自己之前對人家陸司書做過什麼事情,只知道現在的自己,不管是知青點還是村裏的人,都特別特別嫌棄自己。
認爲自己做的那些事情過去了這麼久,應該忘記了(挑大糞的日子度日如年)。
大隊長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也沒有想太爲難,都差不多一個月了,也算是對她的懲罰了,“成,明天換一份活兒,去山下那邊開荒吧。”
開荒?所謂的開荒,就是那些還沒有成爲農田的泥土,用鋤頭開墾,並將那些石子挑走……
“好的,大隊長。”此時的許曉藍並不知道有多困難,畢竟看那些去開墾荒地的人干時,也不喊苦不喊累,總比挑大糞強。
搞完了這事兒之後,許曉藍對牛棚裏的那幾個老頭就沒有總是時不時過去‘關切問候’了,畢竟不在一塊幹活兒,開墾荒地又累死了,回去還要做飯洗衣服燒水等活兒要幹。
山腳下的荒地上,擡頭就能夠看到這條上山的小路,周圍還有不少的野草小樹,手裏拿着的鋤頭,一鋤頭下去,還能夠鋤到石子。
旁邊不遠處一起開墾山野荒地的人,許曉藍也見過,那個被打的地主家的男人,可能當年動盪中出了事兒,臉上有一道疤痕,從左邊額頭到右眼眼角處,十分的猙獰。
人又挺健壯,穿着短袖的他,還能夠看到那肌肉蓬勃,地主家的崽子啊……
曾經寫過年代文的她,自然也看過別人寫的年代文小說,這樣的配置,還能夠用來當男主角呢!!!
不過可惜的是,她的小說裏,陸司書纔是唯一的男主角,無論是誰,都不能夠與她的男主角媲美。
沒去理會,一邊開墾荒地,一邊想着怎麼才能夠將屬於自己的男主角給搶過來。
許曉藍知道,自己跟陸司書現在這樣的情況,陸司書不討厭自己就算不錯了,而且跟喬歲安的關係好像還很不錯。
她記得,陸司書也是考了大學纔回城的,那麼距離大學還有兩三年的時間,總有自己撬牆角的時機,而現在最主要的是,將喬歲安跟陸司書給分開。
她覺得之前的自己真是笨死了,陸司書既然能夠成爲屬於自己的男主角,當然是各種優點在身,包括有責任。
他雖然對喬家可能印象很差,但這會兒已經跟喬家結了親,與喬歲安結婚了,那麼就不會隨隨便便跟喬歲安。
但,有一個例外,若是喬歲安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呢?
頓時,許曉藍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笑容十分的燦爛,她記得,村裏頭還有不少的寡佬光棍與混混,都是找不到媳婦兒的呢。
只是,想到這個之後的許曉藍又有些苦惱了,雖然這麼做是合適,可關鍵的是……喬歲安好像不怎麼出門啊。
眼珠子轉啊轉,對了,喬歲安不是每天兒上午都要去割豬草嗎?割豬草的那個地方,在山坳坡那邊,可不多人來往。
一想到這裏的許曉藍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認爲自己很快就可以分開喬歲安與陸司書了,一興奮,幹活兒就有力氣了。
中午離開的時候,整個人都洋溢起那一股歡快的態度。
山腳下,除了那個地主家的崽子開荒之外,就只有許曉藍在開荒,雖然離得遠,不過別人不知道啊,見到許曉藍如此開心的時候,都多了幾分猜疑。
“許知青這麼高興,該不會是又想到什麼歪主意來舉報別人吧?”有一個嬸子滿臉的懷疑,朝着自己身邊的人開口道。
“別想那麼多,就不準人家只是心情好嗎?不過你說得也有道理,總要謹慎一下,不過她怎麼從那邊回來了,大隊長不是讓她去挑大糞嗎?”
“你不知道,大隊長說挑大糞的活就不用許知青幹了,讓她去山腳下那邊開墾山地。”
“山地?那邊不就只有一個人?哦……該不會是許知青因爲他開心吧?這也……”
“誰知道,那狗崽子,誰會看得上?壓榨我們的封建殘餘,要不是我們心善,誰會留他在村裏?就該送到大西北去改造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