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講義氣的。”童鈺軒看池嶼比兔子溜得都快,咬着後槽牙惡狠狠地吐槽了一句,隨後朝屋內喊了一句,“顧總,出來聊天,隔壁等你啊——”也閃進了十八號包廂。
事情發生得太快,等沈南初反應過來,眼前早已經沒有人影了。沈南初看着空空如也的門口,只能轉回頭看向屋裏的顧焱,“走吧,顧總,等着跟你聊天呢。”
“嗯,走吧。”說完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整了整有些微皺的衣服,跟着沈南初去了十八號包廂。
沈南初一進屋就看見童鈺軒和池嶼兩人板正地坐在椅子上,不像是等人來聊天的,倒是像要來一場審訊。
而那張原本能夠容納二十人的大桌子已經摺疊成普通大小的圓桌,桌上擺放着幾樣零食和水果。
“你倆關係現在挺好啊?”
童鈺軒沒說話,眼睛在顧焱的嘴脣上看了兩眼,轉過頭衝池嶼眨了眨眼睛。
“呦~顧總,這嘴怎麼了?是被哪隻狗崽子啃了啊?”說話的是池嶼。
聽到池嶼的話,顧焱瞬間紅了臉,說出的話都是帶着做了壞事被人抓包的心虛。
“不是……被……被啃的,是……是……最近有點上火……”
沈南初站旁邊默默伸出手擋在在眼前,然後回過頭,小聲對顧焱說到:“你這還不如不解釋呢,直接說我啃的不就行了嗎?”
“那你不就成狗崽子了嗎?”
“哈哈哈……”
顧焱這邊話音剛落,那邊就傳來了童鈺軒和池嶼的笑聲,異常放肆,毫不遮掩——
沈南初一時無語,在心裏暗暗嘟囔了一句話:不愧是名牌大學出來的高材生,邏輯思維完全沒毛病,是自己要求太多了。
沈南初自認爲自己的嘴也是挺能說的,但一遇到池嶼就明顯不是個兒啊,現在還拖着個情感一根筋的顧焱,眼瞅着這一局自己是輸了。
眼球一轉把主意打到了池嶼的錢上,暗地裏想着這次怎麼能讓池嶼大出血一次,讓自己搬回一局。
隨即拉了一下顧焱,指着桌旁剩下的位置,“隨意坐,今天池總請客,你隨便點。池總可是出了名的鐵公雞——一毛不拔,這種主動請客的機會難得,你可得抓住機會。”
意思很明顯:什麼貴點什麼。
顧焱畢竟不是初入社會的大學生,沈南初話外的意思還是能聽出來的。拿過桌子上的平板,打開菜單看似隨意地翻着,心裏已經記下了幾道價格不菲的大菜。
結果,剛要點菜,池嶼突然站了起來,把幾人都嚇了一跳。
沈南初擡着頭問:“哥,你要幹什麼?菜還沒點呢,這是要跑?”
沈南初都已經做好了隨時站起來阻止池嶼逃跑的準備,等了半天池嶼沒動地方,反而在三人疑惑的目光下大手一揮,豪言壯語脫口而出,“顧總,聽初初的,隨便點!我這隻鐵公雞怎麼地也得在顧總面前拔一毛,給初初點面子啊!”
話音一落,就從口袋裏掏出錢包,伸出兩根手指在裏面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