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市中心的“簡約工作室”。
也是簡氏集團名下的公司,造型師還是簡校花的遠方親戚。
同是參加聚會的客人,所以,走進工作室的那一刻,段嘉就已經是簡大小姐的“男友”了。
儘管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可當他聽到造型師對簡舒柔的稱呼後,還是有些不淡定。
剛一進門,迎面走來的高個美女,就笑着抱住了簡舒柔,問候道:
“表姑,你越來越漂亮了。”
大家族成員衆多,總會出現這種情況,輩分和年紀不對等。
雖然她比簡校花大五歲,可實際上要矮一輩。
一聽這個,簡舒柔一臉無奈,抱怨道:
“麗薩,我們不是說好的,不提這事嗎?”
她跟麗薩關係很好,在一起玩過幾年,這也是她經常光顧這家店的原因。
她們都不是傳統的人。
在一起自然不想提及輩分,顯得生疏。麗薩更像是她的姐姐。
可家族聚會馬上就要到了,麗薩也不是故意胡鬧,解釋道:
“你總得讓我先練習一下吧,聚會可沒幾天了。”
下週末,家裏的親戚一到,總不能再沒大沒小。
緊接着,她又看向後面的段嘉,含笑問道:
“這位,就是我的表姑父嗎?”
聚會臨近,簡家大小姐有了男朋友,這條消息在親屬之間不脛而走。
昨晚,簡舒柔也跟她打過招呼。
第一眼看過去,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年紀不大,長相也不算英俊,但給人的感覺卻非常自信。
被肆意打量,段嘉也沒生氣,點頭回應道:
“你好,我叫段嘉。”
還是直接叫他的名字舒服一些。
簡學姐的這個親戚,給他的第一印象,很不錯。
穿着成熟,打扮靚麗。
跟藍琅的氣質很像,不過,比較隨和,沒有鋒芒。
很快,又跟簡從武和蔣芳打過招呼後,麗薩就進入了主題,走到牆邊拉出了一個衣架。
上面就是她給簡校花準備的衣服。
一紅一藍兩件晚禮服,還有黑色露背紗裙,另外還有一件有大蝴蝶結的可愛短裙。
然後,一招手詢問道:
“舒柔,喜歡哪一套?”
以前簡家長女就是任她裝扮的小女孩兒,可近來似乎在追求改變,不光常常跑出校外,還代言了遊戲。
她也只好多準備幾個方案。
衣服不一樣,鞋子、髮型、首飾等等都得做出調整,一時之間,簡校花也拿不定主意,該選擇什麼樣的造型。
莊重,華麗還是可愛?
猶豫中,簡校花下意識轉頭看向段嘉,問道:
“段嘉,你覺得哪件合適?”
其實,她更希望麗薩先幫段嘉設計一套。
然後她再選擇相配的。
她的這一動作,立刻讓麗薩意識到,簡小姐這次談戀愛好像是認真的。
非常看重段嘉的想法。
但也讓她感到一陣失落,簡家的小公主也心有所屬了。
渴望在男友面前,展現更好的一面。
也是一種依賴,正逐步失去主見。
可段嘉犯難了,他只是簡學姐的假男友,而且,還是學姐自己家的聚會。
但學姐已經問出口了,再把問題踢回去不禮貌。
籠統的說一句,都好,也是不負責任。
考慮了一會兒後,反問道:
“學姐,在這樣的聚會上,你都要做些什麼?”
“安靜的坐着,找人聊天,還是隻需要出來露一面。”
他還是覺得以結果爲導向比較好。
如果只是坐在相應的位置上裝個樣子,漂亮一些就夠了。
找人聊天,甚至是跟其他人跳一段舞,靈活,吸引人更重要。
他這個問題,簡舒柔還是不好回答。
按照她的真實想法,想挽着段嘉的胳膊,把男朋友介紹給每一個認識的人。
可段嘉一定不情願。
也不能幹坐着,起碼的交際是必須得。
實際情況,她預料不準,隨後,她又看向麗薩,說道:
“麗薩,要不你先幫段嘉設計一下。”
她還是準備以段嘉爲準,她來作“點綴”。
看到他們兩個把問題推來推去,麗薩有些羨慕,也非常着急。
彼此尊重,都願意做那個付出的人。
可兩人中間還是有距離感。
於是,她沒有立即詢問段嘉,而是把簡舒柔拉到一邊,輕聲問道:
“舒柔,他到底是什麼人?”
到現在爲止,她只知道簡家的女婿是京都大學的學生。
參加聚會,等於官宣。
即便不刻意介紹,別人也會調查他的背景。
她的這個問題又把簡舒柔難住了,頓時皺起了眉頭,一兩句話解釋不清楚。
段嘉的身份有三層。
明面上只是京都大學的學生,她的學弟。
也是傳聞中一直不露臉的繪畫大師,她的偶像。
隱藏最深的確實是她從未公開過的男友,連她爸媽都不知道。
這要她怎麼回答?
就在這時,段嘉的電話又響了。
來電的人正是程江川。
不是他的員工,也不清楚他現在的狀況。
沒辦法,他只能匆匆跑出門,接通後問道:
“江川,什麼事?”
影視公司那邊,溫子云和藍琅都會幫忙。
究竟有什麼事情?非得徵求他的意見。
而程江川也沒讓他失望,確實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
急切的說道:
“段嘉,柯燕在陰我們。”
“她承諾借給我們的拍攝團隊是最新招募的,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是新手。”
雖然預料到柯燕不會善罷甘休。
但這也太坑了。
這樣的團隊短時間內根本沒辦法投入工作。
確實讓人很生氣,不過,段嘉很快有了應對辦法,回覆道:
“新手沒有問題。”
“你先跟他們說一聲,因爲公司資金緊張,拍攝週期會很短。讓他們做好連續加班幾十個小時的準備。拍攝期間,不保證按時喫飯,睡覺。”
“能做到,獎金翻倍。不相干,讓他們另謀高就。”
新人不是問題,他這個老闆也是菜鳥。
但沒有經驗,又不想努力,則是另一件事。
那邊的程江川,心裏還是沒底,又不想做惡人,弱弱的問了一句。
“可以讓藍總跟他們說這件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