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風生水起的青年藝術家,段嘉,即將召開媒體見面會,發佈公司的最新項目。
各媒體對此的反應不一。
它們自然非常願意參加。
段嘉,一經出世就讓整個京都文娛界大受震撼。
美術造詣曠古爍今。
多棲藝術家,寫作,歌唱水平同樣不容小覷。
前段時間,又參與了遊戲和電影創作。
這樣的藝術大師,要向大衆公佈自己的發展規劃,極可能是文娛界里程碑式的大事。
但是,輿論風向,也不敢輕易忽視。
先是他出席電影首映禮的消息,被人有意抹除。
接着,就是葛導劇本泄露,被迫放棄電影拍攝計劃。
做媒體的,喫的就是消息這碗飯。
關於段嘉的信息,究竟代表什麼,他們心裏明白。
他惹上了圈裏的大佬。
那媒體見面會,明顯就是他爲破局採取的措施。
簡單的推廣宣傳。
它們要是貿然參加,只怕會引起大佬的不滿,引火燒身。
直到傍晚,事情有了變化。
段嘉上線直播了。
這一次,他沒在家裏。
而是在自己的美術公司,藍獅。
直播間裏,段嘉自己舉着手機自拍杆,逐一介紹着他的公司和員工。
“這位是我的總經理,藍琅。”
“也是我的學姐,覺得跟着我能賺大錢,就跑來做我的員工了。”
畫面中,段嘉非常得意。
也確實如此,藍學姐是京都金融圈裏有名的精英。
能讓她幫忙,真的是如虎添翼,給他省了不少事。
但藍琅畢竟是暴脾氣。
指着段嘉,說道:
“當初他可不是這麼說,還有我是股東。給他幫忙,算便宜他了。”
難得跟段嘉一起直播,她也很高興。
此前,這是簡校花的專利。
同樣,簡校花也出境了。
段嘉的介紹是:
“這位是我的學姐,京都大學的校花,名氣比我大多了。”
“現在,她是我的債主。”
他與簡校花的關係,不敢亂調侃。
害怕被女友看到。
而簡校花,卻很大膽。
再加上這是直播,以輕鬆搞笑爲主。
當她聽到段嘉說債主的時候,一把扯過手機,調皮的喊道:
“悄悄告訴你們,我不介意學弟,賣身還債。”
這也怨不得她。
只能怪段嘉非得用直播來宣傳。
當着粉絲的面,他也不敢計較這些。
無奈,段嘉只能搖搖頭,開始介紹下一位。
“溫總,大設計師。”
“知道他爲什麼在這裏嗎?因爲他的夢想是成爲一條鹹魚。”
……
他的粉絲有幾百萬。
這又是他第一次,把手下的公司,員工對外公開。
很快就引起粉絲們的熱切討論。
直播視頻,也快速在網上不停的轉載。
就這樣,當段嘉的背景進一步解密後,立刻在網上引起了軒然大波。
以前,這些記者,也是聽聞。
或者拿着照片,編造着半真半假的八卦帖子。
如今,段嘉把真實情況,呈現在衆人的面前。
溫子云這樣的老實人,自然沒引起多大的關注。
但藍琅,京都大學優秀畢業生。
混跡京都商業圈多年的才女。
今天,她從冰冷的新聞圖片中走了下來,靠在段嘉的旁邊,讓人看到了她真實的一面。
傲嬌的有些可愛。
不再是那個嚴肅堅硬的形象,找到萌點了。
至於簡校花!
更不比說了,圈內盛傳段嘉是簡家的乘龍快婿。
或是,傍富婆。
在攝像頭面前,人們發現實際情況,更有看點。
他們明顯沒那麼親密。
更像是簡校花在倒貼。
天才的逆襲。
同時,也在側面證實了一件事情。
簡校花是段嘉的債主,兩人親口承認了。
這就說明,簡家確實是段嘉的靠山。
那就沒什麼顧慮了!
簡家,京都實力最強的豪門世家。
不管段嘉到底得罪的是什麼人,絕對比不是簡家的對手。
眼下,段嘉正在做的那些事,也多半跟簡家有關係。
簡家要進軍文娛行業?
這樣的新聞,誰想錯過。
由此,段嘉當晚直播的後果,就是第二天參加見面會的媒體,總數三百有餘。
而他選擇的會議地點也非常考究。
京都大學。
母校!
宣傳口號就是,夢開始的地方。
再加上兩位學姐也都是京都大學的學生。
而且,大校長也非常贊同。
如此,他在那些老朋友面前,更有面了。
會議還未開始,沒有課程的師生,已經向學校禮堂靠攏了。
媒體記者的動作更快。
在每一個空餘位置,架起了攝像器,準備好錄音筆。
還在不停翻找筆記,尋找受歡迎的問題。
不久後,段嘉他們也趕到了。
剛下車,他就痛快的深吸了一口氣,回來了。
猶記得,當初離校時,沒有簡從武的幫忙,只怕會被那些媒體人員生撕了。
成名成家,也是把雙刃劍。
能賺更多的錢,也失去了自由。
連正常的生活秩序也被擾亂了。
現在,他要把一切導向正軌。
不過同行的藍琅和簡校花就沒那麼輕鬆了。
看到前面,一臉燦爛笑容的段嘉,藍琅當即嘆了一口氣,走上前提醒道:
“老闆,前面還有一場攻堅戰要打。”
“你稍微認真點。”
這纔剛開始,媒體見面會雖然有助於宣傳推廣,擴大影響力,可是,場內的氛圍沒控制好,效果可能是負面的,甚至加倍反噬自己的口碑。
她覺得謹慎一點總是好的。、
而後面的簡校花,臉上的神情也有些緊張。
她不太懂得,怎樣討好媒體。
害怕發揮不好,幫不上段嘉的忙。
但此刻,段嘉卻沒有收斂。
這裏是他最初進入京都的地方,第一幅作品的創作地。
是他的主場。
他爲什麼要擔憂!
隨口說道:
“怕什麼,這是咱們的老家。”
“走,給那些客人們上茶。”
說着,他就大步朝禮堂走了過去。
儘管校長給他們安排了保安。
但進入禮堂大門的一刻,還是被那些瘋狂的記者們給圍了。
從門口到前面舞臺的這段路,彷彿不是他們在邁步,而是被人羣推着前進。
終於站到了臺上,轉過身,眼前盡是記者們的長槍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