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封神鑑榜人 >第一百一十二章:託孤
    瑞慈虛空一抓,一個儲物袋握在手中。

    顫顫巍巍的從其中抓出一張破舊的玉箋。

    “先生,您請看”,瑞慈神色激動,在男孩的攙扶下遞了過去。

    “這是?”,姜笙略微沉吟,接過玉箋神識向上掃了進去。

    其內淡紫色的字如同潑在星空一樣耀眼。

    “赤目血袍,姜氏孤御”。

    “這!”,姜笙瞳孔驟然放大,他在字體背後看見了一個隱隱約約之物的畫面。

    仔細看去,那東西竟然是封神榜!

    燙金的大字在榜面中央浮動,不過這張封神榜卻有一絲不同,姜笙又察覺不出到底哪裏不一樣。

    “這玉箋是什麼!”,姜笙驚異不斷,收起神識看向瑞慈。

    “先生,此物乃多寶天君所留,我修爲淺薄只可以看到那八字真言”,瑞慈解釋道。

    “多寶天君?”,聽到這個名字令姜笙瞳孔收縮,“是他?蚩尤還想讓我去找他學真言法訣”。

    “這人到底什麼來頭,爲何我能在玉箋之中看到封神榜?”,姜笙內心不斷思緒。

    多寶天君這個名字,姜笙已然不陌生了,只不過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人居然留下的物品,可以預知後事。

    “這東西是什麼時候在你手中的?”,姜笙問道。

    “四百年前,我族鼎盛時期多寶天君曾到過荒地,留下一枚玉箋讓我們等待救族之人來引領空狗一族”,瑞慈看着姜笙。

    “四百年前...”,姜笙眯起眼睛,他感覺自己的一生似乎被人看透了。

    而瑞慈神色激動,甚至呼吸都有一些急促。

    在男孩的撫慰下,才慢慢坐了回去,口中渾濁的靈力跟隨着血液一同咳出。

    “母親,您不要如此,您的身體需要靜養,我一會把鬼咬藤煉化給您服下,會好一些的”,男孩面色緊張的用袖口擦拭着瑞慈的嘴角。

    “決兒乖,我沒事去給先生...磕頭...”,瑞慈說這話上氣不接下氣的,就好像隨時這一口氣都喘不上來了。

    “母親,我?”,男孩疑惑的看向姜笙,又轉過頭看向瑞慈有些不知所措。

    “快去!....”,瑞慈用盡力一推,將他推到姜笙面前。

    那決斷的口氣不容拒絕。

    男孩撅着嘴,本就矮小的身子擡起頭看向姜笙,有些不情願的跪了下去,畢竟母命難爲。

    “先生在上,請受我一拜”,男孩作勢要磕,卻被姜笙攔了下來。

    “等下”,姜笙抓住男孩的臂膀將他提了起來,又看向瑞慈。

    “如此武斷麼?”,姜笙問道。

    他不得不懷疑,事情怎會如此之巧。

    這三年之中,什麼恐怖的幻境和心智的折磨他沒有經歷過,也讓姜笙的多了很多對人的戒備。

    姜笙的眸子幽光閃動,令瑞慈看向他的時候都有些心悸。

    可很快瑞慈緩定神情,微微一笑那華貴精明的樣子讓姜笙察覺,內心暗道:“此人心性過人,家族又慘遭滅亡,玉箋之事不一定爲真,也不一定爲假,我倒要看看是個什麼結果”。

    “母親...”,男孩在二人的對視之中感覺到了一絲涼意,不自覺的叫了出來。

    “先生”,瑞慈先打破了空氣之中的寂靜。

    “此事,我並未說謊,只不過並非多寶天君之言...而是族中長老所留,但是那枚玉箋確是多寶天君之物!”。

    瑞慈解釋道。

    卻見姜笙若有所思,她咬了咬牙又從儲物袋掏出一物。

    此物出現瞬間,一股靈氣如同一隻巨型蟒蛇猛地伸出。

    瑞慈緊咬下脣,體內殘餘靈力涌上指尖,玉指一點那隻灰暗色的蟒蛇身軀,頓時一股狂風呼嘯,將其收入其中。

    只見一個手掌大小的玉瓶立在掌心。

    “先生,此物也是當日多寶天君所留,所謂暗雲瓶,其中靈體可供修士淬鍊神識,也可以吸收作爲突破靈藥,我將此物送於先生”。

    又道:“先生莫要多疑,我本就將死之人,只有一子尚無歸處,只希望先生可以收下此子”。

    說完瑞慈再次將身旁的男孩推了過去,輕聲道:“決兒,不要讓母親傷心”。

    姜笙用手扶住男孩,內心也在不斷思考。

    “玉箋倒是真實,而且其中之物不知道他們到底有沒有看到過,那個虛擬的封神榜”。

    “如果他們真的沒有從玉箋之中看到過封神榜,那麼說明至少有一事是真的”。

    “可是這男孩...”。

    姜笙抱拳,輕聲道:“閣下有所不知,我本追殺躲避而來,此子跟在我的身邊,恐怕”。

    “何人”,瑞慈看向姜笙。

    “幽冥界,幽都之主,溟”,姜笙一字一頓。

    “是他!”,瑞慈瞳孔一顫,似乎這個名字對於她來說是多麼的恐懼。

    當年溟帶領百萬魔修踏平荒獸的記憶,對於這個世界的人來說實在是太過記憶猶新了。

    “居然是他,該死的楊魯”,瑞慈似乎回憶起了什麼,面色猙獰起來。

    “你說什麼?”,姜笙從瑞慈的牙縫之中似乎聽見了一個人名,‘楊魯’。

    “楊魯是誰?”,姜笙向前一步,明知故問。

    “他?”。

    瑞慈竟然笑了出來。

    “他啊,就是我們荒獸的罪人”,瑞慈咬牙切齒的說道。

    看她的樣子,似乎對於楊魯的恨意頗深。

    “先生,無妨,我相信玉箋之上的預言”,瑞慈整理好思緒,不再繼續談論楊魯更像是忌諱一樣跳了過去。

    她看着姜笙,突然一口鮮血從胸口上涌。

    噗!

    瑞慈下脣顫抖,潔白的牙齒之上滲透着絲絲血跡。

    “母親!”,男孩緊張的扶住她的身體,關切的說道:“母親您等一下,我去給您煎藥”。

    說完男孩把瑞慈扶正,快步跑到了後院之中,不一會嫋嫋菸絲從園中升起。

    瑞慈搖了搖頭喃喃道,“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

    “先生,您可以答應我嗎”,這次瑞慈的眼神無比真誠。

    姜笙深吸口氣,內心也是不忍,畢竟孤兒寡母,年長之人又要西去,逝前託孤可算不好拒絕,再加上這枚玉箋之上所見之事。

    更讓姜笙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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