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店小二的自我修養 >第44章 第44章
    這句話她吼得大聲,加之山谷空曠,不過片刻便有數名無極門暗哨落在了她面前。

    “你是什麼人?竟敢在此放肆!”

    司時小心翼翼的縮着脖子,儘量離刀鋒遠些,“這位大哥,我也是神教之人,只是因爲與大祭司走失,因此纔會獨自一人回來報信。”

    “報信?”幾人對視一眼,又聽她說到大祭司,因此倒沒着急動手,反而問道,“這麼說兩日前闖入燕雲峯的人是少林寺派來的?”

    已經有人闖山了?

    司時一愣,可很快又反應過來,她雖受風流緒的指令,故意露出破綻給少林寺,可也難保其他門派沒有得到消息。

    不過如果闖山的人是少林寺的,那他又何必再多此一舉?

    “我不敢肯定,不過少林寺是兩日前纔剛發現的我教祕密,想來應該不至於這麼快就派人前來打探。”

    那人的畫影圖形聖女已經命人下發教衆,卻不是少林寺的人,畢竟少林寺的都是一羣和尚,怎麼可能像畫上之人那樣留着長髮,他們剛纔如此問,也不過試探而已。

    “你腳步虛浮又無武功在身,現在卻來說什麼是我教門人,還說與大祭司走散,我看你纔是派到由峯山的探子!”

    領頭一人仍舊不信,同時向持劍之人使了個眼色,竟是準備讓人殺了她。

    “我有證據!”司時大喊。

    “什麼證據?”

    無極門教衆不少,可卻不是每個弟子都有表明身份的憑證,唯一區□□份的也不過服色而已。

    眼前這個毛頭小子一看就普通人,要想拿出能證明他身份的憑證,那真是比登天還難。

    “我知道大祭司的個人喜好。”司時抿抿脣,眼神真摯的看着面前幾人。

    “什麼?”

    幾個暗哨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面前這個身無二兩肉的乾癟小子竟然知道大祭司的私密喜好?

    他們有種三觀要裂了的感覺,難不成大祭司竟然喜歡的是男人?而且這種弱不禁風類型的

    照理說這個問題不應該繼續再問下去,可好奇之心就像貓爪一樣撓着他們的心,於是後面一人試探着出聲道:“那你說說?”

    司時見他們被唬住了,因此便輕輕撫了撫袖子,淡聲道:“大祭司若是準備與人動手,一般是着黑色短打,可其實他平時卻喜歡穿青、白二色,束髮最喜歡用玉簪,而且一旦靠得近了,便會聞到一股似蘭似麝的冷香,若是抱人,則”

    “停!”

    領頭之人直覺再聽下去就要被大祭司滅口,因此理智戰勝了好奇心,適時喊了停。

    他們從不覺得風流緒身上有什麼蘭花冷香,若真有,也不過血腥殺伐之氣,門內教衆對他從來十分畏懼,每每稟告事情都是離得遠遠的,就算再近,也有一步之遙。

    若要聞到這人口中所說的冷香,想來兩人必是離得極近了,說不定就是他口中的什麼“抱”

    “好了,既然你對大祭司如此瞭解,我們便姑且信了你,可你說少林寺準備打過來了,此事需由你自行向大祭司稟報。”

    司時見他們面色古怪,便知道這是想歪了。

    其實她想說的是,風流緒每次帶人,最喜歡像抓麻袋一樣提着人後腰,可惜她不過換了一個字,這些人就想歪了,真是太不純潔了。

    領頭之人取來黑布蒙上了司時的眼睛,一行人很快便押着她進了山。

    不過此時風流緒並未在自己的屋子裏,因此暗哨押着司時前來並未找到人。

    烏莊風流緒說“青衣衛”折損大半,心中惱怒異常,可是如今木已成舟,他實力不濟便只好隱忍不發。

    他的當務之急便是以最快的速度重新選拔得力屬下,如此方能平衡和右使左典的勢力。

    要說無極門內最有權勢的,除了教主夙冥軒便是風流緒了,可這二人雖位高權重、地位超然,但要論實力,卻還是要看左右二使。

    烏莊的“青衣衛”乃選拔門中精銳而來,專司刺殺、滅門一類事務,個個武功高強,若是遇到一般高手,甚至能以一當百。

    而左典的“暗雲使”則除了負責研製各種毒物外,還負責無極門內務,例如桑離需要的妙齡女子,便是左典手下“暗雲使”的手筆。

    兩人一人雖是主外一人主內,可不僅互相掣肘,而且還水火不容。

    無極門內所有教衆,人人都要服用一種毒藥,此毒無解只能每月服藥,而這種毒藥便由“暗雲使”每月分發。

    而暗雲使因爲專研各種毒蟲藥理,武功不濟,每每出門卻要“青衣衛”同行,兩方人馬角力,便時常發生意外。

    烏莊懷疑此次“青衣衛”之所以折損大半,說不定就是左典在其中搗鬼,畢竟上個月他才讓“暗雲使”在執行任務時折了好幾人。

    風流緒向夙冥軒彙報完丐幫分舵的情況,本以爲夙冥軒這次會重罰他,沒想到他卻只說了句“知道了”就讓他退了下去。

    不過他還未回到房間,烏莊卻在半道攔住了他。

    “大祭司,此次因是教主的命令,因此“青衣衛”才幾乎傾巢而出,可要說單憑一個少林寺便想將我手下人殺盡,我卻是不信的。”

    風流緒並不看他,只負手側過身,淡聲道:“右使此言何意,難不成是懷疑我做了什麼不成?”

    烏莊連道不敢:“大祭司不要誤會,我知大祭司一心爲了無極門,絕不會幹出對無極門有害的事,只是此事太過蹊蹺,因此我才由此一問。”

    一心爲了無極門?風流緒在心中一哂,這話或許烏莊自己都不信,只不過是他身爲祭司,地位便與聖女一樣,權力雖大,地位雖高,卻永無擔任教主的可能。

    既然如此,那麼他就沒有必要打破現在的平衡,畢竟誰當教主他的地位都不會變。

    “右使既知絕不會是我,那又爲何有此一問?”

    左莊見他的態度便知這事只能到此爲止,況且他的目的也不是這個。

    “大祭司既然不願透露,我也絕不敢有怨言,只是“青衣衛”除了要行外事之外,也有鎮守主峯之責,如今幾大門派已有所察覺,若無準備,恐將來外敵入侵時我等無法抵擋,因此特請祭司准許我將“青衣衛”擴至百人,以防不測!”

    “百人?”風流緒似乎有些疑慮,“若要重建“青衣衛”,百人之衆便是門內精英盡出,此舉恐需教主應允纔行。”

    “大祭司放心,此事我已在剛纔稟明過教主,教主已經應允,只是此事還需聖女協助,因此我纔來請示大祭司。”

    烏莊見他沒有一口回絕,便知機會來了,因此趕忙回道。

    風流緒聽他說夙冥軒也同意了,便也點點頭:“如此,那我便派人往燕雲峯去一趟,聖女會馬上安排試煉之事,兩日之內你務必要重建“青衣衛”,由峯山絕不容有失。”

    “多謝大祭司!”

    烏莊大喜,他沒想到事情竟然這麼容易,雖知可能有詐,可他也等不得了。

    再說等兩日後自己重建“青衣衛”,便是風流緒再有手段,他也不可能以一當百,到時要如何,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風流緒看着大步流星而去的人,剛纔還笑盈盈的臉此刻已無一絲表情。

    由峯山終年雲霧繚繞,難見陽光,不僅是因爲地理位置,還因爲林間還有許多人爲製造的毒瘴,因此總給人以陰冷詭譎之感。

    司時一路被蒙着眼帶進山中,幾乎除了幾人的腳步聲之外沒有聽見任何聲音,這裏就像一座死山,沒有一點活氣。

    因爲風流緒不在,因此她臉上的黑布並未取下,加上暗哨仍要繼續巡邏,因此便只留了一人看守她。

    “這位小兄弟,咱們大祭司沒有人服侍嗎?爲什麼我一點聲音都沒聽見?”

    沒有人回答她也沒關係,司時反正也只是想發出點聲音。

    “我聽說咱們拷問時常用一種毒藥,好像叫“鉤吻”,你聽說過嗎?”

    “我見過大祭司給一個衡山派的長老用過一次,當時那人就痛得滿地打滾,好像最後人還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給疼死的。”

    她口中不停,一直絮絮叨叨:“哎呀,希望我以後不要惹大祭司生氣,否則要是哪天我也喫上那麼一顆,估計還沒等發作就要先嚇死了。”

    那人被她煩得要死,他從未見過如此多話之人,想呵斥司時閉嘴,又怕她真是大祭司男寵,正極力忍耐,就見風流緒正從甬道另一頭走來。

    他立時大喜,遠遠的就在門邊衝風流緒行禮:“參見大祭司!”

    風流緒看着站在門邊的兩人,眉頭緊皺。

    他的院子並無下人服侍,因此若他不在也無人敢進他房間,可今日這人卻似乎很高興見到他?

    瞥了站在一旁做鵪鶉狀的司時,風流緒冷笑一聲,推門進了屋。

    司時聽到了他這聲冷笑,當下心裏就一緊,頭也低得更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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