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店小二的自我修養 >第129章 第129章
    “你?”風流緒輕蔑看他,“你還不夠資格。”

    行緣只知師父冒天下之大不韙皆是爲了自己,白采薇受辱,起因也是自己,既然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那便都由他了結吧。

    司時剛溜過來,便見行緣正擡手,狠狠朝自己天池穴擊去,似乎是打算自裁,嚇得大喊:“師叔!別!”

    可惜終究是晚了一步。

    “識郎!”白采薇撲上去抱住行緣,擡袖去擦他頭上的血,可卻越擦越多,怎麼也止不住。

    “你怎麼這麼傻!”她哭喊出聲,此刻心中已是萬分後悔。

    本來她讓郭天行去風谷,便是想打草驚蛇,引出追查雲天樞祕寶之人。

    而恰好事發源頭又在林家,她已有二十年未曾踏入過林家的大門了,便想在此處將昔日恩怨一併了結,哪知卻陰差陽錯將行緣害死

    想到此處,白采薇也無生志,她眉頭一皺,暗紅粘稠的血隨即順着她嘴角流下,然後她也跟着倒在了行緣身邊。

    司時見兩人慘死,心中亦是冰涼一片。

    她回頭去看風流緒,卻見他面上無一絲愧疚不忍,神情冷漠至極。

    風流緒也發現了她,只不過在看清她的打扮後,挑了挑眉。

    行緣和白采薇自戕,之前吵吵鬧鬧的人羣幾乎在頃刻間就安靜了下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說話,就連討論兩人關係的聲音也全都消失不見。

    妙通見弟子慘死,面上神情愈發沉重,他看向風流緒,出口仍是勸告:“如此,施主還是不打算罷手嗎?”

    “罷手?我爲何要罷手?”風流緒好笑的看他一眼,“他二人乃自殺身亡,與我何干?尤其是行緣大師,他拋棄未婚妻在先,犯下淫戒在後,自戕也是爲保你少林清譽罷了。”

    言罷,風流緒又將站在場邊的司時拖了過來,“還有,這便是之前我說的那個名叫‘智空’的小和尚,如方丈所見,她卻是女子無疑,不知大師可還有其他話說?”

    “誰說我是少林弟子了?我是林家的丫頭,我,我叫杏兒!”司時間衆人都看着自己,心中慌張,立刻喊道。

    “對啊,這明明就是個小丫頭嘛,怎麼會是少林弟子。”

    變故又生,衆人的目光便從行緣和白采薇身上移開,又開始關注起司時來。

    “不承認?”風流緒冷哼一聲,伸手揭去她左臉覆蓋疤痕的僞裝,“這條長疤便是證據。”

    智空臉上有長疤,這事少林寺的人都清楚,他們見場中這穿紅着綠,頭梳雙丫髻的小姑娘左臉果現長疤,皆大受震撼,尤其是之前與司時曾同住一室的那個般若堂的弟子。

    “智善,你可知道智空是姑娘嗎?”他本已無多少力氣,可還是震驚於司時的身份,便轉頭問旁邊的智善。

    兩人皆被幻影樓的人制住,不過對方並不阻止他們講話,因此除了妙通那邊,這邊亦有不少人在暗自嘀咕。

    智善沒有說話,只沉默着看着場中。

    “有疤怎麼了?誰說只能那什麼少林寺的‘智空’和尚臉上纔有疤?我長疤就不行嗎?!”司時打死不認,立刻反口回頂道。

    “哦?既然你說你不是少林弟子,那你一個林家小丫頭,又爲什麼會少林寺的達摩內功心法,還會羅漢拳呢?”風流緒繼續道。

    “誰說我會了?我根本就不會武功,也沒聽說過什麼羅漢拳。”

    風流緒見她嘴硬,眸光漸冷:“你敢不認。”

    司時吞吞口水,梗起脖子:“我本就不是,我爲什麼要認?”

    “哼!好,你既非不認,也沒關係,現在我便打你一掌,若你不運功抵擋,則立刻經脈具斷,即便不死也會變成廢人一個,你可要接好我這一掌了!”

    言罷,風流緒側身退開兩步,運起內力朝司時擊去。

    司時眼見一股凌厲氣勁朝自己而來,忍住拔腿的衝動,生生定在了原處,同時閉上眼睛。

    “如何?你還是不承認你是少林弟子嗎?”風風流皺眉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冷聲道。

    “不,不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是林家的小小丫頭,不是什麼少林弟子。”

    司時覺得自己肺腑好像都被震碎了,可這疼痛竟比毒發時還輕些,於是她便覺自己也能忍受,衝風流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

    “這位公子看着人模人樣的,沒想到良心卻是大大的壞了,竟然欺負我一個小丫頭,想必人緣一定不怎麼好,有很多人都討厭你吧,你娘肯定也很討厭你,呵呵。”

    沒錯,她就是故意的,她從神劍山莊發生的事已經猜出了些風流緒的身世之謎,她就是故意噁心他的,就算她打不過他,她也要用其他辦法往他心口插刀子!

    果然,風流緒眼中氤氳起更大的暗黑之色,他一步步逼向司時,露出的半張臉神色也極爲難看,似乎是打算殺了面前這膽敢挑釁他的人。

    “阿彌陀佛,施主請住手。”妙通沉沉唸了一聲佛,“這位姑娘確實曾爲我少林俗家弟子,你不必再逼問她了。”

    “方丈?!”司時大驚。

    妙通卻面色不變,對衆人道:“這位姑娘曾多次仗義出手,又曾救我少林於危難之中,這份恩情我少林自是要還的,只是少林不收女弟子,所以我才讓你入我寺中爲俗家弟子,只是如今因果已了,女施主也不能再留在我少林了。”

    司時眸中的目光逐漸暗淡下去,不過片刻後臉上又揚起一抹笑:“多謝方丈收留之恩,我本也是想來與方丈大師告別的,如今這樣我也沒有別的遺憾了。”

    “說夠了嗎。”風流緒冷眼見兩人你來我往的敘話,語氣中盡是不耐煩。

    “施主所求,老衲既然應允便不會反悔。”言罷他將剛纔已經摺疊好的信紙遞給風流緒,“我只求施主能看破名利,及時回頭,免得貽害自身。”

    風流緒一目十行的看完紙上內容,隨即便將其化爲粉末,衝妙通道:“既然大師信守承諾,那我不爲難少林寺,放人!”

    他朝後揮了揮手,押着行正與行悔的紅衣人便替他們解了穴道,把人推了過來。

    司時剛纔接了風流緒一掌,因爲沒有運功抵擋,因此受傷不輕,此時正捂着心口緩緩吸氣,卻見面前出現了一襲僧衣。

    “師兄?”司時訝然,她還以爲如今身份拆穿,少林寺的人都要跟她一刀兩斷了。

    智善半蹲在地上,抿脣看着她,然後又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熟悉的白瓷瓶。

    “你之前給我的玉花丸還未用完,裏面還剩了一顆,你先服下吧。”言罷,傾手從瓶中倒出了一粒褐色的小圓球,送到她嘴邊。

    “怎麼會有剩下的?”司時張嘴吃了下去,可心中的疑惑卻沒解。

    此去風谷的少林弟子,加上行正與行悔,將近二十人,而她的藥只有十幾粒,看如今的情形,他們在被幻影樓抓住前,該是吃了些苦頭的,可這藥卻仍剩了一粒

    智善搖了搖頭,沒說話,只臉色愈加蒼白,終於在他起身時,腳下不穩,昏了過去。

    “師兄!”智心見此,趕忙上前扶起智善,然後架着他離開了。

    他至始自終沒有跟司時說一句話,也許是惱她的欺騙,這點司時早有覺悟,不過最後他看向自己手中瓷瓶時的眼神,以及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卻讓司時猜到了些端倪。

    智善武功雖比不上行正和行悔,卻肯定是比智心強的,若是智心都能撐住,沒道理智善不行,想來他是故意把這粒藥留下來的吧。

    只是卻不知他是出於什麼原因留下了這粒藥

    玉花丸果真奇藥,司時服下之後立刻便覺內裏好受了許多,甚至連耳邊的聲音也聽得清楚了不少。

    然後她就氣炸了肺。

    “嘖嘖,你看見沒?剛纔那小和尚還給這小丫頭喂藥呢,那神情可不像是出家人!”

    “我看啊,過不了多久,少林又要出一對白掌門他們那樣的野鴛鴦了!”

    細細碎碎的聲音不停傳入她耳中,司時本就不喜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如今見他們這樣就更是氣惱。

    因此她憤而起身,朝碎嘴的那兩人吼道:“你們在背後道人長短,可是學那長舌婦人?怪不得武功如此之差,我看就是光練嘴上功夫去了,也不知你家先祖泉下有知,會不會被你這不肖子孫氣得又活過來!”

    “你這臭丫頭是不是找死!”那被罵之人被司時點破行徑,當即便惱羞成怒,捏緊拳頭上前,似乎打算教訓她。

    “怎麼?嘴碎還不夠?如今還要欺負我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嗎?”司時回瞪。

    幾大門派的人都看着那人,司時有恃無恐,便又朝他做了個鬼臉。

    那人礙於衆人在場,而且自己確實不能以武力欺負一個小姑娘,便暫時忍下了這口氣,不過這個仇他卻是記下了。

    司時並不在意這人以後是不是要找自己的麻煩,因爲她一直在等風流緒帶人離開。

    恰好在此時,一名紅衣人從外而來,然後靠近風流緒在他耳邊說了什麼,司時便知他應該馬上就要走了。

    果然,下一刻他便朝妙通道:“十日之後我會派人再往少林,還望方丈屆時不要食言。”言罷便帶着這羣紅衣人躍上了屋頂。

    司時躲在人羣之後,剛準備鬆一口氣,卻覺腰間一緊,有什麼東西纏了上來,然後她就看見風流緒離她與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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