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牛島若利是真的牙酸了,立馬往前走幾步,又回到最初的起點。
他擡眼看了眼樹林下低飛的鳥雀,揹着身子淡淡道:“快點走吧,恐怕要下雨了。”
守須慎裏馬上跟了上去,長腿一跨,走到和牛島若利並肩的位置。
“最近天氣不太好。”她開始扯一些家常話題,“早上還能看見太陽,不一會兒就陰下來了。”
牛島若利倏地想到早上兩人互發的日出照片,慢慢地點了下頭。
“不過宮城下點雨也沒事,就是凍人了些,總之比東京好太多了。”
守須慎裏抽了抽鼻子,風颳過她裸露在外面的大腿還有些冷。
她說着,把視線悄悄黏上牛島若利的校服外套,舌尖在口腔裏打了個圈。
‘要是能騙牛島前輩把校服給我披上就好了!’
守須慎裏開始放肆腦補。
‘哦哦,校服下面會是牛島前輩的體溫嗎?會不會沾上牛島前輩的味道呢?牛島前輩那麼寬大,肯定能很好地把我包裹住吧!天吶天吶,這簡直太棒了!’
越想越離譜,她的表情也越想越盪漾。
牛島若利好端端地走在身旁,卻突然打了個寒顫。
他摸了一下有些發涼的手臂,認真地想了想,然後木着臉決定等會兒回宿舍練幾個俯臥撐,加強體質。
不過他這一寒顫倒是終於打斷了守須慎裏過分的腦補。
這傢伙馬上叫了起來,嘰嘰喳喳地噓寒問暖着:“牛島前輩冷着了嗎?這可怎麼辦,萬一着涼感冒了,那豈不是不能訓練了!”
“而且還有可能會傳染給其他人。”牛島若利垂了垂眼,很認真地說:“不過,我還沒有感冒。”
他腳步不停,雙手隨着前進的動作有輕微的擺動,整個人都給人一種堅實雄厚的感覺。可能是因爲常年運動,自身又很注意健康的原因,牛島若利不經常感冒。
“噢——”守須慎裏拖長調子在旁邊表示知道了,然後默默宣告剛剛起擬的一系列“照顧病人牛島若利”的策劃告吹。
不過,運動員還是不要出身體上面的問題比較好。守須慎裏計劃着給白鳥澤排球部贊助一次全面系統的身體檢查。
“那乾脆把烏野那邊一起安排上吧……”
她這句話說得很輕,但牛島若利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烏野”的名字。
“烏野?”牛島若利重複了一聲,然後才後知後覺地想起:“守須你是烏野的學生來着。”
守須慎裏重重地點了下頭,隨後開始對着牛島若利吐槽:“當初也有參加白鳥澤的升學考試啦,但是你們學校的題目難得離譜誒!!差點害得我連宮城都來不了了!”
牛島若利不知道爲什麼,接了一句:“抱歉。”
然而守須慎裏全盤接下,用下巴指着不遠處的白鳥澤立牌,得意地哼唧:“風水輪流轉,如今我還是進來了!”
牛島若利默然片刻,耿直地提醒:“但是進來和入學是不一樣的。”
守須慎裏驟然擡頭盯着他,癟着嘴用目光譴責:“牛島前輩,這個時候也請直接誇我就夠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