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越雪微微擡頭看着唐夭,唐夭睫毛垂下,手指不自覺的抓着衣角。
“不出聲?”
宋越雪微微偏頭,眼裏有着審視的目光。
唐夭咬了咬脣角,然後又慢吞吞的重新坐到了原先的位置。
怕唐夭掉下去,宋越雪圈着對方。
唐夭也怕自己從腿上掉下去,宋醫生穿的睡裙,不是睡褲。因爲唐夭的亂動,睡裙已經蹭到了上面,唐夭坐的地方和宋醫生之間只隔着唐夭的薄薄的睡褲。
加上唐夭自己穿的還是絲質睡褲,所以唐夭坐的地方超級滑。
唐夭抱着宋越雪的胳膊,讓自己不掉下去,然後也不出聲。
宋越雪換了個問題問:“那每三個月的信息素檢查去了嗎?”
唐夭這回點頭。
宋越雪說:“檢查單呢我看看?”
唐夭心裏一緊,然後說道:“在小童那呢。”
宋越雪看了唐夭好半天,最後相信了唐夭,不過她也說了:“下次體檢的時候,來我們醫院,我帶你去。”
唐夭緊張的開始扣手:“不好吧,我怕被人看見。”
“可是你上次發熱期都去醫院找我了。”
宋越雪眼裏有着疑惑,唐夭是不是在瞞着她什麼,宋越雪想要唐夭偷偷想着是切除腺體的事情,她還有很長時間纔會做手術,所以沒必要現在就瞞着她。
所以到底是因爲什麼呢?
唐夭不是沒有在宋越雪的工作醫院檢查過,不過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後來她總出去拍戲,幾乎是到那個城市,就在當地檢查了。
唐夭繼續扣手,她說:“那不是發熱期燒迷糊了嗎,我現在可清醒了。”
宋越雪挑挑眉,說道:“沒事,我是你的小粉絲。”
宋越雪是最近才發現粉絲這個身份的有多好用的。
因爲是唐夭的粉絲,所以兩個人可以合照,還可以送花。
這些都是宋醫生以前幹不了的。
粉絲?
唐夭突然想起來,宋越雪還沒有找她要簽名呢?
她倏地一下擡起頭,問道:“那作爲粉絲的你怎麼不來探班呢?”
唐夭說話的時候,眉頭微微蹙着,漂亮的眸子一眨都不眨的看着宋越雪。
宋越雪看着語氣質問的唐夭,剛纔的氣勢一下子弱了下來,她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的說:“最近好幾個手術,沒有時間。”
其實也不是怎麼會沒有時間呢,不是有句話說了,再怎麼忙,總會能夠擠出那麼一點點時間吧。
宋醫生在忙,喫飯的時間也會有。
她怎麼會爲了喫飯,而不去看唐夭呢?
她不是忙,而是不敢去。
宋越雪有的時候一板一眼極了,唐夭說她是老幹部屬性的,也沒有說錯,上次在所有人面前宋越雪說下次去看,於是她就覺得自己只有一次機會了。
有的時候在食堂喫飯,宋越雪也會想去找唐夭。
但是這次去了,下次就沒有藉口了。
於是宋越雪忍着,覺得不能隨便的用這次機會。
宋越雪最近也確實是很忙,其實在唐夭眼裏,宋醫生就沒有不忙的時候。
而且宋越雪這幾天眼底總是有點青黑,顯然是累到了,所以唐夭對於宋越雪的話,根本就沒有懷疑。
唐夭嘆了口氣,在心裏覺得自己四十歲之前,不可能五十歲之前,都看不見閒着的宋醫生。
說不定五十幾歲的宋醫生,還會帶一個精緻的髮箍,然後穿着白大褂,給病人看診。
她癟了癟嘴,然後摸了摸身下的宋醫生,然後說道:“那好吧。”
宋越雪的腿都讓她坐出紅/印子了,唐夭下去,坐到了一邊,宋越雪要起身的時候,就感覺到腿上一片溫熱。
唐夭換了個姿勢,躺在了她的腿上。
唐夭還是有點不放心,試探的問宋越雪道:“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因爲怕說漏嘴,所以唐夭說的十分隱晦。
宋越雪沒有聽出來,她說:“還有什麼嗎?”
宋越雪沒說的是,她也要體檢,不過因爲爸爸和她的體檢時間撞了,所以她拖後了。
唐夭興致不高,宋越雪說完了之後,她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側頭,一口咬上宋越雪的腿。
白淨的一塊,被她咬上了淡淡的齒印。
唐夭的牙齒整齊,因爲咬的不狠,所以印子馬上就會沒有了,唐夭咬完還立馬看看,然後感嘆一句:“我的牙好整齊。”
宋越雪嘶了一聲,但是因爲怕唐夭磕到頭,所以腿沒有動,只是拽着唐夭的手不自覺的一緊。
唐夭咬完也有點心虛。
她想說我就是心情不好,但是說成了:“我就是牙癢癢。”
說完,她愣了一下,她怎麼說的和想的也不是一回事呀。
宋越雪側頭問:“瑤兒你是小狗嗎?”
所以突然牙癢癢?
她的眼睛裏帶着笑意,一看就是開玩笑的。
唐夭咬了下後槽牙,突然覺得自己剛纔咬輕了,宋越雪竟然說自己是小狗。
不過她實話實說:“我就是突然有點不開心。”
其實一點都不突然,她都覺得好久了。
宋越雪看着她,說道:“下次我們去醫院看看?”
身爲醫生,沒有莫名其妙的突然,雖然不至於像有問題一搜百度,就能涉及到人命關天的大事一樣,但是還是重視每一次的身體不舒服或者異樣的時刻。
唐夭聞言立馬說道:“不去不去,過三個月再去。”
宋越雪將人拉起來,然後扶正,看着唐夭。
不知道唐夭怎麼了,宋越雪竟然在她臉上,看出了一絲寧死不屈的表情。
她怔了怔,然後帶着幾分認真的說道:“瑤兒,你不能諱疾忌醫。”
也就是宋越雪沒有眼鏡,不然唐夭懷疑此時此刻,會一邊說話,一邊推下眼鏡。
十足的禁慾系老幹部。
不過不是真正的老幹部,是百分百的美人姐姐。
唐夭看着宋越雪,突然有點心猿意馬。
唐夭手不老實,一邊探入宋越雪衣內,一邊說:“沒有,我可愛看醫生呢,所以宋醫生,你能給我看看嘛。”
嗯,在家看,也是看。
宋越雪正在認真討論看身體的事情,但是不自覺的讓唐夭帶偏了。
她不知道怎麼的最後被帶到了牀上。
當然上牀前,宋醫生再次強調看醫生這件事情,唐夭被說的有點不耐煩,於是嗯嗯點頭,但是也沒有說具體什麼時候去。
夜色漸黑,臥室裏只有一盞小黃燈。
情到濃時,宋越雪不自覺的親了一下對方的後頸,那是腺體的位置。
這個位置被碰到了之後,唐夭在下面嗚咽了一下。
宋越雪以前幾乎都不在牀上碰她這個位置,今天去不知道怎麼了,總是忍不住。
親了一口,還是忍不住第二口。
最後唐夭有些刺激的忍不住了,眼角都是眼淚。
結束之後,她話裏都是哭腔:“宋越雪,你幹什麼?”
她不僅有了哭腔,還有一點生氣,不再是雪雪,雪雪,連宋越雪大名都搬出來了。
這個位置真的不能總親的,會讓人發瘋的。
宋越雪看着唐夭眼角的溼潤,頓時有些慌了。
她像是對唐夭說,又像是對自己說:“我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是突然想親一親。”
其實不只是這個現象,有的時候她還會莫名的有些暴躁,當然宋越雪自控力很強,沒有人能通過她的表現看出來。
只不過是偶爾會以爲宋醫生心情不好,而間接導致周圍氣壓上升,空氣變冷。
宋醫生打算去體檢的時候,順便查一查。
唐夭長長的哦了一聲,然後手臂擋在眼睛上緩了一會兒,然後才放下手臂,慢慢的說道:“要不宋醫生先去檢查檢查去吧。”
這是剛纔宋越雪對唐夭說的,現在唐夭記仇的又還給了宋越雪。
最後還多理直氣壯的多加了一句:“宋醫生,你不能諱疾忌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