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反正今天喫人的魔鬼沒有發佈遊戲任務,去放鬆一下也好。”我點頭說道。
“嗯,這段時間,壓力實在太大了,咱們去放鬆一下。”韓雪說着,將車子朝旁邊的彩虹湖拐去。
大約半個來小時,我們便來到了彩虹湖。
彩虹湖在我們市裏是一個免費遊玩的景點,裏面有一個湖泊,有時候傍晚時分,那湖泊之上會掛上一條如天橋一樣的彩虹,非常的美麗。
我和韓雪停好了車以後,徑直的朝彩虹湖走去。
我們在那湖邊逛了起來,因爲今天正好碰到了週末,所以來這遊玩的人還挺多的。
遠處有兩個小孩,在追逐着。其中一個小男孩拿着一個風箏,在前面奔跑,後面一個扎着小辮子,穿着裙子的小女孩,不斷的在後面追趕,口裏還不停的喊着:“文斌哥哥,文斌哥哥,等我,等我啊”
一陣陣的笑聲,從旁邊傳入我和韓雪的耳中,讓我們那緊繃的精神稍微放鬆了一些。
我突然發現,我已經許久許久沒有聽到這樣的歡笑了。
我和韓雪二人默默的對視着,旋即韓雪感慨道:“如果一切重新開始,那該多好啊。沒有那魔鬼遊戲,沒有了死亡的威脅。以前的同事,都還全部活着。”
“是啊,這個世上,原來最幸福的,還是普普通通的人。他們沒有一直存在的恐懼,有着充足空氣,有着溫暖的陽光,不用擔心明天就會死亡”我緩緩說道。
“原來活着,是這樣的幸福。”韓雪輕聲說道。
隨後,我們都沉默了下來,如果沒有這該死的魔鬼遊戲,我們也是這樣的幸福快樂。
沒有隨時會死亡的恐懼,沒有那一切如噩夢般的經歷,就那麼普普通通的活着
走着走着,我們走到了一棵大樹下,那大樹下面,有兩個老爺爺在那下棋。
繼續走着,前面有幾個老婆婆在那一邊聽着歌,打着太極。一羣老年樂隊,在旁邊的小竹林下拉扯着二胡、古琴
我們再繼續往前走,又看到在那湖泊旁邊,有一羣釣友在悠閒的釣着魚。
而在那陰涼的草地上,一羣羣的年輕情侶們,正倚靠在一起,講着濃情蜜語
這一切,都很普通,都很常見,可是對於我們現在來說,卻又距離我們那麼遠。
我和韓雪二人,走到了一塊大石邊,然後在那坐了下來。
韓雪此時,輕輕的伸出了手,拉着我的手。
而我的思緒,卻回到了高中那年初春季節上午的一節體育課上。
女生們在自由活動時間或三兩羣的坐在操場邊聊天,或手拉手壓操場。
男生們在籃球場上打着籃球,或嬉笑追逐打鬧,女生們看到他們的洋相也會開心一笑。
只記得那天溫度剛好,不冷不熱,柳樹剛冒出嫩芽,地上剛長出細草,空氣之中,到處瀰漫着花香的味道,藍天白雲,溫暖的陽光灑落操場。
前面,走在馬路牙子上,張開雙手,保持着平衡。我在她身後,就那樣靜靜的看着她
只記得那溫暖的陽光,將她的背影映在了我的身上,和我的身體重合
只記得那一天,她那回眸一笑,化作了一幅永恆的畫卷,深深的烙印進了我腦海。
現在回想起來,原來我最幸福的時光,就是那些平淡的時光,就像是空氣一樣,就像是水一樣
我輕輕的將手,從韓雪的手裏抽出來。
那個記憶中的女子,原來並不是眼前的她
我輕聲說道:“韓雪,我有喜歡的人,我曾經在黑夜裏發過誓,這一輩子,就只愛她一人。這一生,唯她不娶”
韓雪聽到這話,全身猛烈的顫抖,隨後,輕輕的問道:“她她是誰”
“她叫白雪,現在不在這個城市。”我說道。
“閻川,忘記她,不行嗎我不介意你的過去,我只想做你女朋友,這不行嗎”韓雪眼圈有些發紅,緩緩說道。
我低下了頭,輕聲說道:“韓雪,你這麼優秀,條件這麼好,又何必呢我這個人就是一個死心眼”
韓雪不再說話了。
然後,她笑了
彎着腰笑了,笑得像個傻子一樣
她喃喃說道:“閻川,我以後不會再說喜歡你了。以後,我們只是朋友”
回去以後,吃了午飯,午休了一個小時。
隨後,我接到了小玲姐的電話。
電話接通以後,小玲姐說道:“閻川,你來世貿廣場一下,我在這裏等你。有一件事情找你。”
“好的。”
掛了電話以後,我立刻朝世貿廣場而去。
來到那裏,見到了小玲姐,我立刻問道:“怎麼了小玲姐,到底什麼事”
小玲姐說道:“閻川,你現在陪我去見一個人,可以嗎”
“見人誰”我問道。
“我奶奶的一個老朋友,她也是一位出馬弟子,我打算去見她。然後拜她爲師,也成爲一名出馬弟子。我最近想了很多,不管那個喫人的魔鬼是誰,不管它是鬼也好,是人也好。如果我們沒有強大的實力,我們找到了它又有什麼用我們能殺得了它嗎能反抗得了它嗎”
“不,我們殺了不它,也反抗不了它。我們要殺它,要找它報仇,唯一的一條路,那就是讓自己變強,強大到和喫人的魔鬼一樣,只有那樣,我們纔可能殺了它,爲死去的人報仇。結束那魔鬼遊戲。”小玲姐肅然的說道。
她這話的確很有道理,我點了點頭,接着說道:“是的,我也是這麼想的。走吧,我陪你一起去。”
“好。”
隨後,小玲姐和我一起打滴滴,來到了一個郊區。
她奶奶的那個老朋友,隱居在這片郊區,而這片郊區的名字,叫做龍村,一個很玄的名字。
我們尋找了很久,來到了一家古院外面,隨後,我們敲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