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包廂裏面,此刻坐了三個人,坐在中間的是一個穿着時尚的年輕女子,另外兩個人是紋身大漢。
我們看到這三個人的時候,顯然愣了一下。
我們之前都從資料上看過那何雲秀的照片,眼前這個年輕的女子,雖然看上去長得和何雲秀有些相似,但絕對不是她。
因爲何雲秀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眼前這個年輕女子,頂了天也就二十多歲,根本不可能是何雲秀。
這個時候,我依然裝傻,結結巴巴的說道:“你應該不是何老闆吧何老闆可沒有你這麼年輕。”
那個時尚女子嫣然一笑,端着旁邊的一杯奢侈紅酒喝了一口,之後說道:“你說的何老闆是我姑媽,她可是我們公司的大老闆,哪裏有空招待你們這種鄉下來的下巴老啊。你們要看貨,我帶你們去就是了”
聽到這話,我和韓雪三人都是一怔。
這發展有些超乎我們想象,我們怎麼也沒想到,那何雲秀自己不出面,卻派了她侄女過來。
這樣發展下去,我們根本沒有機會看到那何雲秀,那麼又何談殺了她呢
想到這裏,我們三人都沉默了一下,在思考着對策。
“對啦,你們這一次,對貨物有啥要求呢”那何雲秀的侄女,甩了甩手腕上戴着的名貴手錶,嫣然笑道。
我出聲問道:“你們這裏都有啥貨啊”
這話說完,那何雲秀的侄女便開口介紹道:“我們這裏的貨,一共分爲五個等級。第一個等級,價格在一萬到五萬,這些貨,身上大多數都有毛病,要麼就有一些先天性的疾病,或者腦袋有問題。這種貨是最低等的,我們這裏雖然也有,但是不多。”
“第二等級的,她們雖然身體健康,但是性別是女孩子,而且長得也不怎麼樣的。這種貨,價格大概在五萬到十萬。”
“再往上的第三級,就是長得比較好看的女孩子了,價格大概在十萬到十二萬。”
“然後第四級別的貨物,這些都是帶把的男孩子。而且身體健康,買回去可以傳宗接代的。價格大概在十二萬到二十萬不等。”
“最後一種是最高級的,這些貨物可是我們這裏的寶貝兒。不但是帶把的男孩子,而且長得也好看,基因也好,腦袋瓜子也聰明。日後加以培養,說不定可以讓你光宗耀祖呢。他們的價格在二十萬以上。”
眼前這個穿着奢侈衣服,脖子上帶着金項鍊,手腕上帶着名貴手錶,口裏還喝着上千元一杯的紅酒的年輕女孩,在談到業務的時候眼眸發光,娓娓而談。而且臉上一直保持着微笑的表情,如同一個精明的商人。
可是,這個商人,卻是一個把孩童比作貨物,來進行買賣的女人。
我和韓雪、魏炫彬三人聽到這番話,心裏都無比的憤怒,恨不得上前給這女人兩巴掌。
可是此刻,爲了取得她的信任。爲了能在後面見到她們的首腦何雲秀,我們還得笑着和她敷衍。還得裝作一副想要做買賣的樣子。
技模式,摟着韓雪的腰,紅着眼睛說道:“唉,不瞞你說,我們夫妻倆啊,沒有生育能力。就想買一個帶把的孩子,然後回去傳宗接代。”
“哦你們想要買男孩啊那是買第四等級的還是第五等級的”那個年輕姑娘眼睛一亮,覺得我應該是一個大客戶吧。
我沉吟了下,裝作和旁邊的韓雪商量了一番,然後鄭重的說道:“我們打算買第四等級的男娃,不過,我們想先看一下娃兒,可以嗎”
“哈哈可以,當然可以。不過你們確定能拿出十五萬嗎要知道,你們要的男娃,一般都是這個價格的。”年輕姑娘看我們一副土鱉的打扮,從心底裏看不起我們。要不然,剛纔也不會直接說我們鄉巴佬了。
我點頭,說道:“俺家雖然是種田的,可是有手藝,還會倒騰墓地裏的東西十五萬,小意思啦。”
聽到我這話,那姑娘的眼睛更亮了一分。
可能他也沒想到,我們穿着這麼土,居然還是個土豪吧。
這對於她來說,相當於一單大生意。她甚至都在心裏尋思,等下把價格拉高一些,然後拿回扣,多賺我們的錢。
“哈哈好,幾位客人,咱們現在就去看貨。到時候,孩子你們自己挑,挑準了我再開價。”那姑娘笑得更開了。然後放下了手中的紅酒,便要帶着我們出去。
她的身邊,至始至終都跟着那兩個紋身的打手,估計是保護她的安全。
我和韓雪、魏炫彬三人此時有些焦急了,因爲到現在爲止,我們都沒有看到那何雲秀。
而且,我們發現這個人販子規模應該很大。就連這何雲秀的侄女都有兩個打手保護,何況何雲秀這個人販子集團的首腦呢
想到這裏,我們暗中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眸中看到了一絲擔憂。
畢竟,我們的時間有限啊。必須在今天,就把那個何雲秀給殺了否則,韓雪就相當於任務失敗,她會被喫人的魔鬼直接處死的
可現在,我們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去見那何雲秀。只好跟在那何雲秀侄女的身後,然後見機行事。
就這樣,我們跟着前面的三個人,進入了一個地下密道。
這個地下密道,一片黑暗潮溼,空氣之中,混着一股臭味
我們走了大概幾分鐘的走道,然後,來到了一片更加灰暗的地方。
這個時候,我們看到這地底下面,居然有兩排鐵牢。
這種鐵牢,就和古代關押犯人的那種地牢相似,不過每個鐵牢的空間,還沒有那麼地牢大。
每個鐵牢的空間,大概只有一個幾平米的廁所那麼大,每個鐵牢裏面,都住了一個穿着破破爛爛,身上髒兮兮,眼神呆滯無光的小孩。
這些小孩,年齡從三、四歲到十五、六歲都有。
當我們走到鐵牢外面的時候,那些小孩,全都眼巴巴的望着我們
他們就像一條條被虐待的寵物狗一樣,眼睛裏面,全是哀求
他們彷彿在無聲的說着:“帶我們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