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小胖子幾乎被嚇呆了,你實在無法想象,一條大蛇的身上長着一個人的腦袋那是什麼感覺而且那張臉還是你曾經見過的並且熟悉的面孔。
我現在都不知道該叫她蛇還是人又或者是人蛇
月月爬過來之後並沒有攻擊我,只是溫順的盤在了我的腳下,但其他的蛇,卻都對着我虎視眈眈。
而且那些蛇的蛇頭,也都慢慢的變幻成了人頭,浮現出一張張人臉來。
我跟小胖子這時候已經不敢動彈了,因爲我們的周圍全是蛇,生怕一動彈,就會引得它們羣起而攻之。
對於這些人面蛇身的東西,我跟小胖子完全不瞭解,所以一時之間也不敢輕舉妄動。
此時祭臺上面的李詩詩已經被那些蛇給束縛在了那根石柱上面,但是看起來她也不掙扎,我甚至都看不到她害怕。
想來應該是那個祭司做的手腳,雖然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麼但是可想而知,他今晚要把李詩詩當成祭品祭祀掉。
我跟小胖子肯定不能眼睜睜看着這種事情發生,不管怎麼說,肯定要救李詩詩。
小胖子已經摸出了他那把暗紅色的匕首,神色警惕的打量着四周的那些人蛇,我也把小鬼給招了出來。
這時候,盤在我腳下的月月忽然說話了,“你們不要過去,祭臺那邊很危險。”
之前我之所以沒有問她什麼是因爲我覺得她現在是一條蛇,不可能跟人正常的交流,但是沒想到,現在她竟然口吐人言。
“月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你們都變成了這個樣子你們到底是人還是蛇”我連忙問她。
“你聽說過白矖嗎”月月忽然問我。
“白矖”這東西我還真沒聽說過,所以只能茫然的搖了搖頭。
倒是小胖子,在聽到這兩個字之後,臉色忽然大變,然後不可思議的看着月月說,“你說的,可是山海經裏面記載的上古異獸,白矖”
“對。”月月點了點頭說,“不過書中記載,於真相多有不符,但白矖的確存在,而我們,就是白矖的後裔。”
“等等,你們到底說的什麼”我聽得一塌糊塗,於是連忙問了一句。
“他們是上古異獸白矖的後裔,一種只存在於傳說中的靈獸。”小胖子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那你們是成精了嗎爲什麼能化成人形而且跟人一樣生活”我也不可思議的問了一句。
月月搖晃着腦袋說,“不是成精,我們白矖本來就有着和人一樣的靈性和智慧,至於化成人形,那也是我們天生就擁有的特長,並不是妖術。”
我跟小胖子都聽得暗暗咂舌,怪不得這種東西能被稱之爲上古異獸,果然有其獨到之處。
“那你們在這裏祭祀活人是爲了什麼那個祭司,是來自鬼門吧”小胖子又問了一句。
“對。”月月點了點頭說,“祭司做這一切,都是爲了喚醒沉睡的騰蛇,就在那個祭臺下面,是真正的騰蛇,並不是騰蛇的後裔,因爲它跟我們白矖一族的祖先有些淵源,所以我們願意幫忙喚醒它。”
“那鬼門又爲什麼要喚醒騰蛇”我連忙追問道。
“不知道,不過祭司說騰蛇跟我們的祖先白矖原本都是鬼門的聖獸,他們似乎要藉助騰蛇的力量來打開鬼門。”月月說。
“打開鬼門什麼鬼門”我說着轉頭看向了小胖子。
我忽然感覺,這傢伙應該知道什麼但是他卻沒有告訴我,畢竟這麼大的事情,風水嶺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小胖子見我看他,連忙尷尬的笑了笑說,“你別看我,我之前也不知道,風水嶺那邊是剛傳來的消息,說這次鬼門會有大動作,讓我留意一下。”
“什麼大動作”我皺着眉頭問了一句。
“先別說了,祭司來了。”月月忽然出言制止了我和小胖子。
我轉頭一看,發現那個祭
司果然來了,此時他就站在祭臺上面,手裏拿着一把黑漆如墨的短刀,似乎是要進行那所謂的祭祀儀式了。
“小胖子,動手。”我連忙低喝了一聲,然後驅使着小鬼就讓他撲了過去。
我一動手,小胖子也行動了起來,連忙一邊捏着訣竅,一邊就開始念起了咒語,不過他的法術還沒有施展出來,我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這聲音我太熟悉了,正是喇嘛教的淫骨菩薩。
我一驚連忙把小鬼給招了回來,小胖子也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和我一樣循着那一陣笑聲看了過去。
喇嘛教的那些人並沒有注意到我和小胖子,徑直就向着祭臺那裏走了過去。
那個祭司這時候也停下了手裏的動作,轉頭看着喇嘛教的那一行人,眼神有些陰沉。
我跟小胖子一看李詩詩暫時沒了危險,也就沒有急着動手,而是選擇了靜觀其變。
“你們鬼門的人可真會玩,連這種上古異獸都搞出來了,看來這次開啓鬼門,你們是勢在必得了。”淫骨菩薩一邊說着,一邊笑了起來。
我感覺也沒什麼好笑的,可是淫骨菩薩卻笑得花姿招展,胸前的豐滿都隨着她的笑聲而不斷顫抖着,我跟小胖子都有點看呆了。
別說這女人這麼笑起來,誘惑力實在是非常的大,不過看那個祭司,似乎沒什麼反應。
“這一次鬼門開啓,事關天下大局,喇嘛教的人當然不會坐視不理,可是你們似乎不應該出現在這裏吧”祭司冷冷的問了淫骨菩薩一句。
淫骨菩薩嫵媚一笑,又是風情萬種,然後她踩着蓮花步一邊走上了祭臺,一邊說,“有什麼不能我們路過而已,只是沒想到,竟然湊巧碰到了鬼門開啓的關鍵所在,你說我要是出手阻止了,那算不算功德一件呢”
“別裝什麼好人了,你們喇嘛教的行事作風,別人又不是不知道,打着正道的幌子,乾的盡是雞鳴狗盜的事情,跟我們這些所謂的邪教,有什麼區別”祭司冷笑着說了一句。
“你說得對,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正道,只有利益,但是鬼門的開啓,對於我們來說可都不是什麼好事,我想沒有人願意看到那樣的結果。”淫骨菩薩正色說道。
“那又怎樣騰蛇甦醒,無人可擋,這是定局。”祭司說着擡手一揮,手中的黑色短刀頓時飛了出去,直射向被束縛在石柱上面的李詩詩。。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們在場的人全都變了顏色,我跟小胖子也沒有想到,祭司會在這種情況下突然對李詩詩出手。
眼看着短刀就要射進李詩詩的額頭了,我跟小胖子想要阻止,也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這時候,忽然橫空飛過來一把桃木劍,擊飛了祭司甩出去的短刀,緊接着,我就看到一個人影飛快的衝了過來,幾個呼吸就已經出現在了祭臺上。
這是一個穿着淺藍色道袍的小道士,看年齡,應該比我大不了多少,但是看他剛纔那一番舉動,足以說明這人很不簡單。
小道士上了祭臺也沒有多說話,撿起地上的桃木劍就對着石柱刷刷幾劍,那些原本纏繞在李詩詩身上的蛇,頓時就被斬斷了,李詩詩也從石柱上面滑了下來,一下子倒在了祭臺上。
“臭道士,敢壞我好事。”那祭司一看頓時勃然大怒,說着就一擡手,寬大的黑袍裏面頓時飛出來幾道黑氣,瞬間化作了鬼臉,向着那個小道士衝了過去。
“乾坤陰陽,滅。”那小道士淡淡的說着,同時單手捏了一個法印,對着那幾個鬼臉一指。
祭司召喚出來的那幾個鬼臉頓時就在半空湮滅了,再次化作了黑氣,消散在了夜色之中。
我跟小胖子都有點被他這一手給鎮住了,看得出來,這小道士對於法術的運用,已經到了一定的火候。
不過我們都沒來得及慶幸,那祭臺忽然就震動了起來,祭臺上面那根黑色的石柱也龜裂了,掉下來一層黑色的石皮。
緊接着,我發現那根黑色的石柱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