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完小胖子的話之後,我的臉色也是跟着鉅變。
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現在只能祈禱,祈禱我們趕回去還來得及阻止這一切。
小胖子直接開車衝到了醫院門口,車都沒停穩,我倆就從車上跳了下來,直接衝進了醫院裏面。
我在前臺查了一下今天做人流的人員名單,裏面果然有張婉茹的名字,而且現在已經進了手術室了。
“三樓手術室。”我問了地址就衝小胖子招呼了一聲,然後我兩衝了上去。
醫院的病人包括護士,看我兩都像看神經病一樣。
我跟小胖子現在可沒功夫去理會他們,直接衝上三樓就踹開了手術室的門。
裏面的護士跟醫生被我們兩個突如其來的闖入者,嚇了一跳,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看了眼躺在手術檯上的張婉茹,還好,手術纔剛剛開始,要是再晚上一會,孩子恐怕就已經被做掉了。
“都停手,這孩子不能打掉。”我連忙喊了一聲。
那幾個護士和醫生看了看張婉茹,其中有一個護士小聲問道,“宛如,這是你男朋友嗎孩子是不是他的”
“不是,我不認識他。”張婉茹連忙不知所措的搖頭。
“你們先出去,我有話跟她說。”我掃了一眼那幾個護士和醫生說道。
他們顯然是不會聽我的,畢竟剛纔張婉茹說不認識我,於是幾個人都轉而再次看向了張婉茹,似乎是徵求她的意見。
“讓你們出去,聽不見嗎孩子是我的,誰他媽敢動一下試試”小胖子忽然大吼了起來。
那幾個護士和醫生頓時有點被嚇到了,一個個灰溜溜的走出了手術室。
轉眼手術室裏就只剩下我和小胖子,還有張婉茹三個人。
張婉茹連忙掙扎着從手術檯上坐了起來,一天慌張的拿白布蓋住了自己的私密處。
“你們......要......要幹什麼我根本不認識你們。”張婉茹看起來也是被嚇到了。
“被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我們來只是想告訴你,這個孩子不等打掉,你必須把他生下來。”小胖子一邊說着,一邊走到了手術檯旁邊。
我識趣的沒有過去,只是站在門口的位置看着。
既然小胖子又把我說服這個女孩,那麼這件事就交給他了,在說服人這方面,我可沒他專長。
“生下來不可能。”女孩堅決地搖頭,“我是不可能生下這個孩子的,不然我這輩子就毀了,你知道嗎”
“既然你已經懷了他,就有責任把他生下來,你要知道,這可是一條人命,就算你和還自信的父親鬧不愉快了,分手了,你也應該把孩子生下來。我知道也許很多男生會介意你有了孩子,但是總會有人願意和你一起來撫養這個孩子的。”小胖子非常耐心的說着。
“你知道,這個孩子是誰的嗎”張婉茹忽然冷笑了起來。
“誰的
”小胖子也有些詫異了起來。
“我爸的。”張婉茹非常淡定的說道,就彷彿在說別人的故事。
小胖子直接愣在那裏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怎麼樣你還覺得我應該把這孩子生下來嗎”張婉茹冷笑。
“不是......他......他是你親爸”小胖子張口結舌的問道。
“不然呢我已經懷過三次孕了,這是第四次,我真的很討厭做女人,爲什麼女人要懷孕我討厭懷孕。”張婉茹憤然的說道。
“這......這......我......。”小胖子張口結舌的好半天,但就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我看他現在是應付不來了,只好走了過去,問張婉茹說,“你......能不能具體說一下,我想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還有......”
“你是想問我,是不是自願和我爸發生性關係的吧”張婉茹竟然猜到了我要問什麼。
“對。”我點了點頭,也不避諱。
張婉茹想了想,眼神有些茫然的說,“記得剛開始發生那種事的時候,我好像是九歲,那時候我根本不太懂這些,只是感覺每次都很疼,爸爸就說給我買好喫的。到後來漸漸長大了,我懂事了,也知道了這種事情是多麼的噁心,但那時候,已經成了習慣,你應該知道,不管什麼事,一旦成了習慣,人就很難改掉,即使我內心非常的抗拒和痛苦,但是我無法擺脫,不過現在不一樣了,這是最後一次,打掉這個孩子,我就會離開這個城市,開始我新的生活,我還年輕,不想就這樣毀了一生。”
聽完之後,我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感覺,應該是同情她的,畢竟她的遭遇,實在是值得人同情。
一個正值花季的少女,就這樣被她的禽獸父親給毀了。
她的確不能生下這個孩子,不然,她這輩子就真的毀了,先不說她以後能不能找到一個好的男生去接受她,就光是讓她每天面對着那個屬於她父親的孩子,都足以讓她崩潰掉的。
可是我跟小胖子又非常的清楚,這個孩子一定要生下來,小鬼也同樣很可憐,他連着兩世投胎,都沒能做成人,而且這一次竟然同樣遇上了亂倫之子這樣的悲劇,如果再讓他沒有出生就死掉的話,我不敢想象那種後果,它的怨氣絕對會造成一種毀滅。
“我很同情你,真的,但是這個孩子,我希望你能生下來,它很可憐的。”我看着張婉茹一臉難過的說道。
“生下來爲什麼要生下來你想毀了我嗎”張婉茹有些猙獰的看着我。
“不是,但是這個孩子,一定要生下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你可以生下來之後就送給我們,從此就當沒有這個孩子,但是你絕對不能打掉他。”我着急地說道。
“那不可能,我寧願去死。”張婉茹堅決地搖頭,臉色也更加猙獰了起來。
我忽然捕捉到,她的眼底閃過了一絲怨毒。
緊接着,張婉茹竟然拿起手術檯旁邊的一把鑷子,猛地向着自己的喉嚨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