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總，你也說了，那是去年。.. ”
“如果沒有李家這回事，我相信婉靈集團今年的銷售額甚至可以突破一億！”
“但這顯然不可能了！”
“你們現在是什麼情況，大家都心知肚明，照這個勢頭下去，最後只有破產！”寧山笑着說道。
楊婉靈臉色陰沉，但還是咬緊牙關道：
“即便我們接下來沒有任何銷量，但我倉庫裏的婉靈服飾和我的工廠以及專賣店，加起來也不止五千萬！”
“楊總，我這個價格已經很公道了，你的婉靈集團現在是一個爛攤子，除了我，誰敢來接？”
“你倉庫裏的那些婉靈服飾只會越來越貶值，在你沒有銷量的時候，你的工廠只會停產，這反而會是你的負擔！”寧山是這個價格，咬死不鬆口，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楊婉靈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寧總，你這個價格恕我不能接受！”
聽到這話，寧山臉的笑容漸漸消失，淡淡說道：“楊總，這可能由不得你了！”
“你什麼意思？難道你還想強買強賣不成？”楊婉靈怒道。
“我剛纔說楊總通過招標的形式是多此一舉，你還不信。”
“這招標可不像拍賣，是沒有底價的。只要誰出的價格最高，誰標。”
“現在只有我一人報價，我報的價格，是最高的價格。”
“也是說，我如果報個一千萬，我依然可以標，我給你報的五千萬，已經算是仁義了。”
“你是商人，你應該知道招投標是受法律保護的，你現在反悔也沒有用了。”寧山有恃無恐地說道。
“聰明反被聰明誤啊……”寧山最後話裏帶着一絲嘲諷的味道。
楊婉靈聽完寧山的一番話，怔怔地坐在椅子，像失去魂魄一般。
“楊總！”
“楊總……”黃助理和方芷月同時喊到，一臉擔憂地看着楊婉靈。
而一旁的貨運部朱部長則是站起身來，怒視着寧山，“你這個趁火打劫的小人！”
寧山表情一沉，“請注意你的用詞，我只是一個商人！”
“朱部長，坐下！”楊婉靈沉聲道。
“楊總！！”朱部長難過地看着楊婉靈道。
“坐下吧！”楊婉靈朝着朱部長笑了笑，無力說道。
“哎！！”朱部長一拍腦門，很不情願地坐下。
“寧總，不要責怪朱部長。”
“你說的沒錯，我們都是商人，你的做法我也可以理解。”楊婉靈無力說道。
“事到如今，我說再多也無用，黃助理，擬定公司轉讓合同。”楊婉靈朝着黃助理吩咐了一聲。
“等一下！”黃助理突然大喊了一聲。
“楊總，有一家公司通過競標通道，投遞了標書！”黃助理看着電腦，驚訝道。
“什麼？”楊婉靈也是一驚，立馬站起身來，走到黃助理身邊，直直地看向電腦屏幕。
寧山則是眉頭一皺，感到十分不解。
“他們出價多少？”楊婉靈急切地問道。
黃助理快速地下載好標書，然後在楊婉靈的注視下點開。
“一億！！”黃助理不免驚呼出聲。
方芷月與朱部長等人頓時激動了起來。
楊婉靈緊皺的眉頭終於舒緩了一點，這一億的報價雖然還沒達到她心裏的預期，但也能夠接受了。
“等一下！”黃助理快速地點擊着鼠標，終於瀏覽到了最後一頁。
這家公司的名字也顯現了出來。
“楊氏集團”
看着落款處這四個大字以及那鮮紅的電子公章，黃助理的表情頓時古怪了起來。
她跟了楊婉靈這麼久，楊婉靈和她父親楊振天的事情，她多少也是知道一點的。
楊婉靈楞在原地，臉色陰晴不定。
這楊振天是什麼意思？
幫助？施捨？同情？憐憫？羞辱？
這些想法在楊婉靈腦海一閃而逝，楊婉靈一時之間也不明白。
同時心底還有一絲欣慰，不論楊振天所做爲何，這婉靈集團，最終還是沒有落在他人手。
“我倒是誰，原來是你父親啊……”不知何時，寧山已經來到了楊婉靈身邊，看了看電腦屏幕顯示的楊氏集團，淡淡說道。
寧山剛纔報價五千萬，爲何這麼有把握，是因爲他已經對楊婉靈做了足夠多的瞭解，包括她的家事。
楊婉靈和她父親不對付的關係，只要稍作打聽，能知道。
但，他今天怎麼也想不到，那一向對楊婉靈所做不滿的楊振天，竟然會幫她。最不能理解的是，這個楊振天難道不懼李家的報復？
——
在楊氏集團的總經理辦公室裏，王清河目不轉睛地注視着電腦屏幕。
在昨天婉靈集團刊登出招標信息時，王清河給楊振天說了這個情況，楊振天當時沒有什麼表示。
直到今天早，楊振天才給王清河說，可以將婉靈集團拿下來，因爲它還有一些市場價值。
王清河哪會不明白楊振天是想幫楊婉靈一把，但現在做標書已經來不及了，所以他才以楊氏集團的名義，在競標。
可是競標沒有議價的餘地，王清河生怕出價太低，被他人標，雖然這個機率很低，但王清河爲了穩妥起見，直接報價了一億，這也是目前楊氏集團能報價的極限了。
——
婉靈集團會議室內。
“楊總，這……”黃助理一臉苦笑看着楊婉靈。
“不論報價的是誰，誰的報價最高，婉靈集團的所有權是誰的。”楊婉靈一副無所謂地語氣。
說完，楊婉靈看了看寧山面無表情說道：“寧總，看來今天要讓你失望了。”
“如果你對這個價格沒有異議的話，我們要宣佈結果了。”
寧山臉色陰沉，本來現在婉靈集團已經是他的囊之物，可突然鑽出個楊振天橫插一腳，這讓他始料未及。
過了片刻，見寧山不說話，楊婉靈朝着黃助理道：
“既然寧總沒有意見，黃助理宣佈結果吧。”
黃助理立馬站了起來，“根據華夏國招投標法的規定，競標人對現有的報價有所疑問，享有現場競爭性談判的權利，如沒有疑問，報價最高的一方，成爲標人！”
黃助理說到這裏頓了頓，見寧山沒有說話的意思，道：
“我宣佈，婉靈集團的公開招標，最終標人是楊氏集……”
“且慢！！”寧山突然出言打斷了黃助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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