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楊振天與江楓同樣的一頭短髮,這在桃源境本身屬於異類。 .
其次便是破爛且被鮮血染紅後再幹涸的烏黑色襯衣。
楊振天露出的脖子面,還能夠看到皮開肉綻的猙獰傷口,神色萎靡,氣息虛弱。
“嗯?”
聽到江楓的話,楊霸和楊霞兩人都有些愣子一瞬,隨即揚起一絲陰霾。
年男人心裏一驚,江楓這怪異的舉動引起了兩人的不滿,哪還有階下囚自己挑選牢房的道理?
“小賊!”年男人大喝一聲,“這裏有你說話的地方?”
“你怕是忘了你目前的處境!!”
“任是你在外面是有多了不起,到這裏來,都給老子安分點!”
“哼!”黑袍男人也是冷哼一聲,“將你安排在哪裏,是你說了算的?”
“你要是再敢說話,老子揍死你!!”
江楓撇了撇嘴,也知道剛纔那句話說的有些不合適。
畢竟,這看守牢房的兩人,不知道自己與年男人的談話。
“算了!”
“楊霸,將他們兩人都關在一起吧,兩人都是普通人,也不用怕他們兩個打起來!”年男人面無表情說道。
“是,七爺說了算,呵呵……”黑袍男人還沒說話,白袍女人率先答應道。
白袍女人話一說完,黑袍男人趕緊從腰間掏出一串鑰匙,將鐵欄打開。
聽到了金屬碰撞的聲音,楊振天緩緩地擡起腦袋,雖然臉色有些蒼白,但目光卻死死地盯着門外的四人。
“是……是七哥嗎?”楊振天眼睛瞪得老大,激動地說道,“我是楊振天啊!”
“哦?”
“原來是逃去世俗界的十一弟啊!”年男人仔細地盯着楊振天,臉有些驚訝。
“對對!”
“是我,是我!!”楊振天連連點頭,神情激動地朝着鐵欄爬去,“七哥,你快想辦法救我出去,我不能關在這裏!”
黑袍男人和白袍女人對視一眼,眼都有一絲莫名的神色。
難道楊朝宗非得進牢房,是爲了這個楊振天??
“七爺,將此人關在這裏是四爺的意思!”
“你可千萬不要犯傻啊!”白袍女人沉聲道。
四哥??
年男人臉色一沉。
白袍女人口的四爺是楊廣的父親,楊家五名先天期高手之一。
想到這位四哥,年男人心底的怒意止不住的瘋漲,他不是不知道自己這位四哥在處處打壓着自己。
可是。
知道又能怎樣?
年男人沒有丁點辦法。
雖然年男人與他那位四哥是兄弟相稱,可他們只是堂兄弟的關係而已。
大家族因爲男丁過多,爲了利於稱呼,每一代都是按出生順序排列。
楊廣的父親在他們這一代排行第四,年男人排行第七,楊振天排行第十一。
而楊家當代的家主,便是他們這一代出生最早的大哥,楊天恆。
楊天恆在楊家的家主位置,可謂是堅不可摧。
因爲不僅他自己是先天期高手,連他的父親以及排行第六的親兄弟,也都是先天期高手。
也是說,楊天恆他們這一脈,可是足足有三名先天期高手。
“七哥,咱們可是兄弟啊!”楊振天急着說道,“你去幫我找四哥求求情,讓他放了我!”
“十一弟,四哥沒有當場將你格殺你應該知足了!”
“你老老實實地待在這裏面壁思過吧!”
“不──”
“十一弟,十一弟!!”
“啊!!”楊振天怒吼一聲,“楊……楊霸楊霞,我乃楊家直系族人,你們不能將我關在這裏!”
“我要見家主!!”
“快放我出去!!”
楊振天狀若癲狂,竟然從地爬了起來,想朝着門外衝去。
“哼!”白袍女人冷笑一聲,一腳將楊振天踹回了房間,不僅如此,還將別在後背的一支軟鞭取下,緩緩地朝着楊振天走了過去。
楊振天眼泛起深深地懼意,艱難地拖着殘軀朝房間角落邊縮去。
“別過來!”
“別過來……”
可是,白袍女人的軟鞭還是無情地抽下。
“啪,啪……”
“啊,啊!!”
“別打,別打了!!”
“啊……”
……
不消片刻,楊振天身再次被嫣紅的鮮血所浸溼。
他的氣息,再次變得虛弱了起來。
白袍女人冷冷地說了一聲,“牢房裏面,大呼小叫是這個下場!!”
白袍女人竟然是對着江楓說的這句話,原來是在警告江楓啊。
“不敢了,不敢了……”江楓故作一個懼怕的神色,連連點頭。
“哼!”白袍女人冷笑一聲,“你知道好!”
“還不滾進去?”
江楓縮了縮脖子,一步一停地緩緩朝着裏面挪去。
“給老子快點!”黑袍男人板着個臉,催促了一聲,並用手在後面推了江楓一把。
“啊!!”江楓發出一聲驚呼,直接被推進了鐵欄裏面,完了還裝作腳底一個趔趄,摔倒在了地,很是狼狽。
“嘿嘿……”黑袍男人陰陰沉沉地笑了一聲,將鐵欄鎖好後,朝着年男人問道,“七爺,你想我們後面怎麼招待這小子?”
“嗯……”
“不必了!”
“我待會去理一下這小子的罪詔,讓這小子簽下,等到十天後的大婚完畢,將他處死!”年男人面無表情道。
“既然七爺如此痛恨這小子,這麼讓他死了,是不是太便宜他了?”白袍女人問道。
“哼!”
“我確實很恨他!”
“但只要親眼見他入獄也夠了!”年男人冷聲道,“有這功夫,還不如去潛心修煉,爭取早日突破到先天期!”
“哦?”
“七爺真乃光明磊落之人啊!”白袍女人笑着奉承了一句。
“事已至此,那我也先回去擬罪詔了!”年男人淡淡說道,說完,朝着外面走去。
白袍女人連忙喊了一聲,“七爺,那個名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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