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
“天恆呢?天烈呢?他們怎麼沒有出來阻止?!”
老人目光看向枯瘦老人,語氣有着一絲責怪,原來他還沒有發現楊天恆和楊天烈已經生死這件事情。 .
說來也是,因爲他一來此地,目光最先被那十多名先天期高手的屍體所吸引。
“大……大哥,你……看那邊……”
枯瘦老人手指着一個方向,嘴脣猛顫,因爲太過震驚,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老人皺了皺眉,順着枯瘦老人所指的方向看去,瞬間臉色大變,“天恆!!”
老人發出一聲驚呼,慌忙地朝着那躺在地一動不動的楊天恆跑去。
這時,他經過了一個大坑。
那個被楊天烈砸出的大坑,他一眼便瞧見了躺在裏面的楊天烈。
“不──”
“天烈,天烈!!”老人跳進坑裏,抱出一具皮開肉綻,四肢盡斷僅有些許血肉連着的屍體,這具屍體早已沒有了人形。
那枯瘦老人臉色陰晴不定,心底升起深深的寒意。
楊天烈的死,他是知道的。
自己前去冒着走火入魔的風險,強行叫醒閉關的大哥,這時間並不算太長,可那個橫煉宗師已經將這裏殺得屍橫遍野。
楊天恆和那倒在一旁的楊天成(楊廣父親),兩人恐怕都已經遇難。
圍觀的人,不管與楊家有沒有仇,全都緊皺着眉頭,臉盡皆露出驚懼的神色。
他們這纔看清楊天烈的死相,簡直是令人頭皮發麻,背後生風。
楊家接連死掉兩名先天期高手,對楊家的打擊不可謂不大。
一手造成這個局面的那橫煉宗師,此刻還如沐春風,臉帶着微微的笑意。
殺了這麼多人,他難道真的沒有一點心理負擔嗎?
這是有多狠的心纔可以做到?
所有人都理解不了江楓的心態,所有人也都不敢招惹這位神祕的橫煉宗師,以至於很長一段時間,霧境都流傳一句話──‘寧惹閻王,不惹一名年輕的先天宗師!’
畫面調轉。
那面色紅潤的老人顫抖着雙手,抱着楊天烈蹣跚着腳步,朝着楊天恆走去。
枯瘦老人跟在後面,一臉沉重。
“天恆,醒醒!”
“你怎麼了?快醒醒!”
“天恆!”老人丟下楊天烈後,一邊搖着楊天恆,一邊喃喃說道。
“大哥!”
“節哀順變!”枯瘦老人悲痛地勸慰了一聲。
此刻的楊天恆,雖然身沒有一絲傷口,但他雙目暴睜,表情猙獰,嘴角和鼻孔處都溢出一絲鮮血,脖子還能見到一個深深的手印,一看是窒息而亡。
“不!”
“天恆還沒有死!!”
“天恆,快起來見我!!”老人彷彿不能接受眼前的現實,聲嘶力竭的怒吼道,其聲音震顫天際,久久都不能平息。
江楓撇了撇嘴,懶洋洋地說道:
“老頭,你叫得太小聲了,你的天恆聽不見!!”
江楓這句風涼話,瞬間將老人拉回了現實,於此同時,他身升騰起一股暴戾的氣勢。
“喲!”
“很生氣啊?”
“來打我啊!”江楓雙手抱胸,笑着道。
“去死吧!!”
“噌──”
老人說完,猛地拔出了橫在腰間的冷月寒刀,朝着江楓是一個豎劈。
“嘶拉──”
老人一劈之下,一道完全由內勁組成的冷厲刀芒憑空出現,刀芒聞風便長,在地劃出一道恐怖的裂縫,無情地斬向江楓。
一時間,天地變色,日月無光,空曠的練武場憑空出現了一道颶風,跟隨在刀芒之後,在地捲起漫天沙塵。
臥槽。
內勁外放居然可以做到如此恐怖的威勢?
眼前的情景,再次刷新了江楓的認知。
已經四五米高的刀芒極速地朝着江楓斬來,對於老人這暴怒之下的一擊,江楓這次不敢怠慢,趕緊向左側閃開。
“轟!!”
“咔嚓──”
因爲老人與江楓的距離足有百米之遠,所以江楓還是很輕鬆地避開了他這恐怖的一擊。
江楓雖然是避開了,可他身後的舞臺背板卻是被斬個正着,瞬間化爲灰燼,不僅如此,刀芒毀滅掉舞臺背板後,去勢不減,將練武場後面幾十米遠距離的一棟閣樓給劈成兩半。
一道猙獰的裂縫,從老人腳下足足延伸到了練武場後面的那棟閣樓那裏,整個地面,都像是被硬生生地撕裂了一般。
恐怖的先天后期!
恐怖的內勁外放!!
練武場的圍觀之人,個個目瞪口呆,震驚不已。
“我x尼瑪!!”
“你個老東西,賠老子的大補藥!!”江楓怒罵一聲。
整個舞臺背板都已經在老人的一擊之下化爲了灰燼,江楓剛纔放在那頂的錦盒,當然也難以倖免。
“小兒受死!!”老人怒吼一聲,直接從原地消失。
已經暴怒的老人,哪會理會江楓的怒罵。
“我靠!”江楓爆出一句粗口,拔腿跑。
“轟!”
江楓剛一走開,一道之剛纔要小一些,但卻精準得多的刀芒毫無徵兆地斬在了江楓剛纔所站立的地方。
老人在這時顯現出了身影,朝着江楓森然地說道,“跑?你跑得了嗎?你們全家都要爲我兒陪葬!!”
老人說完,雙手將那把冷月寒刀緊握住豎在身前,表情肅穆,暴喝一聲,“千雨斬!!”
老人吼出這三個字後,突然瘋狂地連續不斷地揮動了起來。
頓時,在老人面前突然出現密密麻麻的巴掌大小的刀芒,這些刀芒橫空而立,並沒有朝着江楓掠去,而是在等待什麼。
老人還在不停地揮動着冷月寒刀,不消片刻,他的面前出現了,數之不盡的刀芒。
“斬!!”老人突兀地冷喝一聲,那些刀芒彷彿是接到了什麼指令,全都飛了百米高空。
千雨斬,那還真像下雨一般。
江楓看着頭頂那一大片極速下墜的刀芒,不禁頭皮發麻。
臥槽!
這麼大片面積的刀芒,怎麼躲?
那老東西是想將在場的所有人都殺光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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