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鳳仵九天 >第一章 冒名來到金山縣
    “小姐……小姐……”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瞬間驚擾了睡夢中的蘇萱,那架勢就像是要將整扇門給敲倒才肯罷休一樣,讓人十分煩悶和不安。

    睏意正濃的她極不情願的起身,打了個哈欠拉開房門,對着呼叫自己的丫頭小鏡子當即質問道:“小鏡子,你大半夜的不睡覺,敲門做什麼?害怕你家小姐我睡得太舒服了嗎?”

    “火……姑爺那邊起火了……”丫頭驚慌失措很着急,沒有辦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只是情急之下說出來幾個關鍵字。

    蘇萱這個時候看向遲瑞的房間,這才發現那邊已經燃起沖天大火,整個房間都陷入火海當中,火借風勢,正朝着蘇萱這邊的房子而來,危機就在眼前。

    “救火……救火呀!”蘇萱當即衝出房間,對着身邊所有的人大聲喊叫起來,希望大家能夠幫忙救出被困屋子裏的遲瑞。

    可火勢蔓延,人根本進不了,些許的水也沒有辦法撲滅漫天大火,着急的蘇萱見別人無動於衷便要自己去救人,卻被小鏡子阻攔而暈厥了過去。

    蘇萱突然睜開眼睛,坐起身來,這才發現自己剛纔又做這個噩夢了。

    從她踏足金山縣,遲瑞出事以來,就一直做着這個噩夢,每次醒來她都驚魂未定的,總覺得那件事情就發生在剛纔,那種心痛的感覺也極其真切的出現在她身上。

    她拿出懷裏藏着的火摺子,看着上面那個清晰的曹字,心就像是被什麼拽了一樣,痛得她喘不上氣來。

    這個火摺子是驛站大火熄滅之後,她在一片廢墟和斷壁殘垣裏找到的,或許是上天眷顧,沒有將這唯一的證據在大火中燃燒殆盡,而留下了這個讓她刻骨銘心的曹字。

    她發誓一定要找出兇手,爲遲瑞報仇。所以她和小鏡子,攜帶丈夫遲瑞的官憑來到了禹州府管轄的金山縣。

    此刻天晚,再加上這裏人生地不熟,她們又是兩個女子,外出不夠安全,因此她沒有第一時間去縣衙,而是找了個客棧住下,結果那件事就如夢魘一般再次出現在了她的夢裏。

    第二天,金山縣門口,蘇萱穿着遲瑞的衣服,束起了遲瑞的髮髻,和小鏡子站在了縣衙門口。

    “人呢?”小鏡子見到縣衙門口沒有人,就連大門也是關閉着的,於是上前去敲門,打算將裏面的人給踹出來,“有人在嗎?”

    一個路過的老婦人見到他們兩個的焦急找人的樣子,當即對着蘇萱問道:“你們兩個是來找趙老爺的?”

    “老婆婆,您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大白天的怎麼衙門裏也沒個人?”蘇萱沒有回答老婦人的詢問,倒是直接詢問起老婦人來。

    按道理說今天是遲瑞到任的日子,縣衙所有人員都應該在這裏等候迎接纔對,可現在就好像根本沒有人知道遲瑞上任的事情一般,偌大的衙門裏連一個人也沒留下。

    “趙老爺此刻正在金山河垂釣,兩班衙役也跟着去了那裏,我們這位趙大老爺喜歡一邊垂釣一邊斷案,兩位官人要找趙老爺的話就到河邊去便是!”老婆婆當即說道,顯然是好心提醒蘇萱他們兩個,“不過你們兩個,要是沒帶夠銀錢,老婆子還是奉勸你們回去的好,因爲這個趙老爺呀,眼睛裏冒金光,只認銀子不認人!”

    老婦人說完這話,便發現衙門旁邊有個人盯着她,頓時她神情開始慌張,轉過身立刻離開了這裏。

    蘇萱見到老婦人的異常反應,立刻轉身看向縣衙旁邊街道處的位置,發現那個人見到她後便立刻轉身離開,甚至於不和蘇萱打個照面。

    因爲時間倉促,蘇萱沒有看清楚這個臉,但是她卻清楚老婦人神情慌張並選擇離開這裏,一定和這個人有所關聯。

    “這個趙知縣也真夠昏聵的,貪污受賄不說,還在河邊垂釣斷案,實在是沒有比這更奇葩的了!”小鏡子顯然是沒有察覺到這些異常的,此刻正評價着老婦人嘴裏所說的那位趙大老爺,一副厭惡極致的樣子恨不得對這趙大老爺口誅筆伐一番,才解心頭之恨。

    “我們今天所見的也許只是冰山一角,日後恐怕還有更多奇葩的事情發生呢!”蘇萱當即評論了一句,似乎已經感覺到金山縣內的暗流涌動,於是她對着小鏡子說道,“走,我們去金山河,會會這個垂釣斷案的趙大老爺!”

    “小姐我們真要去找那個狗官呀?”小鏡子一聽到這話,當即不樂意了,她擔心自己見到那個魑魅魍魎一般的狗官,自己會噁心的飯都喫不下。

    “嗯?”聽到小鏡子這樣稱呼自己,立刻瞪着小鏡子,儼然一副讓她將這個稱呼收回去的架勢,“跟你說了多少次,在金山縣內,只能稱呼我公子,否則會壞大事的,你想害死我呀?”

    “是!公子,小鏡子知錯了!”小鏡子知道自己錯了,當即對着蘇萱一個九十度鞠躬,然後改過稱呼說道。

    “你呀,別什麼都不長記性,要知道我們來這裏不是來遊山玩水的,明白嗎?”蘇萱當即說道。

    “可是公子,我們爲何不去報官?”小鏡子有些迷惑的問道,她覺得有冤情就應該去找那些官老爺,畢竟那些官老爺就是管着這個事情的。

    “別說金山縣,就算是禹州府,恐怕都不會有任何一個官員敢爲我們做主,所以眼下只能靠我們自己!”蘇萱對着小鏡子說道,顯然她將這裏的一切都看得十分清楚,也明白金山縣的一切不會是她們表面上見到的這樣簡單。

    說完這話,她緩緩轉身看着那塊懸掛在衙門門口的金山縣三個字,若有所思的說道:“打今兒起,這金山衙署的大堂,就不再是他垂釣老爺的了!”

    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必須從這裏開始,也只能從這裏開始,她要將她的一切和那些惡人的一切都從這裏發生改變,從這裏逆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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