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鳳仵九天 >第四十六章 小叫花案藏內情
    賈貴害怕大人查到他的過去,更加害怕當年的命案再現眼前,肯定會帶着仇恨過來找我,甚至於動手殺我。

    但是我不管這些,我只呀他出來,便能爲家父報仇雪恨。

    可沒有想到我還是動作慢了一拍,這個畜生先對母親動手了!”曲晉陽這個時候說道,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另外一個房間的門,那正是賈夫人屍體所在位置。

    “賈貴可恨,你殺他是爲父報仇情有可原,可你爲何要殺小叫花子?他可是和你沒有任何仇怨可言!”蘇萱這個時候質問曲晉陽說道。

    曲晉陽找賈貴報仇,那是因爲有仇恨,賈貴自己作的孽,遭到今天的報應無可厚非,但在蘇萱看來,小叫花完全就是無辜的代表。

    小叫花子說話都條理不清,更加沒有那些糟恨的行爲,蘇萱就不明白向來在衙門做事的人,怎麼可能做出這種殘害無辜人命的事情來?

    “小叫花子是他殺死的?”小鏡子和陸捕頭他們都不敢相信,但蘇萱就是這樣質問的。他們都知道蘇萱從來不做沒有證據的揣測,既然在這個時候當衆指出來,那肯定是已經掌握了證據,因此他們大家都不敢置信卻又不得不相信的看向曲晉陽這邊。

    “不是,小叫花不是我哥殺的!”翠娘這個時候衝着蘇萱說道,當衆爲自己的哥哥辯解。

    “本官去義莊複檢小叫花子屍體的路上,你利用白色衣裙杜撰出一個漂浮鬼魅擋住去路,爲的應該就是阻止本官去義莊,不是嗎?

    那根陸捕頭從現場帶來的繩索和你右手手掌的老繭近乎沒有任何懸念的吻合,已經說明了一切,本官想不出你這樣拼命維護之人,除了他外,還能有誰?”蘇萱當即對着翠娘說道。

    “面對大人的指控,小女無從辯解,小女承認當日正是小女阻攔大人去義莊的,裝成鬼魅嚇唬人,也是小女所爲!”翠娘當即承認自己所做的事情後說道,“但是小叫花子絕不是我哥所爲!”

    “不是他做的,難不成是你所做不成?”趙東成見到這包庇的言語都說到了這個份上,當即對着賈翠娘質問道。

    賈翠娘想要辯解,但是想到自己的辯解會讓曲晉陽陷入另外一起殺人命案當中,於是她什麼也沒有說,即便是自己遭到誤解和冤枉,她也不打算做任何一句辯解之言。

    “不是她!”蘇萱當即對着趙東辰說道,“當日下官和幾個屬下在神霧嶺木屋處,查驗過小叫花子的屍體,發現小叫花子是被殺死後,再挪到木屋內,做成鬼魅殺人奪命的現場,與那個神霧嶺傳說相互印證,從而讓這起命案的兇手逍遙法外。

    而翠娘一介女流,即便是平日干粗活有些力氣,也沒有大到可以揹着一具成年男性屍體,跨越澤泊而腳步穩健,絲毫不受重量影響!”

    “你又如何知道當時兇手揹着屍體過澤泊時腳步穩健不亂?”趙東辰聽到這裏,當即對着蘇萱提出自己的質疑。

    “因爲泊澤裏留下的腳印,雖然每一步都很深,但卻整齊規律的排列,自然可以看出那留下腳印之人當時行走的十分穩健!”蘇萱當即回答着說道。

    “不僅僅如此,而且兇手爲了讓我們相信那腳印是死者自己留下的,選擇順着原有腳印一步一步退處泊澤,讓人看上去就會從主觀上認定是死者自己留下的腳印,而找不到兇手所在的任何痕跡!”小鏡子這個時候繼續說下去,“得虧我們大人信息如塵,沒有放過任何蛛絲馬跡,還是從那些留下的腳印裏找出了端倪。

    那些腳印有重疊的痕跡,雖然兇手很小心,可還是沒有辦法掩蓋腳印上留下的痕跡!”

    “這就說明,背小叫花子的人孔武有力,絕不是那些力氣細小的女人所能爲,因此下官才斷言不是賈翠娘做得了的!”蘇萱繼續補充着說道,很顯然她不會因爲需要破案,就拿無辜之人去頂罪。

    蘇萱爲人公道,就算是賈翠娘在整個案子裏扮演了重要角色,將一兩件案件推在賈翠娘身上,賈翠娘也無從辯解,她也不會那樣做,因此她纔在知州大人趙東辰的面前說了這樣一番話。

    “那麼你又如何證明小叫花子就是死在了曲晉陽的手裏?”趙東辰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弄清楚各中緣由,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因爲那些腳印是穿着捕快靴子多留下,而這種靴子,在整個禹州府,除了大人的府衙,任何人不可能擁有這種靴子!”蘇萱當即說道,“而且,當日曲捕頭在街上找下官說查不到烏骨案骸骨的身份時,雙腳兩個靴子都是溼透的,曲捕頭解釋說摔在了水溝裏。

    可這幾日並未下雨,水溝又從何而來?這隻能說明曲捕頭說了謊,他當時去的不是什麼小水溝,而是神霧嶺木屋,他要將小叫花的屍體挪到了木屋內,而那些腳印自然就是他所留下的。”

    現在曲捕頭已經被證實是殺害賈貴的真兇,隨之而來就有更多的證據指向了曲捕頭,因此她不得不懷疑曲捕頭了。

    “遲大人,你真的很聰明,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可曲某現在什麼也不能說,也不會說。”曲晉陽說道,“以大人的聰穎,曲某相信大人一定能夠查清楚真相,但是曲某奉勸大人早點放手,這個案子不是你所能管的,你應該去爲民請命,當一個好官,這趟渾水就不要趟了!”

    曲晉陽態度很堅決,不管蘇萱他們掌握了這個案子的多少細節,他都不會在蘇萱面前多說一個字,這是因爲他知道這個案子的利害關係,不是蘇萱一個小小縣令可以管得來的,因此他纔在蘇萱面前奉勸了這樣一句話。

    “曲捕頭說得好,既然要當一個好官,那麼我就沒有辦法規避任何一個經手的案子,小叫花子的命案,我若就此放手,又怎麼對得起朝廷賦予的權利,百姓賦予的信任!”蘇萱當即表明態度,堅持要一查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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