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買個鋪子過來,三天兩頭有人來鬧事,那她就是再中意這鋪子,也是不會選的。
“嫂子放心,這婦人的兒子是和人爭鬥,失手打死了人,和這鋪子無關。”朱成江道。
聽說並不是有人看中了這鋪子,故意設計這家人,江棠棠便放心地和婦人談起了價格。
這婦人雖嘴裏說着可以給她便宜點,但鋪子的價格卻也喊得不低。
這鋪子婦人先前喊價五百兩。
之所以好些天都沒有賣出去,其實主要還是因爲鋪子價格高的原因。
但可能是因爲好些天都沒有賣出去,婦人也知道自己價格喊高了,有些急,願意把價格往下降一些。
江棠棠與她磨了小半個時辰,最後以三百五十兩的價格拿了下來。
婦人急着要銀子,江棠棠也不喜歡拖拖拉拉。兩人談妥價格後,立即便籤了契書。
婦人拿着江棠棠給的三百五十兩銀子,不捨地看了一眼鋪子,含着淚走了。
江棠棠看着鋪子,心痛地捂了一下錢包。這麼一下子,將她前些日子存的錢全花光了。
得虧剛和楚明鈺談了一筆生意,不然她又該心慌了。
不過雖然心痛,卻也高興。這可是她穿越到這個朝代來,置的第一筆產業!
江棠棠開心道:“走,我們去裏面收拾一下,以後到了城裏就有落腳地了。”
陸時禮卻是道:“嫂子,你先收拾着,我和大哥出去一趟,等會來接你。”
江棠棠看了一眼陸時晏,本想問問他要去做什麼,後來想了想,又沒問出口。
陸時晏卻是主動開口道:“我們去一趟鐵匠鋪,你鎖好門,不要出去亂走,等我們回來。”
江棠棠無語,“我又不是小朋友,你怎麼弄得像交代孩子一樣!”
不過無語歸無語,她還是在陸時晏的注視中,進院鎖好了門。
這鋪子雖然買得貴,但看得出來,前主人對其十分愛惜,裏面的一些沒搬走的舊物都保存得十分的好,房間也都很整潔。
當然,要開門做生意,還是要重新裝修的。
特別是這鋪子以前是個酒肆,和她要開的糕點鋪子完全不同,不管是鋪子,還是後廚,都要重新裝修。
江棠棠拿捲尺出來,把鋪子的尺寸量了記錄下來,心裏大概有個數後,便進了空間採摘鮮花,打算提前將製作香薰蠟燭要用的乾花做出來。
一直到下午陸時晏和陸時禮回來,江棠棠才急匆匆從空間裏出來。
“餓了吧?”陸時晏遞了一個油紙包給她道:“先墊墊肚子。”
江棠棠這纔想起來,她進了空間就忙着採製乾花,完全忘記了喫東西這回事。
陸時晏提起,江棠棠才覺得肚子餓得咕咕叫。聞着油紙包發出的香味,她不自覺地嚥了一口口水,“這是什麼啊?好香!”
“鮮蝦雞蛋餅!”陸時晏道。
江棠棠趕緊咬了一口,一點都不腥,而且蝦仁很新鮮,喫起來有股甜味。
看着江棠棠把雞蛋餅喫完,又從懷裏摸出一個果子給她。
江棠棠瞬時瞪大了雙眼,這好像是木瓜!
她自從來了崖州,不管是上街,還是去山裏她都特別注意觀察,想看看有沒有現代所見的熱帶水果。
但是不管是在街上,還是在林子裏,她都沒有見到過。江棠棠激動道:“怎麼來的?”
陸時晏道:“方纔回來的路上順手買的。”
“我怎麼沒看到你什麼時候買的?”陸時禮幽幽道:“這什麼東西啊?奇奇怪怪的。”
陸時晏懶得理二貨弟弟,只對江棠棠道:“聽說是果子,我想着你也許知道。”
江棠棠高興道:“我聽說這可以用來燉牛奶喝,還可以做糖水。”
關鍵是木瓜籽可以用來播種。有神奇的空間在,她有把握把木瓜種出來。
以後喫木瓜不用愁了。
對於江棠棠能認出這種果子來,陸時晏似乎早有預料,一臉的淡然,陸時禮卻是喫驚道:“嫂嫂,你怎麼連這也認識?”
“沒事多看點書,就什麼都知道了。”江棠棠不怎麼走心地忽悠道。
陸時禮對她的話明顯十分懷疑,但他沒有證據。
江棠棠對陸時晏給她帶果子回來的事表達過謝意,溫婉表示下次遇見什麼奇怪的果子之類的,再給她帶回來後,纔想起關心他吃了沒。
“我們已經喫過了!”陸時晏道:“時間不早了,要沒別的事的話我們先回家吧!”
“暫時沒事啦!”江棠棠道:“等找個師傅把鋪子和後廚重新改裝一下就可以準備開業了。”
等上了驢車,陸時晏才細問起了江棠棠打算怎麼改裝鋪子,自己可以幫忙。
江棠棠拒絕了他的好意,“你還是好好在家養傷吧!要想幫忙,等腿好了再說。”
“其實我腿恢復得差不多了。”陸時晏道。
“怎麼可能!”江棠棠道:“薛神醫說了,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樣把骨頭敲碎了重新接骨的,時間要用得更久。”
“按說是這樣,但我感覺……”陸時晏也不知道怎麼說,就感覺傷似乎比他以前恢復得快,最近精神也比以前好許多。
江棠棠突然有點心虛。
該不是因爲靈泉,和她隔三差五就偷拿了空間種植的野菜等東西出來大家喫的關係吧!
江棠棠正想着怎麼不着痕跡地轉移話題,驢車卻突然顛簸了一下,空中隱隱傳來廝殺聲。
陸時晏瞬間抽出車廂底下的大刀,對江棠棠道了一句,“好好呆在車上。”便出了車廂。
“大哥,你陪着嫂子,我去看是怎麼回事。”陸時禮卻將繮繩交給陸時晏,先一步循着廝殺聲飛奔而去。
看着弟弟的背影,再看看探出頭來的江棠棠,陸時晏到底沒再下車。他將驢車趕到隱蔽一些的樹叢中,焦急地等消息。
沒一會,陸時禮氣喘吁吁地回來道:“大哥,快走,回莊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