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位相貌帥氣的外國男子靠近她,說了些什麼,葉景琰分明看見她側顏那上揚的脣角,不受控制前進的步伐,驟然停下。
“那應該是她丈夫吧”
葉景琰的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的笑。
葉景琰,你到底在期待些什麼難不成你還以爲那相似的背影是活着的夏初晴嗎那赤裸裸的死亡診斷書和dna化驗單可是曾真真切切的擺在你眼前
那冰涼狹小的黑色盒子可是已經陪你度過了好幾年的光景竟還在做這些小孩子纔有的白日夢
葉景琰,你可真可笑。
下一秒,那孩子的舉動卻出乎他的意料。
那孩子猛地將那男子推開,不讓他靠近自己的媽媽,小小的個子非要橫亙在二人中間,明明是毫無力量的小小人,可週身散發的冷峻氣場卻讓人覺得他足以保護自己的母親。
眼神冷漠的擡起小腦袋看着那個高大的外國男子,“srried,pleasestayawayfroer”
無比流暢的英文,倔強的告訴對方,我媽媽已經結婚了,你必須離她遠一點。
“原來只是個搭訕的男人。”
葉景琰再度禁不住笑,這個小男孩日後一定不簡單。
那男人的臉色一下變得很不好,瞪起來的眼睛衝着小男孩看過去,好像下一秒就會發火。
突然的,那個女人開始鞠躬連連道歉,一把將孩子攬在身後,溫柔的語氣,讓周圍的人紛紛上來解圍,那男子才作罷,不情不願的走開,還不忘瞪了那小男孩一眼。
小風波平息後,女人揉了揉孩子的頭髮,將他帶到一個糖果攤前,想要買糖果給他,作爲保護媽媽的獎勵。
可那小男孩卻一臉不屑的拒絕,“男子漢大丈夫,纔不喫這種甜的東西”
“是嗎那媽媽自己要這個草莓味的了”
“草莓味那那我替你嚐嚐好不好喫也不是不可以,畢竟顧叔叔教我要保護你”
“好好好。”
這親子間的互動忽然讓葉景琰覺得很無趣。
這一定不是他的初晴。
認識他以後的初晴,勇敢無畏。從來不會因爲他不看她一眼,就畏畏縮縮的再也不出現在他面前。捧着一顆心任由他在上面劃出任何痕跡,鮮血淋漓也不收回,縫縫補補後,第二天又任由他處置。
與她結婚後的初晴,總是一副倔強的模樣,不需要他的愛,也沒有那麼愛他。彷彿你愛不愛我,我都能過得很好。
更不存在,你傷害我,我就會向你低頭的想法。你越是不屑於我,我就越是要讓你看見我對你也同樣如此,愛是平等的。
像這個女人一樣,慈母的夏初晴,他根本想象不出來。
經過歲月沉澱,磨去所有棱角的夏初晴,也不是他記憶裏的夏初晴。
轉身,欲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