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上車吧。”司機答應得挺痛快。
秦朗也知道現在時間還早,出租車去了吉張市後,完全可以在那兒等到一個回雲海市的客人,天黑之前就能趕回來。
於是秦朗坐上了出租車,直奔吉張市。
既然從電視新聞上看到了那個投毒者,秦朗肯定要去找那人。
一方面是因爲要從那人口中,知道到底是誰要殺自己,如果真是鄭茶花,證實過後,以後開展復仇行動,也不會牽扯到無辜的人。
但更重要的一方面,是秦朗要去幹掉這個王八蛋
雖然這人出了車禍受了傷,可那跟自己無關,秦朗不是聖人君子,昨天他或者是葉小蕊,就差點死在這人的手上,面對一個要殺死自己的人,秦朗自然不會放過。
車子進入吉張市內後,秦朗下了車,然後搭乘公交車到了第八醫院。
不知道那個投毒者的姓名,看起來找不到那人住的病房,可這難不倒秦朗。秦朗悄悄進入了一間沒醫生值班的辦公室,在衣服外面套上了醫生的白大褂和口罩,然後平靜地走了出來。
秦朗知道醫院走廊也有監控探頭,但只要他自己不慌張,就不會露出什麼馬腳,監控探頭在也沒有用。
大模大樣地走到了急診科的特護病房,秦朗裝作探視病人的樣子,隔着門窗一間間瞅着,很快就發現了他要找的人。
儘管那人全身包裹着白色紗布,像糉子一樣了,可從體型還有左手上帶着的藍色電子錶,秦朗還是一眼確認了這人就是自己要找的。
剛好這間重症監護病房內,沒其他醫生在,秦朗徑直推門而入。
投毒者顯然還在昏迷中,從旁邊的監測儀器顯示的數值來看,這傢伙應該還沒脫離生命危險,只怕隨時都會可能死亡,這讓秦朗很滿意。他要做掉這人也就不用擔心什麼了,反正這人死了,只會被人認爲是傷勢過重。
走到牀前,秦朗冷冷盯着這人,然後運轉體內真氣,手指點了這人的胳膊一下,將一絲真氣灌入進了這人的某個特殊穴位中。
受到刺激,這人還是醒了過來。
如果換成其他醫生,不可能這麼輕鬆就讓重度昏迷的傷者醒過來,可秦朗剛纔用真氣擊打了特殊穴位,實際上是短時間在透支着這人的生命潛能,這人會加速死亡,但會有三分多鐘的清醒時間,足夠秦朗問出幕後指使者了。
至於將這種方法用在一個重傷者的身上是否合適,在秦朗看來肯定是很合適的。誰讓這王八蛋想要殺死他,他鐵定要剷除這個威脅
“你醒了,嘿嘿。”
見這人睜開了眼睛,秦朗笑道,笑容十分冰冷。
綽號“六八”的這人,神智還算清晰,自然一眼就認出了秦朗,他的眼皮明顯抽搐了一下,眼睛睜大了許多,像是碰到了驚懼的事情。
六八實在沒想到,自己發生了車禍,秦朗還能夠找上門來。在他看來,就算因爲車禍他的行蹤被人發現了,那來找他的人也應該是警方纔對。
不過六八也知道思考這個問題絲毫作用都沒有。因爲秦朗來找他,扮作醫生,肯定不是爲了探視他。
六八喉結一陣蠕動,想要說什麼。
秦朗提前說道:“我知道你就是在餐廳投毒的人,我只問你一句,給你酬勞讓你殺我的人,是不是鄭茶花”
秦朗冷笑一聲,沒時間和這人浪費,手掌按在了這人的腹部,真氣進入這人的體內,像無數把尖銳的小刀,在這人的經脈內瘋狂切割着。
六八感覺一股從來沒有這麼痛苦過的痛意產生,簡直讓他的靈魂都戰慄起來,他忍不住痛想要大叫,可秦朗迅速在他喉嚨某處點了一下,他立即成了啞巴,發不出聲音,只是痛苦地扭曲着身體,全身冷汗直冒。
“你現在嘗過我的手段了,不想更慘的話,我說什麼你最好答什麼。”秦朗冷冷說道,解開了這人的啞穴。
六八忍着痛,低沉地吼道:“沒門”
“你以爲你真是硬骨頭”秦朗嘲弄道,臉上厲色一閃,再次點了六八的啞穴後,催動真氣更加劇烈地攪動着六八的經脈。
六八感覺奇痛無比,簡直生不如死,尤其是在秦朗的掌控下,想暈死過去都做不到,這一次終於怕了。
“問什麼答什麼,耍花招只會讓你更遭罪。”秦朗心中冷笑,是鐵人他也能撬開這人的嘴。
六八恐懼地點點頭。剛纔見識了秦朗的手段,他對生存已經不抱希望,但更加害怕在臨死的時候,還得遭受更多更痛苦的折磨。
六八受不了這個了,決定屈服,少受點罪。
“指使者是不是鄭茶花”秦朗問道。
“我不知道,我們只有電話聯繫,她沒有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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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六八老實說道。
秦朗眉頭一皺。沒想到事情還有些棘手,好在時間還有,可以問出來。
“聽聲音的話,那人應該是女的吧,年齡是不是大概在五十歲上下”秦朗再次詢問道。
“是女的,不過聲音很年輕,不會超過三十歲。”六八答道。
不是鄭茶花秦朗有些意外,他看得出來,面前這人沒敢說謊,鄭茶花五十歲的中年聲音,是不可能僞裝的。
既然指使者不是鄭茶花,那肯定另有其人,而指使者又是女的,秦朗很快鎖定了唯一的符合要求的人。
秦朗繼續問道:“那人說話語氣是不是很猖狂,時不時還會笑幾聲而且她的聲音聽着有些尖銳,頻率很高”
六八點點頭,知道秦朗已經查出僱傭他的人是誰了。
當然,這對他來說,已經無關緊要了。
秦朗看着六八點頭,眼睛中射出寒光來,“哼,沒想到會是你。”
然後秦朗看向六八,冷冷說道:“你可以死了。”
真氣摧毀了六八的兩個命門之穴,六八連聲音都沒發出來,就死翹翹了。監測儀器上的心跳曲線越來越平緩,在秦朗離開病房的時候,數值變爲了“0”。
秦朗閃身進了一間廁所,脫掉了身上的白大褂以及頭上的帽子,然後從褲兜中掏出早就準備好的一個黑色塑料袋子,將衣物裝進去後,平靜地走出來。
在他到達醫院一樓的大廳時,正有好幾個醫生和護士在朝着六八住的重症監護病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