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髮壯漢摸了摸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看那樣子,似乎是良心幡然悔悟了一樣。
斯文高個子和長髮漢子,也是連忙點頭,表示贊同短髮壯漢說的話。
短髮壯漢的話,立即在衆人之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他們竟然說自己是咎由自取那不正表明了事出有因麼
連衛生局的工作人員,也是很詫異的望着這三個人,搞不懂他們怎麼會這麼乖,主動認錯。
耿大威臉色陰沉了下來,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的意思是說,和養生會所的人發生肢體衝突,錯不在養生會所一方,而在你們自己”一名衛生局官員沉聲問道。
旁邊有同行的工作人員負責拍照,以及記錄聲音對話。
這種場合下,誰都明白,如果說出去的話,是能夠當做證據的。
耿大威就拼命朝三個人使眼色,擔心這三人超出自己的控制,說出不該說的話來。
他使眼色,暗示這三人,說願意支付更多更豐厚的報酬給這三人,唯一的要求,就是強硬地宣稱一切責任都在秦朗和康樂養生會所的身上
但短髮壯漢等三人卻像是視而不見一樣,對耿大威不理不睬。
秦朗悄然將這一幕捕捉到,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三人之所以改口這麼快,自然是因爲他“威脅成功”的緣故。
就這三個地痞,雖然貪財,雖然行事卑鄙,但說到底還是人,而且比其他人更怕死更怕被揍,秦朗用了強硬的以暴制暴手段,就能讓這三人臣服。
果然,斯文高個子對衛生局的官員說道:“錯不在養生會所,我們身上的傷,只和我們自己有關。”
長髮漢子補充道:“因爲是我們刻意誣陷養生會所在先,而且還想主動打人,所以反過來被秦朗打,其實是秦朗在自衛,我們沒有怨言。”
“也就是說,你們身上這些皮外傷之類的傷,可以不再追責於康樂養生會所了,是吧”衛生局官員清楚地問道。
“對。”三人異口同聲。
耿大威臉色蒼白,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攝像都已經記錄了三人的話了,就算以後想改口,也是無濟於事。
“那好,那我們現在就來處理養生會所服務質量的問題,”衛生局的那名官員說完,扭頭看向耿大威,說道:“耿先生,是你向我們衛生局舉報,說你三個同伴在康樂養生會所被鍼灸師弄傷了,嚴重懷疑康樂養生會所的營業資質和服務質量,是不是”
耿大威感覺到了不安,但此情此景之下,也只能硬着頭皮道:“是。”
然後,耿大威不死心地,再次朝三人使了個眼色,連眨了三下眼睛,暗示只要三人現在改口,一口咬定身上的傷是秦朗故意打的,將責任推給秦朗,他就出比最初約定高三倍的報酬
“耿老闆,你出再多的錢,我們兄弟幾個,也不會泯滅良心,污衊秦朗,陷害康樂養生會所的。”
短髮壯漢直接利落地說道。
唰唰唰
衆人眼睛的視線,都投向了耿大威。
耿大威感覺要壞事,很想惡狠狠訓斥短髮壯漢一頓,在他看來,他出了這麼高的報酬,只需要短髮壯漢等人說說假話,這三個人本來就是痞子流氓,又不是沒說過假話,還搞什麼思想淨化行動
他裝出受了惡意攻擊的委屈模樣來,手指着短髮壯漢怒道:“不知道你說的什麼,簡直莫名其妙”
短髮壯漢氣得握緊了拳頭,看樣子是要動手揍耿大威了。
心思靈活、口才也不差的斯文高個子一把拉住了短髮壯漢,冷冷地朝耿大威說道:“耿老闆,明人不做暗事,我們兄弟三個人品確實差勁,但你耿老闆,屁股底下的屎更臭”
“你這是信口雌黃污衊人,當心我找律師告你”耿大威一叉腰,十足的傲慢,好像認識了律師就能隨意置人於死地一樣。
“隨便你告。”長髮漢子怒道,受不了耿大威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
“不告你是我孫子。”短髮壯漢粗鄙的話,卻表明他打算和耿大威鬧翻了。
耿大威心中一沉,沒料到三人反水已經成爲定局了。
他實在難以想象,這三人怎麼會臨時變卦
要知道,當初他通過熟人介紹,特意找這三人來養生會所鬧事,就是考察過後對這三人的流氓痞性以及貪財性格很滿意。
擁有流氓痞性,污衊別人就能信手拈來。
貪財,就意味着他可以用錢,牢牢控制住這三人,不怕這三人反水。
可是,如今情況卻是,他即便答應將報酬提高三倍,這三人還是要反水
他就不信,這三人對錢不感興趣。
“哼,肯定是秦朗賄賂了這三人,讓這三人改口,想反過來將我一軍。”
耿大威做出了這樣的判斷,而且愈發覺得這猜測就是對的。
隨後他心中惡狠狠想着:“老子讓你們貪財居然敢玩老子,回去我就找人對付你們”
但耿大威不會知道,秦朗一分錢都沒給這三人
這三人不是不貪財,面對四倍報酬的誘惑,他們也動心,可他們畏懼秦朗到了骨髓深處,報酬與報復相比,他們更加不敢得罪秦朗,所以寧願什麼也不要,也要當衆揭發耿大威,只爲事後秦朗不再與他們計較就成。
就是這樣卑微的願望,他們都不敢保證秦朗會滿足他們,所以愈發地小心翼翼,根本不敢胡來。
“耿先生,你是舉報人,但現在當事人卻在指證是你主導了誣陷養生會所的整樁事情,你怎麼說”
衛生局的官員問耿大威道。
這代表他們,已經將耿大威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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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嫌疑人。
“我有話說”耿大威怒氣衝衝,“他們三人是在血口噴人”
衆人望着耿大威的眼神,裏面明顯充滿了疑問。
唐雪鄙夷地看了耿大威一眼,但考慮到秦朗的胸有成竹,也懶得再罵耿大威這小人了。
至於秦朗,無疑是大廳內最淡定的人。
他一直抱着雙臂,好像一副局外人的樣子。
這麼輕鬆自在,但實際上,他卻是這件事的唯一主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