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露出的四根竹籤上,他判斷出地上,應該還有其他藏着的竹籤。
這些竹籤一起,組成了一個簡單的陣法。
但是當十一號和十二號走進帳篷的時候,無論是邁左腳還是右腳,無論從門口哪個位置進去,都會被其中一根竹籤戳中。
接着,當一隻腳中招後,十一號和十二號想要利用完好的那隻腳走路時,又會因爲無論怎麼移動,也會被另外的一根竹籤戳中,因此無論怎樣,只要十一號和十二號進了帳篷,雙腳都會被竹籤貫穿
顯然,柳真真就是設計,讓這兩人進了帳篷,導致兩人受重傷後,就從容離開了帳篷,向着山下逃走了。
“沒想到柳真真,居然懂得陣法,還懂得就地取材,利用一張藤椅上的材料,就報銷了我的兩個手下,厲害,厲害”
東方鵬嘴上誇着,嘴角卻扭曲着,眼神陰狠冰冷,他一拍輪椅上的扶手,惱羞成怒,吼道:“抓,一定要抓住柳真真”
留在東方鵬旁邊的,還有兩個人,一人是十一號,一人是負責推輪椅的,兩人都面露懼容,因爲他們從沒見過東方鵬這麼情緒激動過。
換言之,他們明白,他們的主子,是受到心理打擊了。
在他們心中,東方鵬一直是以謀略者的大能身份出現的,彷彿這位家族的二長老,無所不能,從來就不需要表現出負面情緒來,因爲沒人能逼着二長老這麼做。
在二長老那兒,彷彿一切都在掌握中。
包括今天綁架柳真真的事情。
從雲海大學綁架開始,一直到一分鐘前,二長老東方鵬用無可挑剔的手段,給他們上了一課,告訴了他們什麼叫辦事滴水不漏。
可是,也正是因爲柳真真在這種滴水不漏的環境下,卻成功逃脫,最終惹得二長老發飆了。
十一號忍着腳上的劇痛,不敢去看東方鵬鐵青的臉色,他明白,倘若這一次不能將柳真真抓回來,他和十二號,可是首當其衝。
就在十一號惴惴不安的時候,東方鵬氣惱地吼起來了。
“蠢貨,還愣着幹嘛,站在這兒看戲麼還不趕緊下山去追”
東方鵬朝十一號大聲吼叫着。
十一號愕然。
他兩隻腳都受傷,被竹籤貫穿了,即便咬牙忍着劇痛,能夠走路,可下山去追柳真真那有個毛用啊。
“去”
東方鵬的大吼聲,讓十一號不敢再萌生不滿,乖乖地瘸着腿,朝山下走去。
至於負責推輪椅的那人,自然還是呆在東方鵬身邊。
“你去將帳篷內的東西,用汽油淋上,都給燒掉。”東方鵬放話道。
那人有些遲疑,但還是照辦去了。
東方鵬痛苦地揉了揉太陽穴。
事情的異變,太快了,讓他措手不及啊。
先是東方傲天身死,現在柳真真又跑了,最擔憂的是,殺死了東方傲天的秦朗,會不會出現
東方鵬可不敢再對秦朗,有任何小覷的想法了。
能夠殺得死東方傲天以及四名荷槍實彈的槍手,足以證明秦朗不但是一個身手了得的人,而且智謀也不錯。
這樣文武雙全的年輕人,他這個老江湖,也不敢說有必勝的把握,根本就沒有了那種貓戲老鼠的得意之情。
因此,他才迫不及待地,要趕緊離開枇杷山。
像帳篷內那些高科技設備,雖然珍貴,購買不易,但如果這時候還要將這些笨重設備一起帶下山,無疑會大大地加重負擔,影響下山的速度,因此他才忍痛割愛,下令讓手下將這些設備都摧毀。
看到身後傳來了股股濃煙,顯然是汽油燃燒時的景象,東方鵬重新轉過頭,看着山下。
差不多一分鐘過去了,可派出去抓柳真真的手下,卻沒一個報告說有發現。
“這個柳真真,我真的是被她柔弱的外表,給欺騙了。”
東方鵬不願承認是自己犯蠢,找了個藉口,認爲之所以造成眼下這局面,是自己被柳真真欺騙了。
但內心中,東方鵬卻很清楚,柳真真用的,不是什麼欺騙之法,而是絕對的計謀。
無論是利用一把藤椅卻能佈置出一個精巧的陣法,還是在逃下山後預先想好的逃跑計劃和線路,都展現了柳真真思考全面反映迅速的特點。
之所以現在他的手下,還沒有抓到柳真真,肯定是柳真真在下山逃跑前,就想好了要從山下哪兒開始跑,他估計柳真真肯定還在枇杷山中,甚至就在他手下的視線範圍內,可是柳真真卻利用環境和頭腦,至今仍然沒讓他手下發現。
“二長老,東西都澆上汽油,現在正燒着。”
手下跑過來,恭恭敬敬在東方鵬身旁低頭說道。
東方鵬將手一擺,“推我下山,走另外一邊。”
那手下驚愕不已。
柳真真不還沒抓到嗎,怎麼二長老就要走了
他作爲東方鵬的貼身保鏢,自然知道東方鵬早就作好了下枇杷山的準備,包括下山線路的選擇,山下車子的準備,乃至開車要到達的目的地,可就這麼走了,還是讓他很錯愕。
東方鵬卻自言自語道:“不管抓不抓得到柳真真,我都要走了。”
東方鵬清楚,自己是個殘廢人,只能靠別人推着走,如果碰到了秦朗,他鐵定走不掉,只能先做好準備了。
柳真真那邊,如果手下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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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柳真真,那自然會聯繫上他,他會讓手下將柳真真轉移到其他地方,拿柳真真當籌碼繼續要挾柳家和秦朗,但如果抓不到,那就只能算了,反正他是無論如何,必須提前走的。
萬一秦朗從雞籠山,趕到了這枇杷山,到時候他想走,也走不了。
骨子裏,東方鵬現在,就充滿了對秦朗的懼意。
手下推着東方鵬,往枇杷山另外一邊的山下走去。
秦朗開着奔馳車,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飛奔着,離枇杷山的山腳越來越近。
終於,秦朗到了山腳下,熄火之火,隨着奔馳車馬達聲的靜音,秦朗很快就聽到了他所處位置的半山腰上,有着好幾個男人發出的罵罵咧咧聲。
這些聲音,在山腰不同位置發出來。
秦朗心一震。
這顯然不是驢友或者砍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