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田園空間:傾城嫡女玲瓏 >91君臣鬥七雪封縣主 謝進士御宴答帝問三
    謝奇陽順音望去,原來是潭州謝族的一位遠房堂兄謝三謝奇照。

    放榜那日謝奇陽就看到了謝奇照的名字,排名第九十二。謝族的六位嫡系舉人在沒有謝林的庇護下,只有這位堂兄一路過關斬將衝入殿試成爲進士,是有真才實學的。

    “嗯。”謝奇陽面無表情應了一聲。去年正月謝林將七位舉子聚在一起考察功課,那六人以嫡系身份冷嘲熱諷,謝奇陽記憶猶新。

    謝奇照吃了癟卻不氣餒,笑意濃濃走過來,如同少年般親熱的連拍謝奇陽的肩膀,激動道:“奇陽弟,此番你我同榜中了進士,終是不辜負老老太爺的期望。你比我名次高了許多,定能封個好官職。今後謝族就靠着你我二人了。”

    謝奇陽緊緊盯着他,挑眉道:“你即知謝林罷職被免,那就不會不曉得我一家三口已被逐出謝族!”

    謝奇照張大嘴巴,似無比震驚,道:“我們六人去年正月底便趕赴長安,不知道族裏發出這樣的事。奇陽弟,你大可放心,我向你保證,此次回到家族召開族會定會還你一個公道。”

    謝奇陽冷笑一聲,將謝奇照搭在肩上的手拿開,道:“多謝你的關注,只是謝族的興旺衰敗已在去年二月便與我一家沒有關係。”

    兩人的對話聲音頗高,旁邊十幾位來自江南的進士均側目望來,其中一位進士的家人是佛家信徒參加了去年二月十九平安寺的大典,知道情況,低聲講了謝奇陽跟謝族的恩怨後譏諷道:“謝族當日不但將謝進士一家名字從族譜除掉,還要誣告謝進士,剝奪他的舉人身份。如今謝進士高中,謝族又後悔了,想要拉攏他回去。天下竟有這等惡毒卑劣無恥的家族?”

    “謝族所做之事人神共憤,任誰都會仇恨,怎麼會回去。”

    “士可殺不可辱,何況是謝進士這樣的天子門生,便是日後揹負着離棄家族惡名也不能沒有骨氣的重回謝族。”

    “聽說謝族的當家族長夫人就是那淫名遠揚的洛陽高門何家旁系所出的何氏。”

    謝奇照臉皮再厚,也不禁羞愧低頭走開,離謝奇陽和江南進士們遠遠的。

    謝奇陽灑脫的上前去朝衆位江南系的進士抱拳道:“多謝諸位仗言相助。今晚我在聚仙閣設下四桌薄酒,還請賞臉。”

    “好!我去。”

    “醉仙閣菜價不菲,奇陽老弟如此慷慨,今日咱們江南的新榜進士都去,來個一醉方休。”

    衆進士歡笑聲傳到謝奇照耳裏卻是無比的諷刺,同是進士他被人不屑,謝奇陽卻如此受歡迎,他還未任官職便因何氏的臭名被同榜進士排斥,寒窗苦讀幾十年好不容易中榜竟是這樣的結果,怎不心生怨恨。

    又過了一盞茶時間,太監快步跑來宣旨將衆進士召入宣政殿。

    李自原興致勃勃當殿宣佈一甲共三名,賀知清是第二名榜眼,比前兩次提高一個名次,以十五歲低齡成爲平唐國科舉以來最年青的榜眼,風光強勢竟超過第一名四十多歲的狀元郎。

    賀知清向謝奇陽投去感激的目光,就是因爲這位生活上如同良師益友的幹姑父剛纔及時提醒,他在回答李自原的提問時沉着謹慎措詞發揮極好,才被點爲金榜中的榜眼。

    主考官大人宣佈二甲共二十七名,賜進士出身。謝奇陽在百名進士裏面成績排名第三十名,比上次又提高九名,正好是二甲的最後一名。

    二甲跟三甲是有很大區別。二甲是賜進士出身,三日之內朝廷就會冊封官職任命。三甲是賜同進士出身,要在翰林院進修三個月方能得到朝廷冊封。

    謝奇陽原以爲最多是三甲前十名,豈料進了二甲,滿腔激動歡喜,在心裏感激皇恩浩蕩,發誓此生效忠天子。

    副主考官大人宣佈三甲共七十名,賜同進士出身。謝奇照第九十七名,成爲三甲第六十七名,比起落榜的那五位謝族舉子,也算功成名就。

    當晚聚仙客江南系四十幾名進士聚會,祖籍在潭州府卻操着長安話的賀知清與花去八百兩銀子請客的謝奇陽成爲焦點,跟衆人混個臉熟,爲今後在朝當官鋪開結下良好的人脈關係。

    第二晚李自原在含元殿設酒宴請來百名進士和文武百官歡慶。

    謝奇陽見識了華貴輝煌的含元殿,品嚐到平唐國最好的美酒,欣賞皇宮宮女磅礴壯觀的鼓舞,卻是感慨不能與家人同享這等興事。

    宴中李自原替多位高官問起賀知清可有婚配,後者醉意醒了一半,站起拘緊的回答,“臣曾在觀世音菩薩面前許下諾言,若奶奶身體康復,便在二十歲前不考慮親事。”

    李自原望向坐在百官裏的賀立,問道:“賀愛卿,可有此事?”

    賀立站起向李自原行禮道:“回陛下確有此事。”

    李自原點點頭道:“那朕就等五年後爲賀榜眼做媒賜婚吧。賀愛卿,你和李氏生了個有孝心才華橫溢品性端正的好兒子,爲朕添了一名棟樑。朕敬你們夫妻一杯。”

    這是對賀立夫妻極大的肯定和讚揚。賀立父憑子貴,喜不自禁,連忙磕頭謝禮。

    李自原環視衆位新科進士,在第三排末席找到那個來自潭州個子不高卻是滿身正氣的年青人,道:“朕聽聞雪湘縣主的丈夫、護國寺謝玲瓏供奉的爹爹在酒宴上,是哪一位啊?”

    謝奇陽驚的急忙放下酒杯,在文武百官多種目光注視下起身一鞠到底,恭敬道:“回陛下,學生謝奇陽便是。”他不像賀知清已跟李自原在殿試時對過話,在未冊封官職之前以天子門生自稱是最合適不過。

    果然李自原聽到謝奇陽自稱爲學生,龍顏閃現微笑,聲音和藹道:“你的卷子朕閱過,確實有點小小的才華。呂愛卿在奏摺上說你少年時從過商,頭腦靈活,向朕要你回潭州幫他。朕問你以前曾做過什麼生意,有無失敗?”

    謝奇陽聽到李自原短短几句話便是透露了多個訊息,抑制住激動的心,在腦海迅速整理好詞彙,朗朗答道:“啓稟陛下,學生曾做過布匹、喫食和木材的生意,從瀏陽縣進貨到潭州城府販賣賺中間的差價,剛做買賣時因識人不準被騙去一半銀錢,後來也曾受到欺騙,只是被我及時發現,被騙的數額很小。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做生意沒有不被騙的,只是精明經驗豐富的商人能夠及時發現騙局抽身出來,將損失降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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