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田園空間:傾城嫡女玲瓏 >139 何陽海慘遭棒打
    風嫂道:“老太爺和大老爺最寵愛您,您說話比誰都管用。小姐,您快去吧,再不去就要對三少爺用上家法了。”

    謝玲瓏肅容道:“外公和大舅舅打三哥哥是教訓他爲他好,讓他長個記憶,以後再被人教唆前要想想這麼做會有什麼後果。你起來去跟大舅媽說,慈母多敗兒,若想三哥哥、七哥哥以後找個好堂客,以後就不要隨便給他們銀錢。”

    風嫂仰視謝玲瓏竟是一臉的淡定從容沒有半分同情,想着小姐不願幫着說話,瞧剛纔大老爺回院抓三少爺時憤怒的樣子,今兒三少爺至少被打得半死。

    風嫂沒有孩子,曾經有個兩任丈夫都意外死亡,是個命很苦的人,原先一直是洗衣奴活很多很累,自從換了主子,派到三號院侍候大夫人張金金,日子一天天好過起來。

    張金金農女出身,雖然小氣些,但不尖酸刻薄,對風嫂不錯。

    何大寶和三個兒子對風嫂更是沒得說,閒時還幫她幹活。

    風嫂跟他們相處幾年,心裏已將三個少爺當成兒子看,大少爺何陽山去當兵時,她跟張金金哭得抱成一團。三少爺要被打,她自是跟張金金一樣急。

    風嫂抽泣着在風雪裏不肯站起來,卻也不敢再求,怕惹怒了謝玲瓏,事情鬧得更大。

    謝玲瓏見風嫂摔得衣褲上都是雪和泥,看在她心繫主子忠心耿耿的份上,道:“風嫂,你信我的,有外婆在,三哥哥頂多受了小傷。你快去找謝師傅拿靈藥膏,等三哥哥回院,讓院裏的奴僕侍候給他塗藥。馬上就要喫年夜飯了,外公最講究團圓二字,今年大哥和二哥都從北寒軍隊回來,好不容易一大家子團聚,怎能少了大舅媽、三哥哥。”

    風嫂聽着覺得很有道理,心安下一半,磕了頭起身道:“小姐說的極對,老奴這就告退。”話畢也是用跑的離開。

    謝玲瓏望着風嫂消失在雪裏的背影,內心欣慰福樂居有這樣的好奴婢。

    她不緊不慢走到一號院門外,聽到院子裏傳來外公、大舅舅的怒喝聲,還有外婆哭叫的勸阻聲,卻聽不到何陽海的慘叫聲。

    守院門的奴僕見謝玲瓏,趕緊跪下行禮極爲恭敬的回她的話,道:“老太爺和大老爺各打了三少爺十棍,三少爺認了錯被打着愣是一聲都沒吭。其他少爺在旁邊站着不敢替三少爺說話。”

    謝玲瓏微笑道:“三哥哥認了錯就好,他倒是很硬氣被打沒有吭聲。難道外公和大舅都放了水,沒有真打他?”

    奴僕立刻搖頭道:“老太爺和大老爺是真打啊,砰砰砰的響聲,動靜大着呢,好遠都能聽到。”又豎起右手大拇指佩服道:“三少爺去賭館青樓是不對,但卻是鐵錚錚的漢子。”

    就在謝玲瓏疑惑時,院子裏的何屠夫突然間把跪在雪地裏的何陽海推倒在地,大手褪下他的外褲,看到裏面墊着一塊厚鐵皮,扯出來往天上一丟,吼道:“好你個小王八蛋,連爺爺也敢唬弄!我說我用力打十棍子下去,你怎麼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原來你作弊!”

    何陽海嚇得哪敢說話,怕何屠夫用粗棍子打他的腦袋,雙手抱着頭。

    何屠夫環視四周,叫道:“女的都退回屋子去!二寶、四寶堂客把你娘弄進屋去。老子今天要脫光這小王八蛋的褲子狠狠的打!”

    何大寶臉色青白,怒氣衝衝,上前幫着何屠夫把何陽海褲子都扒光,罵道:“你要把你爺爺和你奶奶身子氣壞,我打死你。你好得不學,竟學壞的。你哥哥、二哥都有功名了,正伢子也是秀才,你怎麼不學他們。你真是氣死我了!”

    何屠夫指着站在一邊頭髮衣服上落滿雪花表情擔憂的十個孫子,叫道:“哼,家裏住着貴客,但老子不怕家醜外揚,誰敢像海伢子學去賭場逛青樓,老子就他褲子脫光,屁股打到爛掉!”

    謝玲瓏見外公氣壞了,心裏暗說何陽海真笨,外公當兵出身,在軍營裏見過犯事的兵被軍棍打,想要瞞住外公那不可能。她跟門奴道:“你進去跟老太爺和大老爺講,今個除夕夜,要喫團圓飯,別把三少爺打壞了連站着喫飯都不能!”

    門奴飛跑進去,將謝玲瓏的話複述一遍。

    何屠夫臉色緩和許多,把棍子丟給同樣消了四分氣的何大寶,道:“你的崽,你先打!”

    “啊!啊!”何陽海的慘叫聲穿破風雪在福樂居久久迴盪,一號院的何家孫子全部面露懼色。

    何陽山和何陽明所在的軍隊,李和泉治軍極嚴,嚴禁士兵賭錢,違紀者除去打軍棍十下,軍官降一職,士兵要扣掉一年俸祿。他們在軍隊的日子裏還沒有人敢違紀。

    李和泉並不禁止部下嫖女人,但誰這麼做被他知曉後很快就會被調離。北寒軍隊將士的死亡率很高,李和泉的部隊卻是所有軍隊裏面最低的也是分戰利品最多的,離開他的軍隊就意味着接近死亡,所以沒有將士會爲了爽那幾分鐘去死亡率高的軍隊。

    三號院的謝奇陽聽完廖小松稟報,跟坐在旁邊一臉擔憂的何七雪道:“一百兩銀子不是小數目,在張家村能買一座大房,十幾畝地幾座山,再娶個堂客。大嫂不問清楚就把銀票給了海伢子,這樣會把海伢子驕縱變得大手大腳。海伢子耳根子軟,明知家規卻抵抗不住誘惑,好奇的要去,該打!這次兩個奴僕叫他去賭館青樓,下次就敢叫他去搶妹子殺人!”

    何七雪輕嘆一聲,道:“海伢子十六歲了,連親都未定,是不是年齡到了想堂客了?”

    “十六歲還算大?我二十幾歲才娶的你。”謝奇陽望向廖小松,道:“松伢子過了年就十九歲了,不也沒有娶妻嗎?”

    一直在三號院養老的柄叔眼裏有活,見下起大雪,怕各院主子滑着,忙去大雜房取毛氈墊鋪在各院的門前和臺階上,聽到兩個奴僕議論小姐除掉一羣惡奴,迎客門奴剩下四人分成白天、黑夜兩班倒過年忙不過來,便找到王福道:“老爺一家人對我恩重如山。我身子骨很好,眼神也好,看門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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