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田園空間:傾城嫡女玲瓏 >323 芙縣主事發瘋
    日國、高麗、新羅三國使者眼睛色迷迷盯着李芙,嘰裏咕嚕說着一堆話,被回過神的衆道士拉着離開。

    李芙若不是身無寸縷,早就衝下來打人,她怕謝玲瓏、李靜,可不怕這羣道士、使者,想着竟被這麼多人瞧見,日後謝奇陽肯定不會再來找她,拍牀嘶叫道:“白雲觀、清風觀,你們毀了本縣主的好事,本縣主跟你們沒完!”

    衆道士灰溜溜的出了客棧,見那瘌子披着外衣赤着腳跑出來,便惡狠狠的抓了他詢問,十幾人先後開口,問什麼的都有。

    “你是哪裏人,姓甚名誰,怎麼跟芙縣主搞到一處去?”

    “你爲何冒充開國伯?”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玷污縣主,可是開國伯指使的你?”

    “你用得什麼障眼法讓縣主以爲你是開國伯,你可是護國寺的玲瓏供奉指使來的?”

    “不說,就拿你去見官。”

    那瘌子是縣裏的獨戶,今年三十四歲,臉、身上長着大片的黃癬,父母去世、沒有兄弟姐妹、未娶過妻,靠着收祖上留下的幾十畝田租、一家雜貨鋪爲營生,平時吝嗇之極,跟鄰居不和,曾用極少的銀錢買過一個十一歲的啞女、一個十二歲的聾女當奴婢,兩女被他姦污之後悲憤欲絕,不過十日就跳河自盡,他被縣裏的人罵做“癩皮狼”。

    一個月前的晚上癩子在牀上發現一張紙條,上面是女子娟秀的字跡,竟是約他去客棧私會。

    他從未遇到這等美事,卻是害怕是有人捉弄,糾結到半夜這纔去赴約,結果豔遇不淺,竟是個絕色豔麗的大美人,容貌比全縣城的女子都強。

    他聽到大美人竟然誤會他是謝奇陽,心裏無比震驚卻不吭聲,享受完後天不亮便走。

    之前瘌子的兩名奴婢都是把她們打暈行房事,她們哪有李芙這般熱情似火。

    癩子只是一次便對容貌絕色牀上功夫了得的李芙癡迷無比,苦苦等了一個月,再次得到私會的紙條,也不管身份被拆穿會有什麼後果,歡天喜地去見李芙。

    這會兒瘌子光着身子被抓姦在牀受到驚嚇,又被衆道士拳打腳踢,羊癲瘋發作口吐白沫。

    衆道士誤以爲瘌子裝病,出手更重,導致瘌子錯過搶救時機渾身抽搐臉色發青,很快死了。

    客棧裏頭被驚動出來圍觀的十幾名客人、小二親眼目睹衆道士把瘌子活活打死,嚇得忙去報官。

    白鑫帶着衙役急衝衝趕來,衆道士、三國使者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便將癩子屍體、李芙及客棧的見證人都帶回衙門。

    李芙得知前後五晚侍候的男子不是謝奇陽而是個癩子,根本不信,待親眼看到屍體,聞到腋下濃郁的狐臭、再剝了褲子看到股溝的黑痣,狂嘔不止,受不了刺激,氣得又哭又笑,竟是當場瘋了。

    李芙的兩婢兩名侍衛恢復過來,趕緊將瘋癲的李芙帶走。

    兇殺案牽扯到道教、皇族宗室的縣主,三國使者也是現場的目擊者,白鑫親自將客棧小二、客人的口供上呈給京兆府牧呂方正。

    李芙瘋癲、道教衆道士光天化日之下打死平民百姓、三國使者現場圍觀的事以極快的速度由醴泉縣傳到了長安,成爲達官貴人、貧民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

    呂方正將此事稟報李自原,而後下令捉拿當日參與此事的十幾位道士,按着平唐國律法,全部杖打五十棍、流放幾千裏之外的北寒之地。

    李自原原本要撤銷李芙的縣主之位,聽太醫回報李芙瘋到大小便失禁,便口諭叫她在府裏養病,又讓唐皇貴妃尋個理由派宮人去山東將李芙的親妹李芳接來。

    過世的勤王妃只生下李芙、李芳,勤王極爲寵愛兩個嫡女兒。李自原一直防着勤王謀反,特意將李芙扣在長安當人質,如今李芙瘋了,便將李芳叫到長安。

    遠在山東的勤王得知嫡長女被道教的人捉姦在場氣瘋了,怒火沖天,立刻派軍隊砸了青州方圓三百里所有的道觀,將幾百名道士、道姑全部剝光衣服綁在樹上毒打一頓,趕出青州境內。一百多名道姑受不得凌辱,投河自盡。道教跟勤王關係決裂。

    李芙陪身份卑微的瘌子睡覺的事傳揚開去,以往那些所謂的世家子弟、名士覺得跟她有染是極其榮耀的事,如今再也不會提起,甚至去參加宴會時還被人蔑視,說他們與那瘌子是一路貨色、一個層次。

    福樂莊衆人得知此事已是半月後,何七雪回想着那日李芙在佛教宣講地說得話,後怕的當場帶着馬嫂騎靈馬趕赴去醴泉縣。

    謝奇陽穿着布衣指揮十萬百姓挖水庫忙得不可開交,身前桌子堆積如山的圖紙,稟退旁人,望着一臉緊張的嬌妻,攤開雙手哭笑不得道:“堂客,你不是有令不讓我跟那女人說話嗎,我豈能去見她?”

    何七雪蹙眉頭疲乏:“她給你遞過紙條,你可有看。”

    謝奇陽蹙眉道:“我聽到是她寫得,收了紙條,等她的婢女一走,看得都看隨手就丟了。”

    何七雪長吁口氣,將李芙的事說了,又講了李芙試探她的事,抹淚道:“奇陽,幸虧那日被抓現形的人不是你。不然,你的清譽都毀了。”

    謝奇陽想到李芙竟把瘌子看成他,這肯定是菩薩懲罰遮住了她的眼睛,震驚之餘,見嬌妻不是喫醋,而是關心他的聲譽,感動的摟着她,柔聲道:“此生我有了你足矣。你爲我生育四個兒女,個個都是好的。我心裏很感激你。”

    何七雪一臉幸福,輕聲道:“泰伢子一歲多了,已經會穿衣自己用調羹用飯,每晚跟着康伢子睡。家裏的事玲瓏交給她大嫂、二嫂去管。我平時事情不多閒得很。”

    謝奇陽聽出妻子話裏的暗示,想着十年修水庫都不在她身邊陪伴,愧疚道:“你若是再懷孕,我陪不了你。”

    何七雪環視四周見門窗都關上,重重吻了謝奇陽嘴脣,臉色緋紅,央求道:“我有身孕就會忙起來,比這樣整天惦記着你日子過得快些。”

    四月氣溫漸漸升高,初夏悄然來臨,長安城的人們換上了五顏六色款式新穎的夏裝,隨處可見俏麗可愛的胡姬、塗脂抹粉着紅戴綠打扮鮮亮的婆娘。

    離護國寺不遠小山羣上幾千畝田地綠油油的一片,三月中旬種的玉米種籽都長到一尺半高了。

    每天到六裏外河邊挑水灌玉米地的幾百名僧人都喜形於色,瞧這勢頭比種麥子強多了。

    福樂莊的三十畝玉米地被何屠夫、何大寶與奴僕們打理的同樣長勢喜人,引得天天都有村民過來觀看。

    唐家四姐妹跟何家四孫定了親,全部成了何家的人。

    她們與王秋豐繡得緙織佛像名揚四海,使得錦繡年華生意節節攀高,便連各國使者都來大批量訂貨。

    如今她們去參加宴會,那些以往看不起她們的名門貴女,紛紛求她們傳授雙面繡技,還有得開口出黃金萬兩挖她們到家族的繡坊,被她們直接拒絕。

    唐家四姐妹清楚明白,今日的榮耀輝煌都是謝玲瓏給的,豈能背叛錦繡年華。

    這一天風和日麗,兩輛淺綠、一輛深紫色的馬車由靈馬拉着自皇宮駛出,直奔城南遠郊福樂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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