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減脂,再鍛鍊也只是個靈活的胖子……”
她嘴上說着這話,心裏卻在懷念傍晚閨女送的那個小蘋果,也不知道女婿啥時候做這種面果,還真有點饞呢。
店裏,粵利粵他們等了好一會兒,服務員才端着四份色澤油潤的炒麪送了過來。
“哇,好香啊。”
“分量也挺足,滿滿一大盤。”
“就是等的時間有點長,小飯館裏的炒麪基本上兩分鐘就能端出來,林老闆這裏居然要等這麼久。”
“味道這麼香,慢點也正常……嚐嚐味兒,要好吃了明天還接着喫。”
“……”
夾起一快子炒麪送到嘴裏,炒麪那完美的口感和濃郁的香味,讓幾人一下子懂得了“好飯不怕晚”的含義。
“哇靠!這炒麪也太好吃了吧?”
“就這口感,再等十分鐘我也願意,這比一般的炒麪強太多了。”
“確實,太香了。”
“蒜呢蒜呢?喫這種炒麪不就着蒜瓣是不行的,怪不得剛剛我見林老闆和老闆娘準備了那麼多蒜瓣呢……”
桌上就有沒剝開的大蒜。
幾人一邊忍着饞勁兒一邊用手剝着大蒜。
粵利粵原本沒打算喫蒜,但見幾位室友都開吃了,也跟着剝起了大蒜。
因爲他要不喫,身邊這三個狗東西回去後會不斷的衝自己哈氣,穩妥起見,還是先喫爲敬。
這樣大家就可以互相傷害了。
他們正喫着,耿樂樂和崔教授來到樓上。
“粵利粵,今天有什麼好喫的啊?”
“炒麪,林老闆明天要上一道家鄉炒麪,我現在正邊喫邊想家呢。”
耿樂樂嘁了一聲:
“你不是對煲仔飯念念不忘嗎?咋喜歡喫我們北方的炒麪了?老師,咱也喫炒麪吧,我看看吃了到底會不會想家。”
崔清遠:“……”
你家離這兒就幾條街而已,這有啥想的?
他笑着說道:
“你想喫咱就喫,我這也算是跟着你沾光了。”
說起家鄉,崔清遠腦海中不自覺就閃現出了蘇州河畔的弄堂,對他來說,那裏是他這些年來最魂牽夢縈的地方。
當然,最掛念的依然是當年那個穿紅裙子的姑娘。
一轉眼這麼多年過去,自己成了教書匠,而那個從小就強勢的紅裙子女孩兒,則成了商界大鱷。
雖然雙方都孑然一身,但早已經不是同一階層的人了。
前幾年之所以拒絕復旦的邀請轉而來清華,也是想保持點距離。
“也不知道最近有沒有罵過別人小赤老……”
崔清遠輕輕一笑,隨即搖搖頭,打消了腦海中那些不切實際的念頭,開始構思明天要講的內容。
“老師你不會還沒喫到家鄉炒麪,就先把情緒醞釀上了吧?”
耿樂樂轉了一圈,端了點車仔給的香酥魚排,一邊卡察卡察的喫着一邊研究崔清遠的表情。
最近她自學了微表情,見人就想觀察觀察。
崔清遠乾笑兩聲:
哈!老師說話的時候連着眨了好幾下眼睛,但平時說話是不眨眼的,這說明……他在撒謊!
哦吼,原來老師也會有小情緒啊。
耿樂樂把碟子往前推了推,隨即隨即觀察起了一旁不遠處坐着的沉佳悅,想看看老闆娘的微表情。
這會兒正好林旭從廚房裏走出來。
原本都着嘴看車的沉寶寶臉上立馬洋溢起了幸福和快樂的情緒,等林旭走近了還像小孩子一樣用腦袋在林旭身上蹭蹭。
嘖嘖嘖……
老闆娘這幸福都要滿得溢出來了,怪不得網友們不建議來二樓喫飯呢,確實很容易被塞狗糧。
“旭哥,我跟崔老師一人一份炒麪,粵利粵說特好喫,我們打算嚐嚐。”
耿樂樂原本打算開玩笑再喊一句林爺爺的。
但轉念一想,自己要是喊林旭爲爺爺,那崔教授就得改口喊林叔叔了,還是算了,省得被老師穿小鞋。
“好的,我這就去做。”
林旭答應一聲,隨即看着沉寶寶問道:
“看得咋樣了?”
“我比較傾向於開歐陸,不過爲了防止這車不對我胃口,我又挑了好幾款同等級的轎跑,具體如何還得試駕……真麻煩,要是跟超市買東西那麼方便多好。”
這都嫌麻煩的話,那什麼纔不麻煩呢?
林旭笑着說道:
“沒事,慢慢來,咱又不急着開。”
說完,他回廚房繼續做炒麪去了。
樓下,任傑把盤子裏的炒麪吃了個乾淨。
除了炒麪,桌上還有上次喫過一次就念念不忘的燒餅夾牛肉,虎皮雞爪等菜品,都非常美味。
“小警察,你喫過最好喫的一頓飯是什麼啊?”
見到任傑喜歡這裏的飯菜,陳燕有種與有榮焉的感覺。
雖然這不是自己做的,但畢竟是親戚家的店嘛,店裏的飯菜越受歡迎,就越讓人覺得高興。
這個問題還真把任傑給問住了。
他想了想說道:
“去年冬天,我們爲了將一個偷車團伙一網打盡,在郊區蹲守到凌晨五點多才算把人抓獲。回到警隊,忙完交接,食堂裏做了一大盆番茄雞蛋麪,被我們幾個稀里嘩啦的吃了乾淨……那是我喫過最好喫的一頓飯。”
在外面凍了將近一夜,又參與抓捕等活動。
忙完後又冷又餓,一碗番茄雞蛋麪,足以驅散全身的寒冷和辛苦。
陳燕沒經歷過這些,所以代入感不是很強。
只是附和着嘆了口氣:
“派出所的生活也真夠苦的啊……”
派出所?
任傑一愣,我說的是刑偵大隊,不是派出所啊。
不過前幾天他在派出所查卷宗,發現那邊的條件確實比刑偵大隊差一些,便點頭說道:
“確實挺苦的,這是基層單位的通病。”
他也沒在意這不在同一頻道的對話,端着杯中的酸梅湯一飲而盡,再用餐巾紙擦擦嘴,起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