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您在哪呢?趕緊過來呀,我旭哥不光做了荷花酥,還做了繡球酥,你趕緊來嘗吧,絕對甜過初戀!”
電話那頭的崔清遠:“……”
我的初戀招你惹你了,居然被拿出來反覆做背景板。
他說道:
“我馬上就到,你能不能讓店裏出來兩個人幫我搬點東西?我帶來了晚上要喫的食材,分量挺多的。”
食材?
要光說搬東西,耿樂樂還沒多大興趣。
但你要說食材,那我耿某人可不能坐視不管。
她當即說道:
“行行行,我們馬上去門口幫你搬。”
掛斷電話,她衝身邊的幾位自我欺騙的大姐姐們說道:
“別擱這兒研究熱量了,我老師帶了一些晚上喫的食材,好像很多的樣子,你們誰幫我下去搬一趟啊?”
一聽喫的,在場所有人都起身,準備下去看看。
這會兒林旭正好把第二鍋炸了出來。
爲了防止這幾位美嬌娘出工不出力,林旭特意讓車仔推着後廚運送食材的手推車,乘坐電梯下去,幫着一塊兒搬運。
很快,一臺貨運麪包車停在了店門口。
崔清遠推開副駕上的門從車上下來,衝車仔招了招手,而司機這會兒已經打開了麪包車後門,從車上搬下來了幾個碩大的紙箱。
沉寶寶她們幾個看得兩眼懵逼。
什麼食材需要這麼大的紙箱裝着啊?
鱷魚嗎?
“老師這是什麼啊?你不會把咱們電教室的服務器給搬來了吧?”
崔清遠幫着車仔將紙箱搬到手推車上,這才說道:
“大閘蟹,你嚴阿姨從滬上那邊發來的,品質應該不差,我宿舍連口鍋都沒有,乾脆運到這裏大家一塊兒喫算了。”
大!閘!蟹!
衆人眼中一陣驚喜。
看來今晚又有好喫的啦。
在林記就是爽啊,各種好喫的恨不得堵着嘴。
“我來幫忙搬。”
“我幫你們擡着。”
“我來扶着。”
“……”
很快,原本站在一邊的圍觀的美嬌娘們,就紛紛化身搬運工,幫忙擡着那幾個一看就讓人喜歡的大紙箱。
全都放進推車上後,大家又幫着上店門口的緩坡,然後大呼小叫的走進了店裏。
崔清遠剛要跟上,一旁的耿樂樂突然問道:
“老師,嚴阿姨咋突然給你發了這麼多大閘蟹啊?記得你昨天剛在朋友圈唸叨喫蟹的季節到了,今天大閘蟹就到了……”
嘖嘖,感覺有奸……咳,有隱情啊。
崔清遠笑了笑:
“我們只是兒時玩得很要好的夥伴而已,樂樂你能不能把注意力放在學習上面,整天研究這些八卦,咱又不是八卦班的……”
說完,他便率先走進了店裏。
後面跟着的耿樂樂微微一笑,剛剛老師呼吸急促,面部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語速也變快了,還推了三次眼鏡,這明顯就是心亂的表現。
下次見到嚴阿姨,得看看她的反應,順便打聽一下嚴阿姨的個人情況。
不管幫老師拿下億萬富翁的嚴總,還是幫嚴阿姨拿下智商超高的清華教授,好像都是個了不起的成就呢。
哼哼,你們喜歡玩這種小曖昧小婉轉,我偏要捅破這層窗戶紙。
叛逆.jpg。
樓上,將紙箱打開後,裏面還有一層紙箱。
再次打開,這纔看到了裏面被繩子五花大綁的大閘蟹們。
這些螃蟹個個鮮活,有着完美的品相和碩大的個頭,從規格上來說,絕對是最頂級的存在。
“這也太多了吧?”
整整幾個大紙箱全都是,看得林旭有種遭了蟹災的感覺。
既然這麼多螃蟹,那就喫吧。
這玩意兒經不起餓,可能兩三天蟹肉就會萎縮變差。
拿來一個大盆,盆裏接滿水,將螃蟹解開繩子一個個放進去。
“這麼多,一頓可喫不完啊!”
林旭看着崔清遠問道:
“崔教授喜歡怎麼喫蟹?”
崔清遠笑了笑說道:
“活蟹自然要清蒸了,蒸蟹配花凋酒,最好是十年以上的花凋,把酒放熱水中燙一下,再配着蒸蟹喫,那簡直就是絕配。”
嘖,會喫。
一說到喫蟹,崔清遠可能來勁了。
他蹲在盆邊捏起一隻張牙舞爪的螃蟹,接着說道:
“不過蟹最鮮美的味道,還得是老滬上的那種醉蟹,把活蟹放進醉滷中浸泡幾天,拿出來從中間切開,蟹黃已經凝固,蟹肉鮮美中帶着酒香,別提多美味了。”
醉蟹?
這話一下子撓到了林旭的癢處。
剛剛他看到大閘蟹就想做醉蟹來着,但又擔心崔教授不喜歡喫這種生醃的口味,所以沒提這一茬。
畢竟蟹是人家的。
現在既然提到了醉蟹,那此情此景,不做點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林旭說道:
“今天蟹太多了,高低是喫不完的,要不我弄點花凋酒做點醉蟹?正好也讓蟹的鮮美多保存幾天。”
“你還會做醉蟹?”
崔清遠滿臉驚喜的看着林旭,正饞這道美味呢。
沒想到林老闆也會做。
是了,他能把烤麩、大排等本幫菜做那麼靈,會做醉蟹也正常。
“那就麻煩林老闆了,需要什麼配料,我這就去買。”
別看崔清遠在滬上長大,但對本幫菜只限於喫,完全不懂怎麼做。
林旭笑着說道:
“不用不用,讓人送點就行了。”
他掏出手機,打給了老黃:
“黃老闆,你那有好點兒的花凋酒沒?”
“有啊,十年以上、十五年以上的都有,咋,要喫蟹了?”
老黃這鼻子夠靈的啊,趕上大黃了都……林旭說道:
“店裏一位老顧客送來了一些大閘蟹,準備晚上蒸點,再做點醉蟹,你給我送些十五年以上的花凋吧,多來點,蟹比較多。”
一聽蟹比較多,老黃來勁了:
“那需不需要幫忙喫啊?我老婆帶孩子去了滇南,我正發愁沒地兒喫晚飯呢,這樣吧,花凋算我的飯錢,這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