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宗聽後,不溫不火的說着,“那有什麼,哪黃土不埋人啊?山裏媳婦有什麼不好,能幹活還聽話,不像城裏姑娘個班覺得自己了不起了,損老公像損孫子似的。 .”
“行了,說正經的,我說了這麼多,你總應該開竅了吧?”吳靜蘭收起笑容言歸正傳了。
“好吧!我再思考一下。行啦,太晚啦,咱們回屋睡覺吧!”小宗搪塞着。
“不!來不及了,張盛馬拍板定案了。要不那樣,我替你做決定吧,我去找張盛,將你改爲回城申請。”吳靜蘭說着轉身往屋裏走去。
小宗急了,前一把拉住她,“你別管我的事好不好?你爲什麼老是管我的事?我告訴你啊!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管好你自己行了。”
吳靜蘭用力甩開手,“小宗,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糊塗?在我的眼裏,你的事是我的事,我不能不管!”
小宗蹙緊眉頭,說着,“你看,我說你是強迫症吧,你還不承認,這不是典型的強迫症嗎?我再重申一遍,我的事不用你管!不用你管!!”
吳靜蘭咬着下脣低頭沉思一會,再次擡起頭來的時候,目光格外的堅定。
她凝視着夜色下小宗模糊的面龐,長出一口氣,緩緩說道:“小宗,因爲我愛你啊!因爲你將來……很可能會是我的丈夫,會是我孩子的父親……”
小宗無震驚,在他的眼裏,吳靜蘭是他的哥們,他們從小在一起嬉戲打鬧。在他的眼裏,吳靜蘭小的時候是個假小子,彈玻璃球射彈弓她都玩過。可能是這個原因吧,多數時候,他並沒有把她當做女孩子看待的,沒想到她竟然會對他動了心思。
內心的感動倒是有的。可也僅僅限於此。
他乾咳兩嗓,說着,“開什麼玩笑呢土籃子?我們倆是哥們啊!哦,我知道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哦,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對吧?哦……時間不早了,快回屋睡覺吧,啊!睡覺吧!”
吳靜蘭的眸光暗淡了下來。恨恨地一跺腳,跑進屋子裏。
……
屋子裏,男女知青們聚到了一起,一個個難掩興奮。談論的話題都是回城。
“回城早不如回城巧啊,咱們這批真的是幸運啊!聽說這批返城的全部安排在c城鋼鐵公司,那可是幾十萬人的大企業啊!是全國有名的大企業啊!能在那裏班的人都很牛的呢!”男知青小杜興奮的兩眼放光。
“是啊,能安排在那裏當工人,叫我幹最苦最累的活我都願意。”有人附和着。
“我希望能開弔車,你說那女的開弔車得有多牛?我回家探親的時候見過一個女的開弔車。穿着藍色的揹帶褲子,兩條大辮子在腦後盤起來,再戴鴨舌帽。嗨!那是真牛啊!”女知青小王連說帶劃的,高興的眉飛色舞。
“其實我的願望不高,能回城安排在哪裏都無所謂啦,只要能回城好!”知青點的老知青大劉說了心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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