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不知道了,我只是聽說她學習基礎很好,如果去考,很可能考的。!”
李杏枝又一次感受到了劉華芝見不得蘇瑩的好。連蘇瑩準備報考大學,還不一定準能考呢,她立馬不舒服了。
劉華芝沉默了下來,她也想報考了。
如果她要是能考,而蘇瑩又是沒資格報考的話,那麼是最理想的。
可轉瞬間臉又是佈滿愁雲了。她本學習不怎樣,學的那點東西又早忘的差不多了,怎麼可能考呢?
那阻止蘇瑩報考吧。不憑別的,憑她篡改家庭出身這一條,夠她吃不了兜着走了!憑這一條,完全可以取消她的報考資格。
可是,令劉華芝沒有想到的是,她們費盡周折找到了蘇瑩家所在的街道辦事處之後,對方提供的蘇瑩家庭出身竟然是貧農,和蘇瑩填的入團申請表是完全一致的。
這令劉華芝瞬間蒙圈了。
她不知蘇瑩的家庭成份已經改過來了,已經隨了貧農出身的繼父。
“不對啊!她之前填的表格可都是地主出身的。”她滿臉質疑的問道。
“這不會錯,他父親家幾代都是貧農。她的父親在我們街道做‘五七’工,那是非常樸實的一個人。”街道幹部說着“啪”地在外調材料蓋了印章。
劉華芝楞在那裏,一時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李杏枝便將那份外調材料收起,提醒她,“華芝姐,我們是不是應該走了。”
“噢……”劉華芝木然的應着,之前的那種勢在必得的銳氣已經蕩然無存了。
杏枝無奈,跟着她又一次返回。
回到街道辦事處的劉華芝皮笑肉不笑的和街道幹部開了口,“是那樣,我們還需要了解一下蘇瑩母親的情況,剛纔忘記了,麻煩你們再給介紹一下好嗎?”
“不知你們想了解她母親什麼情況?”對方問道。
“是出身啊,歷史問題啊,受過什麼處分啊的等等。”
那個街道幹部斜睨了一眼劉華芝,說道:“你們又不是入黨外調,不是入團外調嘛!幹嘛還要那麼詳實?”
“這,這是級的要求,把好入團的關口,也有利於下一步黨組織的純潔性嘛!”劉華芝端起了官腔。
說完,發現辦公桌邊有個空閒的椅子,於是兀自坐了下去,打開挎包,拿出紙筆。
她攤開信紙,手握着筆,說道,“您看這樣吧!我來問幾個問題,您們配合一下,簡略回答可以了。不會耽誤你們多少時間,我們也是急着趕火車回去的。”
沒等對方回答,她便搶先開口問了,“第一個問題,蘇瑩的母親是什麼出身?”
街道幹部蹙蹙眉頭,說道:“地主出身。不過,很快要改爲‘革命工人’了。”
“革命工人?爲什麼?地主是地主嘛。怎麼可以改成革命工人?”劉華芝萬分不解地睜大眼睛,連聲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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